雲慶家相比周圍房舍,的確精緻不少,像一棟小別墅,內部用料也比較講究,還佈置有加熱法陣供給熱水,控溫法陣調節室內氣溫,這可不是在鎮上,得花靈石供着,也不知這小兩口如何撐得下去?
客房寬敞整潔,一應用品都是新的,小兩口真捨得花錢啊,舒舒服服洗個澡,便一身輕鬆的上了牀,隱隱期待今晚發生點什麼,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睡夢中,被幾聲輕響驚醒,眯眼看去,秦麗香躡手躡腳走到牀邊,直接鑽進被窩,習慣性伸手摟了上去,溫熱香軟的嬌軀入懷,心頭不禁微微一蕩,問道:“雲慶呢?”
“他睡了,不用管他。”秦麗香一邊說一邊扒他內衣。
黃三才覺得不妥,真當雲慶傻子麼?制止道:“麗香,我們不能這麼幹,傳出去誰都不好過。”
秦麗香自信滿滿道:“放心吧,他不敢說出去,真不用擔心。”
面對如此挑逗,黃三才實在沒啥抵抗力,拋開惱人的想法,與她擁吻在一起。
“三叔,能帶我去見見六姑麼?”
“見她幹什麼?她和你五姑長得特別像,倒不用專門跑一趟。”
“人家就是沒看過築基修士,想開開眼界嘛。”
這特麼啥爛藉口,虧你想得出來,沉聲道:“少編些亂七八糟的理由,要我幫忙就說實話。”
“我就信一回三叔,我有一隻乾坤袋,裡面有我急需的東西,就想找六姑幫我拿出來。”
黃三才一愣,這東西可寶貴得很,若非蔡中雲大方,還不知要猴年馬月纔買得起?問道:“乾坤袋築基期都不一定有,你從哪弄來的?”
秦麗香咬了咬嘴脣道:“兩年前,村裡來了個修士,將我擄走淫辱,臨走時給我的。”
兩年前她才十七歲,黃三才有些同情,女人太漂亮也會引禍上身,安慰道:“不愉快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有個同門應該可以幫到你,到鎮上我帶你找她試試。”
“三叔你太好了,我會永遠記着你的好。”秦麗香一臉喜色,抱上來主動獻吻。
四脣分開,黃三才有些好奇道:“看你如此着急,乾坤袋裡有什麼?”
“那人說裡面的東西可以永葆青春,我怕拖延下去人就老了,現在用便永遠不到二十歲,我就算死也不願看到又老又醜那一天。”
一早起來,發現小兩口都沒動靜,便踱步走進老孃家,左秀兒雖說七十多了,但並不顯老,五十開外的樣子,手腳也很麻利,沒一會早餐就端上桌了,黃三才邊吃邊問,“娘,那秦麗香是咋回事?她能看上雲慶?”
左秀兒頓時沒了好臉色,“在霧龍村都臭大街了,你那侄子看過人家一回,就死活要娶,娶回來當祖宗供着,啥也不幹,吃的用的都要最好的,就差沒把你大哥大嫂給賣了。”
“名聲不好?都有些啥傳聞?”
“不是傳聞,大家都曉得的事,兩年前來了個高階修士,具體修爲不清楚,在這附近打聽黑霧蛟的傳說,那不要臉的就貼上去,陪着睡了十幾天,結果人家走時也沒帶上她,後來又去勾引同村一個修士,被人家老婆發現,打了出來,你說這都成什麼人了?”
黃三才心說你老人家的驕傲,六女兒一樣爲了好處跟人睡,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問道:“雲慶和大哥大嫂就沒聽說過?他們願意?”
“哪會不曉得,只是雲慶這孩子被迷得失了魂,好話賴話都聽不進,這邊一提,人家啥也沒要,歡歡喜喜就把人送來了,那不要臉的早先還不樂意,聽說老六在縣裡,倒也安分下來,我是左右看不順眼的。”
這秦麗香手段倒也了得,把雲慶收拾得服服帖帖,想起昨晚老孃幫腔,有些不太理解,“您讓我住她家,就不怕出啥事兒?”
