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
任天定不由得看着樑風譏笑了一聲,“真是不知道,是你傻逼呢,還是我傻逼?”
“你——你這個混蛋!”
樑風聲嘶力竭地罵道。他沒有想到任天定這個混蛋這麼的沒有信譽。
“罵吧,使勁地罵吧。如果罵一句讓你覺得心裡舒服一點的話,我沒有意見。反正你的時間不多了。”
任天定繼續譏笑說道,“樑風啊樑風,我剛纔就已經給你說了,對付你,我是不擇手段的,包括說話不算數……”
“……”樑風便不再罵了,遇到這樣比自己還不要臉的人,他還有什麼辦法?
其實,樑風的心裡已經猜測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因爲畢竟這個任天定在對付梅花的時候,可是手段卑劣着呢!那麼他對自己就更加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明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樑風還是束手就擒了,沒辦法,讓他不顧六六和張花花這兩個女孩子的死活,他樑風真心做不到。
說得風騷一點,誰叫自己這麼憐香惜玉呢?
任天定也就收起了臉上的譏笑,朝着那幾名拿刀架着樑風脖子的黑衣男人一擺手,示意他們將樑風帶走。畢竟要在這樣的公衆的蹦極會所里宰了樑風,還是有些明目張膽的。
樑風從剛纔任天定的話裡就已經聽出來了他要對自己下殺手,這會兒想反抗,可是卻反抗不了了,他縱是一身功夫,可是,被這些黑衣男人拿刀架着脖子,雙手又被反手擒拿着,根本就是動彈不得。
帶走的,當然有六六和張花花。這兩個女孩子倔強地反抗了兩下,可終是因爲力氣不敵任天定的那些黑衣手下,被生生地帶走了。至於她們的命運如何,誰也說不準,只有任天定這個男人說得準。
他能決定她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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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定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飛鷹蹦極會所,根本就沒有人出來相攔。看得出來,任天定已經事先和這家蹦極會所的老闆商量好了。
果不其然,任天定帶走樑風六六和張花花後,就有蹦極會所的保安拖着那些被砍刀的黑衣男人下去了,至於那個被樑風砍掉了右手的黑衣男人,連他的右手一起拿下去了。清理了一下那血污污的現場。
來這裡尋找刺激的男女,沒有一個人敢報警,因爲他們都不傻,知道敢在這飛鷹蹦極會所裡這樣囂張砍人的,一定是大有來頭之人。甚至都有人認出了任天定就是任家的二少爺。
所以,大家就當是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似的,平復了一下心中的驚嚇,就各自玩自己的去了。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這個蹦極會所的東南角落裡,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他面相粗獷,身材高大,似乎是怕被別人認出來,戴着一副墨鏡。
在他的旁邊站着一名黑衣男人,同樣戴着一副墨鏡,身材雖然沒有他那般的魁梧高大,可是,看着也很壯實。
“任爺,二爺他要對樑風那小子不利,萬一咱們要等的那個人不出現怎麼辦?”
野驢思忖了一下,還是走到了任萬敵的身邊,湊近他的耳朵輕聲說道。
任萬敵就笑了,說道:“放心吧,那個人會出現的!”
“萬一呢?如果那個人不出現,樑風這個小子不就要真被二爺給宰了?”
野驢繼續說道。他知道樑風對於任家老爺子的恩情。如果讓樑風出事了,任千丈這位老爺子應該很難受,萬一再讓他知道了任萬敵對樑風見死不救,那恐怕任萬敵這個任家掌舵人的身份就要易主了。
“萬一?”
任萬敵擡起頭來看了野驢一眼,微微一笑,說道:“萬一又如何?只不過死了樑風一個人而已——好了,野驢,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爺爺那邊我會想辦法對付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利用這次機會,看看會是誰跳出來救樑風那個小子……這樣的話,我就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了!”
“是,任爺。”
野驢只好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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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的公路上,兩輛麪包車一前一後的快速向郊區開去。在前面一輛的麪包車裡,坐着任天定這位任家二少爺,在後面的那輛麪包車裡,自然就是樑風六六和張花花他們了。
很快的,就開到了郊區。
“定爺,到了郊區了,開始動手?”
坐在任天定所在的那輛麪包車的副駕駛室上的黑衣男人回頭看向坐在後廂裡的任天定問道。看來他應該是這些黑衣男人的頭目。
“再往前開一點,這裡雖然是郊區了,但還是有些人流量和車流量。再開遠一點,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解決了這三個人!”
坐在後車廂裡的任天定一臉陰沉地說道。眼裡迸發着殺氣,同時也有一絲得意之色,因爲他終於可以親手宰了樑風這個混蛋了!自從這個傢伙在燕京裡出現後,自己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過!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所坐的這輛麪包車竟然停下車來了。
“怎麼回事?”任天定不禁問道。
“回定爺,前面……前面有人攔道。”那位黑衣頭目扭轉過頭,看着任天定的臉面說道。
“攔道?”
