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樑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天晚上的時候了。
別人一暈都是暈一會兒,樑風這個傢伙倒好,一暈就是幾個小時。
眼睛慢慢張開,就有明亮的有些刺眼的燈光進入眼裡,讓樑風眨巴了幾次眼睛纔算是看清楚這個世界的美好。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蛋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面容精緻,化着淡妝。上身是休閒的藍色T衫,將她飽滿的胸器給包裹得呼之欲出。下身是一件牛仔熱褲,水藍色,她原本就動人的臀部曲線被勾勒得更加玲瓏迷人,一雙修長的美白大腿就那樣站在你的面前……
“弟弟,你可算是醒了。害得姐姐我心啊肝啊什麼的擔心得一顫一顫的。”梅花咯咯笑道。臉上浮起欣喜的笑容來。
“你怎麼過來了?”樑風有些莫名其妙,他記得自己暈倒前可是沒有她在場的。
“你那麼晚沒有回去,姐姐我就有些擔心吖——弟弟,你覺不覺得姐姐我很關心你?——”梅花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由得就是嫵媚一笑,眼裡帶着電流“電擊”着樑風,“然後我就打你手機,你的手機被他們接了——”梅花伸出左手來指向邊上的劉甘婷和劉國彬爺孫倆,“知道你暈倒了,我就趕過來看你了。——弟弟,你說姐姐對你好不好?”
“——好。”樑風知道梅花這女人的彪悍,只好當着劉甘婷劉國彬的面順着她的話說道。
“樑風,你醒了就好——你醒了我們爺孫倆人也就放心了。”
這個時候,劉國彬和劉甘婷這一對爺孫走了過來,劉國彬看着樑風一臉慈祥地說道。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孫子似的。
劉甘婷這位美女則是一副不冷不熱的神情。
只是看到梅花,劉甘婷不禁開口說道:“爺爺,既然他的女朋友過來了,我們就沒必要呆在這裡了。——我們回吧。”
劉甘婷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那“女朋友”三個字竟然比其他的字眼要重那麼一個音。
劉國彬還在高興,哪裡注意到這些。就有些埋怨地對劉甘婷說道:“甘婷,怎麼能這樣呢?——樑風這纔剛剛醒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呢?”
“師傅,您老和——甘婷就先回去吧。我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了。”樑風笑道,既然剛拜了劉國彬爲師,那就得趕緊拉拉近乎。就是稱呼劉甘婷的時候,也是顯得親近了不少。
劉甘婷只是看了樑風一眼,眼角有一絲氣意。
“那——那既然這樣的話,樑風,你好好休息。我已經給你好好的檢查過了,你就是過於疲累才導致暈倒的,現在醒了,也就沒有事了。——那我和甘婷就先走了。你們這一對……呵呵,你們聊。”
劉國彬本來想說你們這一對小兩口的,可是,覺得這樣說有些冒失,樑風剛到燕京沒多長時間,怎麼可能就交上女朋友了呢?而且在他的心裡深處還是不希望他們是一對小兩口的。——莫名地,他這個老傢伙倒是希望自己的孫女和樑風這個小子成爲“小兩口”。
這大概就是見才心喜吧?樑風之前表現的那麼優秀,他已經是完全認可樑風這個小子了。
而且現在,這個小子還拜在了自己門下,成了自己的徒弟。
這樣的肥水怎麼能流入外人田呢?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畢竟別人的感情事,他這個老傢伙左右不了。他心裡微微有些嘆息地就拉着劉甘婷離開了樑風的病房。
“弟弟,剛纔那個老頭子看着挺有錢的,是你師傅?”劉國彬和劉甘婷離開後,病房裡就只剩下樑風和梅花了,梅花擠弄着她的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問道。
“————”樑風有些無語,這個女人,怎麼老是想到錢上面去。“我剛拜的師傅。”
“剛拜的?”梅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臉的羨慕,“哇噻,我的好弟弟,我發現你就是一活寶啊!——這才兩天的工夫,你就拜上了這麼一位有錢的師傅——快快,教教姐姐,你有什麼拜師的絕招?”
“————”
“給你開玩笑的啦……”見樑風不理自己,梅花就嘻嘻一笑,話鋒一轉,“你覺得姐姐我像是那種人嗎?”
“像。”
“————”梅花臉上的笑容不由得一僵,不禁沒好氣地瞪了樑風一眼,可旋即就再次嘻嘻笑開了,對樑風說道:
“算你猜對了。——嘻嘻,弟弟,你看姐姐我在知道你暈倒住院後,就立即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姐姐這麼關心你,你該怎麼謝謝姐姐呢?”
