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大宅。
書房。
滿臉縐紋,一臉滄桑感的任千丈坐在那張檀木椅子上,面色嚴肅地看着任天定。
這時,任天定和任萬敵這一對兄弟倆都站在任千丈的對面。
只是,任千丈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任天定的身上。
看着任千丈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任天定有一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任天定雖然平日裡驕傲之極,但是對他的爺爺還是非常的敬重的:
“爺爺,你別……這麼看着我……我感覺挺彆扭的。”
任天定的右手上還包裹着白白的紗布,那是樑風那天救霸恬恬一飛鏢給扎穿的結果。
“跪下!”
任千丈平靜的臉剎那間大喝一聲,突然這樣一暴發,還真是有些讓人無法接受。
但是熟悉任千丈的人都知道,他叫一個人跪下,那是因爲他真的生氣了!
任千丈的這個脾性,身爲任千丈孫子的任天定不可能不知道。是以任千丈剛喝出這一聲時,他就嚇得身子一個哆嗦,一下子就跪下去了。
任天定低着頭,他知道,接下來將是爺爺的嚴厲訓斥!
果不其然,只聽任千丈衝任天定吼道:“不長進的東西!”
“爺爺,我——”
“你給我閉嘴!”
任千丈直接喝止了任天定,繼續說道:“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凡是一定要謹慎,一定要三思而後行,這個訓斥我纔給你說過幾天,你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我問你,你綁架霸天虎的妹妹,和樑風關係最要好的那個小女孩幹什麼?”
“爺爺你知道的,現在鳳凰池可是姓咱們任家了。也就是說,我現在可是燕京黑道上響噹噹的人物。地位僅次於五爺。”
“那麼這樣說來,我和五爺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死對敵。就算是沒有這樣的黑道地位,我和他五爺也是有着大仇!我和他之間的矛盾早晚會來。”
“而爺爺你知道不,五爺現在手下最得力的戰將就是霸天虎,也就是那個小女孩的親哥哥。她們都是樑風的好朋友。”
“我就在想,三哥還沒有死在我手上的時候,五爺就和三哥鬥了個不可開交。而這個導火線就是那位叫‘霸天虎’的外來人——雖然大家都這麼說,可是,事實是怎麼樣的呢?我調查過,那個霸天虎絕不是什麼普通人,他老爹可是鹿城軍區的首長。”
“他有這麼大的來頭,那麼他天生的性格自然而然就是不甘居人後面。而他來到燕京後,他就一直在和三哥作對,是因爲什麼?”
“是因爲他霸天虎壓根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傢伙。他不甘居於人下,他要崛起!是以他來到燕京三個月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就敢主動和三哥‘幹’起來!”
“他都敢和三哥幹了,更何況是我呢?是以我就未雨綢繆,將他的妹妹給綁架了,目的就是用他的妹妹來給他一個控制。”
“只是……”
任天定講到這裡,終於停止了他的滔滔不絕。臉色也是驀地一變。
“只是你卻連樑風那個傢伙也一起得罪了!”
接話的,不是任千丈,而是他的哥哥,狂人任萬敵!
“……”任天定默然,算是默認了。
聽到樑風的名字,任千丈的身體不由得顫了顫。這個年輕人,從他第一次來到燕京的時候,他就沒有小看過他,先不說他的醫術高超得讓人佩服,也不說自己的腿病就是他給用銀針針炙好的,光是他在短短一個月內,就積累了可怕的人脈,就是讓人畏懼的!
可是……
可是偏偏自己的這個孫子和他結下了大仇恨。非但沒有因爲任萬敵在其中的調解而有所緩和,反而越鬧越兇,到了一種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沉默了片刻,任天定擡起頭來,看着自己的爺爺眼睛道:
“爺爺,那個樑風確實是一個厲害的角色,現在在燕京混得風生水起,可是我不認爲我們任家就應該怕他!”
“住嘴!”
任千丈大叫一聲。
他伸直了右手,指着任天定罵道:“你睚眥必報的性格真是無可救藥了!我告訴你,以後別再去招惹樑風了。現在的你,根本就招惹不起他!”
“不可能!”
任天定直接迸出這三個字來。眼睛瞪大,一股子不服!
“你聽好,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老老實實的聽爺爺的話,別再去找樑風報仇雪恨了。現在的樑風羽翼已成,而且就他的潛力,無窮無盡似的。如果你再去招惹他,他不會放過你,我也給你求不了情了!到時候,你是生是死,那就要全看天意了。”
任天定聽言,氣急敗壞,“‘給我求不了情’……呵呵——真是好笑!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忌憚樑風如此之深!”
