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些硬了。
——有些身體僵硬了。
樑風可還是一個處男,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牀上誘惑”?
而且還是燕京第一美女的牀上誘惑……
從來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初次看到女人的胸衣,——胸衣被解開,還被自己剪掉一塊……
當然,這些都沒有什麼,樑風這個處男還能扛得住。
可是,顧傾城因爲剛纔自己瞬間給他揭那塊牢牢粘貼在她傷口上的胸衣衣帶所發出的巨烈疼痛時,身體一個大動,就震掉了那解開的胸衣,露出來了她那讓男人血液賁張的飽滿乳.房,
甚至,隱隱約約的,樑風都能看到那一抹嫣然紅暈……
——樑風沒有當場發暈,已經很感恩戴德了。
他身體變得僵硬,哪還能注意到自己的下體有沒有變硬?
當然,可能變硬了。
可是,樑風更在乎的是,如何讓自己僵硬的身體變得正常靈活起來,讓自己不至於這麼站在這裡不舒服。
結果樑風悲催地發現,自己越是在乎,身體就越是僵硬。
好在,自己的這種反常並沒有引起顧母和那兩位女傭人的注意。顧傾城的大叫,立即就讓顧母着急的跑了過去,握住了顧傾城的嫩白小手,問她有沒有事——也趕緊給她整理了一下那被她弄亂的胸衣,遮掩住她不該暴露的地方……
因爲敏感,顧傾城的注意力立即就轉移到了自己的“春光”上面去了。
顧母剛給她遮掩好,她就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地扭頭看一下給她“治療”的是一位什麼性別的醫生。
要知道,剛纔在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是聽到一位男醫生在給自己說話。
當她看到是一位男醫生,而且還是在任家那麼“色狼”地將自己的裙子給撕破的樑風時,她的眼睛就又瞪大了一圈:
“是你!——”
聽到這句話,樑風很想露出一個帥氣迷人的微笑對她說“是我”的……
可是,本來就很尷尬,以致於身體變得很僵硬的樑風,強擠着臉上的肌肉,也不知道擠出來一個什麼效果的笑容說道:“是啊……”
顧傾城想發飆破口大罵,可是,她因爲失血過多,身體虛得讓她力不從心。
“你們認識?”顧母在中間好奇問道。
“媽,她——她——”
也不知道是顧傾城真的沒有力氣說話,還是她實在不想提樑風對她做出來的那些“流氓”事,她竟然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顧母一時也聽不出女兒要表達什麼意思,她最擔心的還是現在女兒的傷口,她瞅了一眼女兒後背上的那傷口,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趕緊轉過頭來對樑風說道:“樑醫生,拜託你快點給我女兒包紮好傷口。”
“好。”
提到救治顧傾城,樑風還是變得正常許多。——不管顧傾城現在對自己有多麼大的怨氣,可是,自己既然是一位醫生,那就要對她負責到底,
尤其是她這樣的重傷,不能耽擱。如果不是自己封了她的穴位,這個時候她就已經是一具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亡的屍體了。
“——我不要……他治。”顧傾城反對道。
樑風一徵。顧母一愣。
“頃城,你這說的什麼傻話?——現在家裡的私人醫生全部被你爺爺趕走了,整個顧家大院裡就這麼一位醫生,你不要他治的話——那還得了?”
顧母沒有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話。可是她要表達的意思還是完完全全地表達出來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她這個不是醫生的外行人都看出來了,你這麼重的傷如果再不及時治療的話,那麼恐怕就這樣玩完了。
顧傾城徵了一徵,沒有說話。
知女莫若母。就算顧母不是她的母親,顧母也看出來了顧傾城的心思,就說道:“放心吧,有媽在這呢——不會出什麼事的。”
這讓樑風不由得就是一陣尷尬,心裡暗道:
“我長得就這麼像那種人嗎?”
顧傾城很警惕地看了一眼樑風,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一眼,便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就趴在那裡,閉上了眼睛,想來這麼一清醒,她僅有一點活力也被消耗殆盡了。
“樑醫生,請繼續吧。”
“好。”
樑風向顧母點頭。便從醫藥箱裡取出酒精和消毒棉,將消毒棉上沾上酒精後,樑風還是頓了一頓,對半昏迷狀態下的顧傾城說道:
“顧小姐,我現在給你消毒,在擦拭的過程中,可能會刺激到傷口,有一些疼痛,你忍耐一下。”
顧傾城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樑風也就放下心來開始給她消毒。
樑風想,就算她爲了防止剛纔的“走光時刻”梅開二度,她也會努力地忍受着疼痛吧?
