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拉——
劍破衣衫的聲音。
和影視劇中演員表演的一模一樣,快劍襲身,主角很麻利的一閃下,持劍之人只是劃破了主角的衣衫。
因爲“姍姍”的突然襲擊而慌不迭地滾到牀另一邊的樑風不由得有些驚訝地看了一下自己價值萬元的中山裝,給劃破一道,心疼不已——咱能別這麼暴殄天物嗎?
“會功夫!”
見到樑風在自己致命的一招襲擊下,竟然能躲掉。站在雙人牀的另外一邊,和樑風對立站着,稱呼自己爲姍姍的美女不由得面露驚訝之色,要知道,自己行刺這麼多人一來,自己的這招殺手鐗可是百發百中,還沒有誰能躲掉——可是,這個傢伙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給躲掉了,難道說他是現代版本的楊過??
樑風不敢大意,心疼自己價值不菲的中山裝之餘,滿臉警惕地看着姍姍。心想:遇到姍姍這樣的高手,自己是來找樂還是早登極樂的??
(狂人任萬敵雖然經常健身,可是,他並不會功夫吧?)姍姍的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
可是,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即逝。她身負重要任務——最重要的是,線人是這樣提供信息的:線人說狂人任萬敵穿着一身中山裝,面前這位就是穿着一身中山裝——她相信不會有錯。
不可能會有第二個土鱉在這個年代了還穿中山裝。
裝B呢?
嗞——
“姍姍”動了,舞動起手中的利劍,向樑風刺去。聽到這個殺氣足以震懾鬼神的聲音,樑風這才發現,這位殺手用的是軟劍!
軟劍不易控制。
能把軟劍用到傷人的地步。那這個人肯定是一位高手。用硬劍的人和用軟劍的人相比較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就好比拿鳳姐和范冰冰相比較。
劍快如電,電光石火之間,姍姍就已經持劍踏着牀榻向樑風刺來。
驚魂未定的樑風不由得大急——自己是會功夫,可平日裡都是和爺爺這個老武癡一起比劃,論到實地打鬥,自己還真是少有經驗——所以,這個時候,面對姍姍的快劍,樑風就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處於被動狀態,想要取勝的話,那就只有出奇制勝了。
如何出奇制勝?
對方是一個女人,那麼……
樑風就很不要臉地伸拳打向了“姍姍”的胸部……
“姍姍”果然臉色大變,她沒有想到樑風這個傢伙會如此無恥,這還沒怎麼過招呢,就開始用這種下流的招數來了!
“姍姍”劍鋒一轉——準確的說,她的身子一轉——如果她不轉動身子的話,那就要讓樑風這個無恥之徒給白白佔便宜了!
樑風對自己的不要臉招數很滿意,在這種不知如何應付的情況下使出這招——可是救了自己一命啊!
——沒辦法,不要臉總比不要命要強上許多。
“你不是狂人任萬敵!”
姍姍在樑風的無恥行徑下閃身站定後,就臉帶怒色地看着樑風說道。
是的,現在姍姍心裡更加的確定樑風不會是燕京的狂人任萬敵。她雖然沒有見過燕京狂人,但是,對於他的狂名還是聽說過的。她從來就沒有聽人說過任萬敵會功夫——而剛纔這個傢伙就是在打出那無恥的一拳的時候,都是用的少林拳。
“狂人任萬敵?”樑風徵了一徵,“我當然不是狂人任萬敵。”
“殺錯了!”
“姍姍”臉色變了變,看了一眼樑風。然後就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在她奔到房間的門邊上時,她的那把軟劍已經收起來了——樑風看得真切,那把軟劍被她收在了腰上,當腰帶使了。
“喂——”
樑風喊“姍姍”。
砰——
姍姍就像是沒有聽到樑風的叫聲似的,沒有片刻停留。拉開門後就乾脆利落地關上了房間門。
“人家還沒有看夠呢……”樑風回味姍姍的那一對飽滿堅挺的胸器,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
.
.
金水浴場的另一個包房裡。
一位裸露着半邊胸部,半個身子的按摩小姐正趴在一位身強力壯的男人身上賣力地按摩着。
趴在按摩牀上的男人二十出頭的年紀,應有一米八的個頭,看着人高馬大的。一頭寸發,根根直立,給人一種錚錚鐵骨的感覺。國字臉,五官雖然不好看,但是,這五官一組合起來,加上那雙眼睛裡面透射出來的精光,立即就給人一種強大的氣場——這麼說吧,看到任達華,你就能想象出來他的氣場來了。
“嗯——”男人很是舒服地呻吟一聲。
“任爺,不錯吧?”趴在任萬敵邊上的一張牀上的一個年輕男人滿臉堆笑地說道。他是任萬敵的貼身保鏢,跟着任萬敵倒是吃香喝辣,沒少享福。
“野驢,是不錯。”
野驢就笑,這家金水浴場可是他給自己的主子介紹的。自己的主子滿意,他也就放心了。
“那一會兒按摩完咱們來個雙飛燕——你能搞定嗎?”任萬敵笑哈哈地道。
野驢聽了,心花怒放。“謝謝任爺!謝謝任——”
野驢的第二聲“謝謝任爺”還沒有說完,他放在邊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野驢向任萬敵賠笑一下,然後就趕緊接通了電話——這個電話說白了就是他爲自己的主子接的,因爲所有的重要事情都是通過這個電話來彙報過來的。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野驢掛斷電話的時候,神色就很慌張。身體也亂動起來。搞得趴在他身上給他按摩的小姐好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他屁股上的痔瘡癢性發作,還是自己按的不舒服?
“你怎麼了?”任萬敵看了一眼野驢慌亂的神情,就有些臉色不悅問道。他一直教訓自己的手下,每臨大事要淡定!——可是,野驢的表現明顯讓人很不淡定!
野驢張口欲言,但注意到還有兩位按摩小姐在場,欲言又止。然後對那兩位姿色不錯的小姐喝道:
“這沒你們什麼事了,快出去!”
兩位按摩小姐見到情況有異。互相對視一眼,然後趕緊大氣不敢喘一口的離開了任萬敵所在的包房。
兩位按摩小姐離開後,任萬敵已經感覺到有事情發生,就一臉肅然地看着野驢,等待着他的回答。
“任爺,這浴場裡有刺客!”野驢神色嚴肅地說道。他說完話的時候,已經爬下牀,快速穿起了衣服——他要保護好自家主子。
“看來在這燕京,想殺我任萬敵的人還真是不少!”任萬敵笑了笑,一臉淡定的說道。
“任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護着您先離開這裡。”野驢說話的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
“不是說有刺客嗎?”任萬敵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漫不經心地問,“我們怎麼就沒有見到刺客的影子?”
“是那刺客太笨,走錯房間了——他把另一個穿着中山裝的男人看成任爺您了。”野驢見自家主子不急着起身,倒是變得淡定不少,笑道。
“搞錯了?”任萬敵不由得哈哈大笑,“本來以爲穿着中山裝喬裝打扮一下不會有人認出來的,沒想到還是被人盯上了。”
“好在他們找錯了人。”
“真想看一看那個和我撞衫的傢伙長得什麼模樣吶……”
任萬敵饒有興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