“這是事實。”任萬敵試圖點醒任天定。
“……”任天定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回想今天,他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白白的紗布就是最好的說明。如果當時不是任萬敵及時趕到,那自己的命還真是……
想着想着,任天定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下意識地,他的雙拳就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左手倒無所謂,他的右手,那包裹的白白的紗布竟然在中間的那個地方,有鮮紅顏色慢慢明顯起來!
任天定帶動了右手上的傷口,但是他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似的,他的拳頭越攥越緊!
看到任天定這個樣子,看着任天定從小長到大的任千丈不由得身子一顫,終於他閉上了眼睛,良久,才緩緩睜開,有些有氣無力地對任萬敵任天定擺了擺手,道:
“你們都出去吧。天定,你好好的想想!”
任萬敵看了一眼任天定,見他還怔站在那裡,表情陰晴不定,他的雙手還緊緊攥着,滲出的鮮血染紅了那塊白色紗布。
任萬敵前腳走後,任天定也是動起身來。一聲不吭地跟在任萬敵的身後,向書房外面走去。
走到了書房外面。
任萬敵看了一眼任天定,再次警告他道:“你最好聽從爺爺的話!”
“夠了!”
任天定大吼一聲,與此同時,他右手一重拳狠狠砸在了書房的牆壁上,只聽得砰的一聲響,任天定的身體跟着劇烈顫抖起來。
也不知道是他傷口上的疼痛還是憤怒原因。
反正在這一拳之下,他的右手鮮血四濺,那紗布很快就被涌出來的鮮血給染透了,然後順着崩斷的布條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滴着血!
任萬敵是一個鐵漢子,看到任天定這個樣子,他雖然也是擔心任天定的傷口,怕他失血過多。但是,這個擔心也只是一閃而過,他更擔心的是自己這位弟弟的性子!
任天定抖動着身體,眼裡迸殺出來了強烈的殺氣,不停地嘶叫着:
“聽話!聽話!聽話?聽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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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朗,氣清。
藍色的勞斯萊斯在一座獨門獨橦的別墅前停下,管家婆給打開密碼門後,緩緩駛進這橦別墅,開進了別墅的車庫中。
車子停好,推門而下的,正是咱們的主人公,樑風。他一襲白色中山裝,走起路來拉風騷包,風度瀟灑。
這橦別墅,藍色風格的建築,很有西式風格。住在裡面的漂亮女人,是燕京第一名伶,藝名叫水楊花,實名叫穀米蘭的漂亮女人!
樑風來給她看病。
而樑風這個傢伙,現在可是藉着看病之機,來佔燕京第一名伶的便宜,很是無恥。
是以,樑風是一個人單槍匹馬而來。
“歡迎來到我的住處。”
出於對樑風的尊重,穀米蘭已經在車庫裡等候了,在樑風下車的時候,她就已經站在了樑風的車門邊上,一臉微笑地看着樑風說道。
“我很高興來到你的住處。”
樑風很不要臉地這樣迴應道。
穀米蘭的眼裡閃着一絲鄙夷之色,但很快的,就被她假裝起來的笑意給掩飾掉了,她看着樑風笑道:“樑醫生,請跟我來。”
走出車庫,便進了謝曉婉的別墅客廳。在客廳稍微坐了片刻,穀米蘭的管家婆給樑風端了一杯龍井茶在面前。
樑風剛喝一口龍井茶的時候,穀米蘭就讓她家裡的管家婆退下去了。
“樑醫生,現在我的家裡只有咱們兩個人了,你今天有什麼樣的要求就直接說吧?”
“我說了你會照着做嗎?”
“會。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因爲我還是處女之身,而我的老闆劉富貴老闆正是靠我的這個處女之體來吸金的,所以……”
“你不讓我碰你,那今天豈不是很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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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樑風臉上現出失望神色,穀米蘭趕緊說道:“我只說我的身體的第一次不會給你,來做爲你醫治我病的條件,但並沒有說不會用其他的方式滿足你……”
“比如說?”
樑風挑了挑眉毛,眼中有很強的玩弄之意。這個在其他男人面前高高在上的燕京第一名伶,在自己的面前卻是卑微到了骨子裡去了!
“比如說我可以用嘴滿足你。”
“這個嘛,先讓我考慮一下。”
“……”穀米蘭快要瘋了,這個賤人!
似乎是覺得調戲谷米蘭調戲得差不多了,樑風微微一笑,就讓自己放鬆起來,對穀米蘭說道:
“那還愣着幹什麼?來吧。”
樑風在穀米蘭說出她要用嘴來滿足自己的時候,心裡已然是樂開了花。在這假裝的片刻思考功夫裡,樑風也確實是有了打算:
那便是先讓這位燕京第一名伶用上面的那個口滿足着自己,只要她上邊的口被自己打通了,那麼下邊的口還難打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