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甘婷一徵,因爲在她的預想中,樑風這個傢伙應該惡語相向纔對。可是,他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快啊!……銀針!——”
不等劉甘婷反應過來的時候,樑風再次吼道。
劉甘婷看向了那拿着針盒的工作人員,那工作人員已經愣在那裡貌似還沒有聽到樑風的吼叫,他正一臉驚恐地看着渾身抽搐得厲害的老人。
在場的很多人都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老人。
劉國彬最是着急,也最是關注樑風的推穴手法,見他正推拿着老人的氣海穴,就知道樑風是有真材實學的。
下意識地,劉國彬認爲說不定這個盛氣凌人的年輕人真的可以救治這個老人也說不定!再說,他還是華夏名醫樑權的兒子。醫術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劉國彬心下想着,就要去拿工作人員手中的針盒,親自給樑風拿針盒過去。
劉甘婷注意到了自己爺爺的行爲。
“爺爺——我來。”
劉甘婷念及自己的爺爺上了年紀,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是有名的醫生,怎麼能讓他給樑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當下手?
劉甘婷一把奪過站在她身邊的工作人員手中的那個針盒。然後快速走到樑風的身邊:
“銀針。”
樑風左手按着老人的氣海穴繼續給老人按摩着,疏導老人的氣管,儘量讓血管有所暢通。聽到有人拿來銀針,連忙就轉過身來去接。
因爲樑風蹲着身子給老人按摩氣海穴,劉甘婷給他遞銀針的時候,就彎下了身子,以便樑風接到銀針。
所以,當樑風轉過身子的時候——
樑風的一雙大眼正好對上了劉甘婷因爲彎下身子而門戶敞開的胸口。
兩團白嘩嘩的乳.肉就那樣顫巍巍地被胸衣束縛着,就像是兩隻大白兔似的。之間有一條二指深的溝渠——好吧,樑風承認,自己的小弟弟有些舉了。
樑風很是不要臉地看了一眼,兩眼……
樑風沒有看好多眼,他只多看一眼。
因爲老人命懸一線,再說,自己怎麼好意思一直瞅着人家美女的胸口?
劉甘婷似有察覺,神色有些羞急。
樑風無暇他顧,一把從劉甘婷的手裡接過針盒。從針盒中取出一根圓針來。左手繼續按摩着老人的氣海穴,右手握着那根圓針,樑風貫氣針身,對着老人的膻中穴就紮了下去。
膻中穴在人體胸口右側的位置。針炙膻中穴,可治氣短,哮喘——這是一般針炙的功效。
而在樑風這裡,卻是另一種風格針炙——或者說是另一種針法!
(這是什麼針法?)
看着樑風忽快忽慢,提扎有度,亂而有序的針法,劉國彬不由得輕輕皺起了眉頭。因爲他從醫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針法!
劉甘婷也一臉若有所思地看着樑風針炙老人的膻中穴。
“好了,好了!——快看,老人家臉上的紅色越來越淡了。”
“我X,這哥們雖然土鱉,但真的有一手啊!”
“中山兄(因樑風身上的中山服),努力啊!我看好你!”
樑風的形象一下子就在這些圍觀衆人的心中高大威猛起來。
站在一旁,始終觀戰的任萬敵,看到樑風的表現,嘴角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笑容。
(難道說他可以?)
任萬敵心裡輕輕說道。
相比較其他人不溫不火的鬥醫,樑風這裡的場景就十分的熱鬧。就是被人稱作少年天才醫生同時也是燕京三傑之一的周定昌都沒有樑風這邊的觀衆多!
樑風並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已經成了鬥醫觀衆的焦點。他一門心思地動用着體內真氣,貫送到右手上的圓針身上,針炙着老人的膻中穴,感受着血管的收張。
不知不覺的,樑風的額頭上已經是大汗淋漓。
樑風用的是氣針,以氣運針,針炙穴位,暢通血管。這就是樑風這麼累的原因!
直到樑風的後背上也是被汗水浸透,樑風終於閃電般地抽出銀針,
“呼——”
樑風重重地呼了口氣。
“快看!老人家的臉色恢復如初了!”
“我去,這哥們真是太神了!”
“中山哥,你太牛了!——”……
看着躺倒在地上的老人身體已經不再抽搐,全身膚色也恢復如常人般,衆人交口稱讚。
樑風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聽到這些吹捧自己的聲音,樑風不由得感覺很是良好,都想着要不要甩一甩長髮,扮一扮帥?
氣氛良好,恰好裝逼嘛……
可是,很快的,樑風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樑風知道被汗水浸溼的頭髮就是甩出花來,也不會帥到哪去。
“這一局我輸了……我輸得心服口服。”
劉國彬對樑風一臉沉重地說道。
而且,劉國彬的心裡對樑風還存有一絲感激之情。畢竟這個自己醫治的老人多多少少都差點因爲自己的失誤而死掉。
“爺爺——”劉甘婷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爺爺輸掉的。可是,她剛出口勸自己的爺爺,就被劉國彬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劉甘婷很不服氣地瞪向樑風。
“前輩謙虛了。”樑風道。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爲剛纔看到劉國彬使出那“龍鳳針”來,樑風是會毫不客氣地承認自己贏了的。“前輩會的,我不會。這次救了這位老人,也是我一時運氣罷了。”
樑風是實話實說。血管阻斷,樑風以氣運針,一半是針術,另一半則是自己習武以來體內積聚的源源不斷的真氣了!
如果不是這樣,樑風真的沒有辦法疏通老人的血管。
“你就不要推脫了。事實擺在眼前,確實是你贏了。”
“那好。”樑風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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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波的鬥醫再無看點,平淡無奇。直到第七波的時候,樑風碰上了周定昌。
“周公子是少年天才醫生。可是,這位中山兄好像也真的挺有兩把刷子的——結果會怎麼樣呢?”
“我看好周公子。周公子加油!我愛你!”不用說,這是一個女觀衆的喊聲。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我倒是覺得中山兄能贏!”……
當天才遭遇天才,誰主宰,誰廢柴?
觀衆的口水哪能會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