任天定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奶奶地,哪個活膩了,敢攔我的道!”
說着,任天定就“哧啦”一聲拉開了麪包車的後車廂門,從後車廂裡跳了下來。看看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混蛋敢攔自己的去路?!
“怎麼回事?”
因爲任天定這輛前面開着的麪包車停下來了,所以樑風六六和張花花他們所坐的後面那輛麪包車也是跟着停了下來。六六情不自禁地問道。
張花花沒有回答她,因爲張花花哪裡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應該是到了他們要動手的地方了。”樑風猜測道,“看來,我們就要和這個世界講拜拜了……六六,張花花,我樑風真是對不住你們,連累了你們。”
“樑老師,我不想死……”
聽到樑風的話後,六六就咧開嘴巴哭了起來,很絕望地對樑風說道。
張花花雖然沒有哭,可是在聽到樑風的話後,還是眼裡閃出了一絲恐懼。面對死亡,沒有人不會恐懼。
樑風沒有接六六的話,因爲他無話可說。事情到了這一步,他所有能做的他都做了。
與此同時,任天定已經下車走到了那輛攔住他們去路的車子跟前,這是一輛雪佛蘭車子,看車子並不出衆。
一副怒火中燒,要宰了對方的模樣的任天定就狠狠敲了敲這輛雪佛蘭的車窗。
車窗搖下,坐在駕駛室上的是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三十來歲的模樣。他並沒有去看任天定,而是目視前方,一副將任天定當作空氣來看待的模樣。
怒!
更加的憤怒!
看到駕駛室上的這個男人這副模樣,任天定欲要一把把他給揪出來,狠狠地對他拳打腳踢一頓!
可是,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副駕駛室上傳來了一句話來:
“任二爺,這麼大的火氣?”
聽到這句話,任天定不由得愣了一愣,因爲這個人的聲音他很熟悉。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這輛雪佛蘭車子的副駕駛室上,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張“嚇人”的臉,因爲在他的臉上左眼下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五爺!正是他任天定認識的燕京黑道大佬五爺!
“五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五爺後,任天定的火氣一下子就一落千丈起來。雖然前一段時間不知道爲什麼這位五爺不幫自己對付樑風了,可是——也犯不着他來攔自己的道啊?
是傻逼都能看出來,這位五爺的車子停在這裡,明擺着就是來攔自己的道路的。要不然,一個響噹噹的黑道大佬會這麼有閒情逸致地把車停在這郊外?
他是閒得蛋疼嗎?明顯不是!
五爺也就摘下了眼前的墨鏡,整了整身上的黑色西裝,然後推門而下,微笑着走向任天定。
五爺下車,車裡的那些他的手下保鏢們立即跟着下車相護。很快就跟在了五爺的身後,保護着他。
五爺看着任天定微微一笑,說道:“任二爺,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你抓的人。”
任天定的眼睛瞪大了一分,有些摸不着頭腦地看向五爺說道:“五爺,你是不是搞錯了?——是,我今天確實是抓了三個人。但都和五爺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五爺,你知道的,我一直對樑風這個混蛋恨之入骨,欲要除之而後快,今天我抓的就是他,還有他的兩名女學生,請問,五爺,是不是那兩名女學生裡面有和五爺有關係的?”
五爺笑了笑,說道:
“我和他們有沒有關係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今天得把他們放了。”
霸氣!
霸氣側露!這個燕京黑道大佬哪怕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都是充滿了霸氣。
果然,任天定的臉色就變了,很明顯,五爺這樣說,就是明確的告訴自己,他今天攔住自己的道,就是爲了樑風這貨而來的!
任天定的眉頭皺緊了,因爲他不懂,爲什麼這個黑道大佬會這樣的幫樑風?任天定開口問道:
“五爺,我不懂……就我所知,這個樑風和你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吧?你爲什麼要這樣幫他?”
“這個你不需要懂。你只管放人就行了。”五爺依然很霸氣地說道。
“給我一個理由?”任天定也不是那麼容易就退讓的。
“任二爺——”
突然,五爺的臉色一寒,殺氣撲面而來,“我的脾氣全燕京的人都知道,做任何事,殺任何人都不喜歡給理由。我念在咱們認識一場的份上,以後在燕京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我纔沒有強行給你要人,你再追問下去,那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任天定的臉色一徵,他知道五爺所說的話一點可不虛假。
“還有,我得提醒你一下,那兩個樑風的女學生,都是有來頭的人。尤其是其中一個叫張花花的,她的父親可是張大首長,你最好想清楚了!”
“什麼!”
任天定的臉上更加的驚訝。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綁架了張大首長的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