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和馬彪對於鬼影的出現,並不驚訝。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鬼影會在他們跑得最是狼狽的時候出現。
這樣多沒面子?
自從石頭和馬彪迴歸成爲日本人後,鬼影就不怎麼和他們走得近。
除非任務,他們平時根本就不在一起。
石頭嘿嘿一笑,臉上猥瑣笑容盡顯,露出一口潔白牙齒,看着個頭不高的鬼影說道:
“全都是讓樑風那個混蛋搞的。”
鬼影聽到“樑風”這個名字時,臉上的肌肉不由得跳了跳,下意識地,他還伸出右手撫摸自己的右臉。
石頭眼角閃過一絲快感,他這樣說,就是要故意刺激一下鬼影。
鬼影以前可是沒少吃樑風那貨的虧。
你對我冷嘲,我便對你熱諷。
馬彪對這裡面的“恩恩怨怨”也是知道一些。但很顯然,馬彪並不在乎這些在他看來是小事的東西,而是看着鬼影面露喜色地道:
“瑪谷(瑪谷木奇)先生他們到了?”
鬼影點了點頭。
石頭也從反諷鬼影的狀態中變得嚴肅起來,思忖片刻後,不禁說道:“瑪谷先生他們在哪?”
“怎麼,你們拿到秘本了?”鬼影聽言,不由得有些不相信地瞥了石頭一眼。因爲在他看來,就他們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會拿到秘本?
“沒有。”
“……”鬼影有些無語。你們沒有拿到秘本,這就急着要見老大,這不是找罵嗎?
“不過,卻是和‘秘本’有關的事情。”石頭說道。
“哦?”
鬼影眼前一亮,立即來了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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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
一桶涼水衝着龍旗的頭倒了下去。
龍旗的母親陳風華就站在一邊,在曹葉的手下倒涼水前不禁大喊:“不要!”
一桶涼水衝着自己的兒子頭一直潑到了下身,頓時就讓她這個當母親的看得目瞪口呆。
正處於暈死狀態的龍旗不由得身體打了幾個激靈,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眼神冒着火氣又很是茫然失措地看着四周。
“旗兒,你有沒有事?”陳風華連忙衝自己的兒子問道。
龍旗連忙朝陳風華的方向看去,看到自己的母親時,他怔了一怔,然後就向四周看了看,當他看到曹葉、樑風的時候,他就明白了怎麼回事——自己被捕了!
“母親,我沒事。”龍旗出聲安慰自己的母親。
然後,龍旗的殺人眼睛就看向了童子,他想起來了,自己之所以暈死,就是出自童子的傑作!
站在曹葉身後的童子看到龍旗向自己狠狠看來,不由得微微一笑,他想說話,但想到自己可不是老大,不敢亂開口,他有些忌憚地瞅了一眼曹葉。
“連你也背叛我!”龍旗衝童子吼道。
曹葉卻是冷冷一笑,對龍旗說道:“你這話卻是錯了。他不叫背叛,他是我安插在你身邊的一枚暗棋。他是我的心腹,他在爲我辦事,何來背叛一說?”
“你——”龍旗那叫一個氣啊。
陳風華也是死死地盯着童子看。看得出來,她也是沒有想到童子居然是曹葉安插在龍家裡面的一枚暗棋。
“龍大少,你的死期到了。”
曹葉接着龍旗的話說道。說話的時候,他很是高興地來到龍旗的身邊,美滋滋地說道。
能夠爲自己的兒子報仇雪恨,這是何等的快意?
“要殺便殺,廢話不少!”龍旗罵道。
陳風華卻是臉色變了又變。
她很清楚現在她和自己兒子的處境,自己和兒子全部落在曹家手上,那還不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曹葉聽到龍旗的罵聲,不怒反笑,他饒有興趣地看着龍旗說道:“不過呢,我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你死了。你殺我兒子,我要讓你慢慢受折磨至死,我要慢慢地玩死你!”
在龍旗的身邊,受綁架的不止有陳風華,還有刀客和馬面。
刀客和馬面一直都是清醒的,聽到曹葉說出這樣的話來,虎視眈眈地看着曹葉。
他們不敢輕易開口罵曹葉,倒不是他們怕曹葉,而是因爲他們怕一時惹怒了曹葉,自己的命不保。
口舌之爭是救不了他們的公子的。唯有保住自己的這條命,纔有希望救公子。
“我呸!”