左秀兒沒好氣瞪他一眼道:“你是我兒子,她上你的牀我家也不虧,只要別跟外人幹出醜事就好。”
這價值觀還真是令人驚歎,黃三才吃完再次走進地頭,中午之前總算挖完了,只是這沒成熟的藍雪草,怕也賣不出幾塊靈石。
第三天一早,全村八百多號人浩浩蕩蕩出發,哀婉悲痛的哭泣聲,聽着讓人心下淒涼,故土難離的別情愁緒,一直籠罩在隊伍之中,當晚在人去樓空的臨村過夜,次日下午抵達青麻鎮。
小鎮東郊開闢出大片空地,建了不少臨時簡易木屋,黃三才忙前跑後的幫着安排,天黑前總算安置妥當了,雖說擁擠簡陋了些,好在不用露宿在外。
臨走時邀請老孃去家裡住,老四兩口子將雲珊推過來,要他帶回家安頓,黃三才自無不可,秦麗香又鬧着要去大院住,這可把大嫂急壞了,推着雲慶也一起去。
黃三才心中鬱悶,又無法拒絕,一行五人到了家裡,緊急打掃空置房間,簡單搭起一張牀將就着用,然後領着他們去用餐,食堂里人聲鼎沸,竟然沒有空桌,舉目一掃,許如煙和一箇中年美婦佔着一桌,便過去要求搭夥。
坐下相互介紹,那美婦是許如煙的母親,姓鄒,黃三才看她年歲與自己相當,有點爲難該如何稱呼,最後乾脆叫鄒姐,許如煙噗哧一笑道:“你叫我娘鄒姐,我娘叫你娘左姐,這輩分有些亂啊,你是不是改改?”
黃三才細細打量了鄒姐一眼,微笑道:“你娘看着好年輕,皮膚光滑細膩,眉眼間清秀可人,渾身洋溢着青春朝氣,你不明說,我還以爲是你姐姐呢。”
女人就沒有不喜歡這類好話的,特別是對容貌自負,又韶華漸去的就更在意了,鄒姐心裡受用,嘴上反對道:“我都成黃臉婆了,你若說的是如煙和麗香倒還合適。”
“她兩人青澀得很,哪有你這韻味風情,配上端莊嫺雅的氣質,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刻,不信你看那邊。”
這桌三個頂級美女,自然吸引了不少男人關注,鄒姐一時有些羞怯,嫵媚的瞪他一眼道:“你別胡說八道,讓人聽了笑話。”
左秀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一向本分木訥的兒子,何時這般會撩撥女人?
這姓鄒的一把年紀了,還裝嫩賣萌,顯非良配,不願兩人攪和在一起,對黃三才喝斥道:“鄒家妹子當然是好的,大家都看得到,用不着你多嘴多舌。”
黃三才苦笑道:“這不是憋得難受,不吐不快麼?”見老孃瞪眼,趕忙認錯閉嘴。
幾個女人邊吃邊聊,兩個男人插不上嘴,吃完回到家裡,怎麼住又是個麻煩,最後老孃和雲珊一間,雲慶兩口子一間,自己另外想辦法,安排妥當正要出門,秦麗香又跟了上來。
“三叔,你答應人家的事,何時能辦好啊,麗香現在很着急呢。”
“好好,現在就去。”黃三才拿她沒辦法,爽快答應,領着她去找許如煙。
到了地方,母女兩正在敘話,鄒姐絮絮叨叨在說,許如煙板着臉在聽,見兩人來訪,許如煙鬆了口氣,推着老孃去隔壁睡覺,關上門低聲道:“真被她煩死了,囉嗦個沒完沒了,聽得我頭大,要是以前……”
黃三才怕她說漏嘴,急忙插話道:“人家也是關心你,所謂忠言逆耳嘛,當然不怎麼受聽,你領會其中精髓便好,其他的當作清風過耳,就不那麼難熬了。”
許如煙沒好氣道:“說得輕巧,我叫她來對着你念,你就知道有多遭罪,要不要試試?”
“聽丈母孃耳提面命,我求之不得啊,呵呵,別動氣,來找你幫忙的,麗香,你把東西拿出來。”
秦麗香左右看看,沒什麼可遮擋之處,大大方方解起衣釦,解到最後一層,才曉得她用細繩將乾坤袋綁在肚皮上,取下來眼巴巴的看着黃三才。
黃三才接過扔給許如煙道:“麻煩你幫個忙,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許如煙小手在入口一摸,摸出個精緻的小瓶,來來回回仔細端詳一陣,遞還回來道:“只有這個瓶子,刻印的禁制極爲繁複,我也認不出來,還是當心一些。”
這小瓶子藍白相間,細頸大肚,看着相當漂亮,入手沒啥分量,分辨不出是何材料製成,黃三才對禁制一竅不通,翻來覆去看了一會,瞧不出有啥玄機,順手遞給秦麗香。
秦麗香激動萬分的握着小瓶,雙手都在微微顫抖,深深呼吸幾次,才小心翼翼的拔出瓶塞,緩緩往手心傾倒,連倒幾下卻啥也沒倒出來,正感疑惑,許如煙突然一聲驚呼,“心魔。”
黃三才莫名其妙,問道:“什麼心魔?你怎麼了?”卻見秦麗香忽然搖搖晃晃,乾坤袋和小瓶都掉在地上,捧着腦袋低呼:“好脹,頭好暈!”