“我暈倒是我自己的事,你來不來看我是你的事——你現在來看我,關我什麼事?”
“————”
梅花不由得快速地眨巴了兩下眼睛,因爲樑風說的這兩句話讓她有些轉不過彎來……
弄清楚後,梅花假嗔道:“哼,你這個沒良心的——姐姐這麼關心你,你就這麼對待姐姐啊?”
“好好好——”樑風被這個無敵女給整怕了,“你說吧,要我怎麼謝你?”
聽到這句話,梅花不由得嘿嘿笑了起來,露出一副貪婪的女色狼的表情出來——
“喂,慢着!——”樑風看到她這副表情不禁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先說好,不能說什麼讓我以身相許之類的要求!”
梅花不由得咯咯笑了笑,說道:
“好吧——那你再借我一千塊錢?”
“————”
樑風有一種要再次暈倒的感覺。
梅花不禁高興得咯咯笑了起來。笑得很花枝亂顫,她胸前的那一對飽滿胸器被她帶動,就是一陣小型的“波濤洶涌”,看得樑風的血液溫度直往上涌!
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樑風開着的病房門被人敲響了兩下,
“樑兄弟,沒有打擾到你們吧?”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他那一張粗獷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很是有一股子男子氣概。
在男人的身後,站着野驢還有其他四名黑衣保鏢。
“任大哥,你怎麼過來了?”
見到任萬敵出現在自己的病房門口,樑風立即就從病牀上爬了起來。
“樑兄弟,你住院了,就不要亂動——”任萬敵走進病房,說道。
“沒事的,只是救治一羣孩子有些疲累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樑風說着,就已經從病牀上站起來了。
任萬敵走到了樑風的身邊,從頭到腳看了一眼樑風的身體,確實是沒有什麼毛病。就微微一笑說道:“還以爲樑兄弟出了什麼大事呢——沒事就好。”
“任大哥過來是?……”樑風知道任萬敵的性子,也就不囉嗦,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難道樑兄弟你忘了,我爺爺的病還等着你醫治呢?”任萬敵假裝有些抱怨地說道。
“沒有,沒有!”樑風趕緊說道,“我這剛醒來,就要去任大哥的家裡,給老爺子看病呢!”
樑風突然發現,自己說假話都不帶眨眼的。
任萬敵笑了笑,
“既然樑兄弟你現在沒事了,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
————
“老爺子,這兩天給你治療,你感覺怎麼樣?”
樑風從任千丈的後背上拔下銀針的時候,笑眯眯地問任千丈道。
“沒多大的感覺,但是總體感覺比以前舒服了很多。”任千丈臉上帶着笑意說道。在這之前,那些來給他看病的醫生們要麼是束手無策,要麼是給自己看了兩天,卻一點效果都沒有。——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卻是在兩天的時間內,就讓自己的身體感覺到了舒服的感覺,這無疑對久病在牀的任千丈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希望。
他們這些老傢伙,有希望就會覺得這是老天給他們莫大的恩賜。否則,這一輩子就真的要一直躺在牀上了。
“這說明老爺子的身體機能還是不錯的。”樑風點了點頭,淨揀好聽的話說來安慰任千丈。
不僅僅是因爲他是自己的病人,更是因爲他是任家的老掌舵人,如果自己說些難聽不吉利的話,那豈不是和前一陣子流行的2逼青年一樣,喜歡找死嗎?
果然,任千丈在聽到樑風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然後,任千丈看向任萬敵,對任萬敵說道:“萬敵,你這位朋友醫術高超,咱們任家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是,爺爺。”任萬敵答道。
現在,任千丈可是漸漸地完全信賴樑風了。
“還有,萬敵——顧家那個老傢伙的八十大壽你就代表任家過去吧。——不要想着出風頭,但也不能表現得過於低調。”任千丈繼續開口說道。
“是,爺爺——我知道怎麼做的。”
“好了,你送樑醫生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
“是。”
任萬敵親自開車送樑風回他的住處。
“樑兄弟,那張家的人沒有再找你麻煩吧?”車上,任萬敵邊開着車邊問樑風道。
“——沒有。”樑風覺得能不麻煩任萬敵還是不要麻煩的好,就沒有說出實情。
可是,任萬敵就像是聽出來了一些什麼似的,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樑風,呵呵一笑,“樑兄弟,你在說謊……”
“————”樑風有些納悶,自己就是這麼表裡一致的男人嗎?
還是說,任萬敵這個傢伙實在是厲害,閱人無數,自己一開口說話,他就能聽出來是真話還是假話?
“樑兄弟,明天陪我一起去參加顧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宴去吧——既然你惹了一些不該惹的人,那就應該在燕京多見識一下世面。否則,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