龍旗是何等高傲的人物?他是龍家大少,也是龍家的少主,平日裡在龍城是何等的高人一等,哪裡受過這樣的羞辱?
他朝曹葉的臉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液。
而曹葉反應過來,去躲閃龍旗吐過來的唾液的時候,他已經是躲閃不及,正好被龍旗吐來的唾液給吐了一臉!
“我操.你媽!”曹葉暴跳如雷。
啪!
啪!
啪!
一連三個重重的耳光打在龍旗的嘴巴上,直接將龍旗的嘴角給扇出了血。
“不要!不要打了!”陳風華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曹葉的每一個耳光似乎都像是扇在了她的臉上似的。
曹葉打了這三巴掌,他纔算是出氣,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液,冷笑着扭頭看向龍旗的母親,也不和她說話,而是直接向站在一邊的樑風說道:
“樑老闆,你是華夏國少有的少年醫王,這醫術肯定是相當了不起的了——我就請您幫個忙,給我出出主意,看用什麼樣的辦法能夠治得這龍家大少生不如死?”
剛纔的時候,樑風這貨一直在冷眼旁觀。
對於曹葉教訓龍旗,他有一絲代入感。誰叫龍旗對自己的態度很惡劣呢?
樑風哂笑,他很樂意幫曹葉一把。
說到用醫術折磨人,樑風可是有層出不窮的辦法!
樑風道:“這個容易。”說着就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個小針盒,從裡面拿出了一根毫針遞給曹葉,對他說道:“曹老闆,我這折磨人的方法千百種,現在就教你一個最簡單最折磨人的吧——你只需將這枚銀針往他的腰間‘章門穴’一紮,扎入半釐米之深,再往他的腳底板心紮上一針,保準讓他癢得欲仙欲死,死去活來!如此讓他享受上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非癢死他不可!”
既然要折磨人,那就折磨到死吧!
曹葉聽到樑風這個主意,不由得兩眼放光,向樑風豎了豎大拇指頭,對樑風說道:“高!實在是高!世間最折磨人的莫過於奇癢難耐了——就按照樑老闆你說的做。”
曹葉說着就接過了樑手右手上的那根毫針,然後就向龍旗逼了過去。
龍旗臉色大變,他知道樑風的醫術,他這樣說,自然不會有假。現在他教曹葉來整治自己——這個混蛋,這個挨千刀的不得好死!
陳風華憤然向樑風喝道:
“樑醫生,我真是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樑風笑笑,“夫人,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好人了?”
“……”
任人宰割的龍旗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曹葉將樑風遞給他的那根銀針扎進了自己的腰間章門穴。
頓時,龍旗開始覺得自己的四肢,不,渾身上下開始有些不對勁起來。
癢。越來越癢!
就像是一條蛆蟲在龍旗的身體上面爬來爬去,再然後這條蛆蟲生出一堆的蛆蟲出來,爬向龍旗的身體各處……
因爲龍旗的四肢全部被繩索綁着,他想用手抓撓都是不能。
你能體會到那種無奈感嗎?
太恐怖了!
“曹老闆,等你將這支銀針扎進他的腳底板中心的時候,他就更加的奇癢無比了!”
樑風似乎是故意氣龍旗似的。
樑風之所以來這曹家的一間破瓦房裡,完全是他想看看龍旗是怎麼被曹葉曹老闆玩死的。
看着自己煩的人被人給活活玩死,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爽快的事情!
而且還是按照自己教的方法來折磨人,更加的爽不可言。
曹葉體內的血液快要沸騰起來,看着龍旗面部表情極度的誇張扭曲,癢得他忍無可忍的樣子,他就異常的興奮,就越發地覺得自己給自己的兒子出了一口大大的惡氣!
他提起另一根銀針,蹲下身體,吩咐自己的手下保鏢,讓他們按住龍旗,給他脫下襪子來。
曹葉的手下保鏢依言而做。
只是將龍旗的襪子脫下來的時候,曹葉、樑風就皺起了眉頭,很是後悔這樣做。
真他媽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