事發突然,黃三才趕忙將她扶住,剛一入懷,她就皺着眉頭昏迷過去,情形有些詭異,他是稀裡糊塗,完全搞不清狀況,看向許如煙,期待她來解惑。
許如煙深吸一口氣,目露豔羨緩緩道:“瓶子裡封印了一頭心魔,至少是化神級別的,不用擔心,有頂級修士花大代價洗煉過,吸收後神識會大幅增強,她能吸收多少就看她造化了。”
黃三才驚得差點把舌頭吞了,令人聞之色變的心魔還能吸收?忽然想起六合的心魔,被鈴鐺給弄沒了後,自己好像得了一點點好處,突然很後悔,怎不搶先打開瓶子?
許如煙嗤笑一聲道:“那人在她身上佈置有接引手段,誰開都會撲到她身上去,你那齷齪心思可以收起來了,她不是你侄媳婦麼?怎會有這等好事?”
難得的老臉紅了紅,秦麗香的防備確實很有必要,解釋道:“前兩年來了個高階修士,她陪了人家幾天,臨走時給她的,爲啥不直接給瓶子?倒有些奇怪。我先送她回去,晚些來你這裡過夜,洗乾淨等我。”
“等等,這等機緣我也沒見識過,我要觀察一晚,你抱到牀上來,鞋子還沒脫呢,其他的也脫了。”兩人一起動手,把秦麗香扒光了扔進被窩。
相互對視片刻,情不自禁相擁在一起,黃三才忙於修煉,錯過釋放機會,可憐巴巴望向她。
許如煙有氣無力的癱在牀上,完全沒了興致,朝旁邊努了努嘴。
黃三才無語道:“人家還在昏迷中,我有那般變態麼?算了,睡吧。”
許如煙眼珠轉了轉,提議道:“隔壁那個你想不想玩?她孤單了這許多年,說不準早就寂寞難耐了,你要是有興趣,就去安慰安慰她,省得老在我耳邊聒噪。”
這建議非常有吸引力,黃三才動心了,鄒姐也是個難得的美人,關鍵是身份特殊,這種誘惑實在難以抵擋,一時口乾舌燥,問道:“她會願意?”
“不試試怎麼知道?你願去便去,沒人攔你,不願意也沒人求你去。”
既然她態度明確,黃三才不再矯情,起身穿戴整齊,敲響隔壁的門。
房門很快打開,兩人四目相對,鄒姐驚得呆立當場,黃三才趁她愣神,直接擠了進去,順手關上房門,定睛細細打量,鄒姐青絲垂撒,一身素白的貼身衣物,裹着曼妙的嬌軀,身段比她女兒豐腴不少,禁不住心頭火熱。
“你來幹什麼?你快出去,如煙怎麼回事?”回過神來,鄒姐急得都快哭了,壓着嗓子質問。
黃三才低聲道:“如煙剛睡下,鄒姐,你冷靜一些,別吵醒她了,我們的關係,你應該知道了吧?”
鄒姐沉默了下,說道:“我眼不瞎,耳不聾,你們的動靜可不小,打算何時成婚?”
“我與如煙情投意合,會永遠愛護她,照顧好她的,倒是鄒姐長久孤身一人,連個枕邊說話的都沒有,真是苦了你啊,女人的美麗是有時限的,像鄒姐這般美貌的女人,隨着年華逝去,也會變成老樹枯藤,再無人願意多看一眼,我是真爲鄒姐不值啊。”
見她面露哀容,咬着嘴脣發呆,黃三才接着道:“你想想這一生有幾天舒心如意的,是不是很苦悶?沒有修煉資質,你的價值何在?上邊何曾正眼瞧過你,人生看不到希望對不對?”
鄒姐已傷感到淚眼模糊,心裡充滿悲切淒涼,是啊!有幾天真正開心快樂的,眼看着就要人老珠黃,日子過得了無生趣,我就如此命苦麼?內心的酸楚誰能明白?
黃三才爲她擦去臉上的淚水,繼續打擊道:“一直在枯燥乏味中苦苦煎熬,這種生活是你想要的麼?一天天看着年華老去,你心裡不着急麼?是不是很寂寞?感到空虛麼?需要有人聽你傾訴麼?需要懷抱讓你依靠麼?”
不由自主靠在他懷裡,鄒姐很不甘心,以自己的身段相貌,怎會過得這般苦楚?憑啥要一直孤獨寂寞?這活寡守得好生無趣,心底升起一股衝動,渴望打破這牢籠般的生活,手上用力,貼得更緊了些。
發現效果極佳,黃三才知道時機已趨成熟,真誠道:“鄒姐現下風韻尚在,卻不能再耽誤,我對你一見傾心,看不得你整日傷感,要讓你舒心快活,要讓你笑口常開,先笑一下好不好?”托起她的下巴,與她眼眸相對。
迎上他溫柔的目光,鄒姐涌起一股羞澀,感覺心跳得好快,有些慌張,又有些甜蜜,不自覺露齒一笑,下一刻嘴脣被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