這個時候,樑風的心神已經回來了。他的身體也變得靈活起來,不再僵硬。——當然,他下面的那玩意也是如此。
樑風定了定神,然後就右手拿起鑷子夾起消毒棉球,輕輕地擦拭顧傾城的傷口。
“啊嗯——”
剛觸碰上顧傾城的傷口,顧傾城就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可是,那聲音剛一叫出來,就被她給生生憋了回去。
樑風只是看了一眼顧傾城那微微顫抖的身體,並沒有停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樑風每每觸及到那傷口,顧傾城的身體就會發生顫抖,她的額頭上也很快就匯聚成了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她始終都沒有再叫出聲音來。
樑風突然被這個女孩子的堅強給“電”到了一下。——就算是她是爲了設防自己這個看上去很像是“那種人”的做法,也很讓人佩服。
消毒完後,樑風就在醫藥箱裡給她上了藥。然後又縫合住傷口,包紮好了。
“好了,這傷口是處理完了。——等她好得差不多的時候,把她傷口縫合的線拆掉就行了。”
樑風看向顧母笑着說道。然後也不等顧母在那裡高興,就雙手齊發,快速地拔出來了在顧傾城身上扎着的那銀簪和兩根髮卡卡條。
“太好了,謝謝你,樑醫生。”顧母感激說道。然後就忙着給顧傾城輕輕蓋上單子。那兩位女傭人自然是慌着打下手。
樑風看顧母這麼忙,也就沒有急着將顧傾城的那根髮簪還回去,就和着那兩根髮卡卡條裝進了自己的中山裝口袋裡。然後就提着那醫藥箱向外面走去。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等在外面的顧龍顧仁國就像是個沒頭蒼蠅似的,着急着來回亂走着。
那些來參加顧龍八十大壽的客人們也都只好陪在外面,顧龍是燕京的大人物,出了這樣的事,沒有主人的說話,他們哪裡好意思主動打道回府?
咔嘣——
顧傾城的房間門被樑風打開。
“小夥子,怎麼樣?——怎麼樣?”顧龍比誰都着急。畢竟是他的這個孫女替自己擋下了這一刀。
“一切順利。”樑風笑道,“你們放心吧。”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顧龍剛纔還擔憂得死去活來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欣喜若狂起來,“小夥子,要不是因爲你,我這寶貝孫女可真是——唉,不說這個了,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樑風。”樑風有些害羞地笑道。被顧龍這樣的大人物這麼熱情的對待,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記下了。——你救了頃城,對我們顧家上下都有恩。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事需要我顧龍幫忙的,儘管開口!”
“那就謝謝顧老了。”樑風見這顧龍倒是爽快,也就不跟他客氣說道。
又說了幾句閒話,樑風便和顧龍顧仁國他們走到顧家大院裡。
那裡還有今天的衆多客人要他們招呼呢。
在顧龍招呼那些來客的時候,樑風就走到了張花花的身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那兩根髮卡卡條,說道:
“當時情況緊急,不是故意要折斷你的這髮卡的。——這髮卡多少錢,我賠給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樑風都有些心疼——別的醫生救人都是拿錢,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是往外掏錢呢?
張花花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樑風,氣鼓鼓地道:
“噁心!”
“————”
“樑老師,你別在意。花花就是這樣的,面冷心熱——我是她閨秘好友,我來替她拿着吧。”六六說着,就一把從樑風的手上奪走了那兩根卡條。
這個花癡女——
樑風用過的東西,她就要拿過來,佔爲己有。
“六六!——”張花花實在是無語了,六六這個傢伙怎麼一犯起花癡來,比白癡都可怕?
“嘿嘿,花花——你看樑老師今天多‘帥’啊。哪裡像是你說的那種人?”
“——他哪裡都像!”張花花怒氣衝衝地道。
樑風情不自禁地就瞅了瞅自己的襠部,——好像自己就這裡像吧?
“嘿嘿,樑老師,花花就是這樣,咱們不要理她——我有很多醫診課知識不懂,想請你指教——你電話號碼多少?”
“————”
無語的不止是張花花,還有咱們的樑風同學。
這個長相可愛,身體有些發胖的女孩子——給人要電話號碼的手段也太拙劣了一些吧?
就在這個時候,任萬敵走了過來,看到樑風又和張花花這位公主糾纏到了一起,不由得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張花花,道:“張家的大公主,對我這位樑兄弟真是感興趣啊!”
“哼!——”張花花冷哼一聲。
任萬敵也就沒有繼續說笑下去的意思,便看向樑風說道:“樑兄弟,咱們去顧老那邊吧。”
任萬敵過來就是防止張花花和樑風之間的矛盾越鬧越大。
“好。”樑風立即答應下來,他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樑老師——你別急着走啊,你的電話號碼還沒有給我說呢!”
可是,樑風已經陪着任萬敵走遠了。
“仁國,那兇手有沒有抓到?”
樑風和任萬敵走到顧龍的身邊時,他正在喝問顧仁國那兇手的下落。
“——沒有。”顧仁國有些灰着臉說道。
顧龍想發火,可是,當着這麼多來客的面,他也只好忍着沒有發作,
“查,一定要查出來這個兇手是什麼人派來的!”
“是,父親。”顧仁國趕緊應道。
“顧老,你別生氣了,今天是你的八十大壽,雖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但咱也得高興一點不是?”
“是啊,顧老,好在顧小姐並沒有生命危險。——也算是有驚無險啊。”
……
就在衆人勸解顧龍的時候,樑風不由得回想起來那名殺手的身影,只覺得那身影有些熟悉,不由得心下一驚:
“難道是她?——”
發出同樣驚詫的,在這些客人當中,還有一人。
他的驚詫神情,比樑風都來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