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風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
樑風動了動手指頭,感覺有一雙柔若無骨的嫩手抓着自己的右手,幽幽睜開眼來,第一眼看到是秋葉。
但見秋葉一臉關懷且因爲看到樑風慢慢睜開眼來而越發欣喜的表情,她的一雙小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手。
樑風對秋葉微微一笑,這種感覺真好。
在這個房間內,守護樑風的不止只有秋葉,在秋葉的身後還站着風韻猶存的陳風華。
寧彪則是守在樑風房間的外面。
“秋,我暈了多久了?”樑風開口問秋葉。
“一天一夜了。”秋葉說道。只是這個時候,她感覺到樑風的手摸自己的手就有些不老實,在自己的手背上撓來撓去的,她知道在自己的身後可是站着陳風華,便立即警覺地抽回了秋葉的手。
樑風剛剛醒來,自然沒有留意秋葉的身後還站着陳風華。他見秋葉如此神態,不由得更加的性起,直接起身,對秋葉說道:
“秋,咱們都是什麼關係了,你還害羞什麼?來,讓我親一——”
樑風的話戛然而止,因爲這個時候,陳風華有些尷尬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陳風華見樑風醒來,本來是要表示關心一下的,卻不想這個傢伙一醒來就開始挑逗上秋葉這位小美女了,完全視自己不存在似的!
尷尬一下後,陳風華也就微微笑了笑,她什麼事情沒有見過?便對樑風說道:“樑醫生,你醒了?”
樑風只覺得掃興。
但見到陳風華後,樑風就想起了自己在暈死過去前,可是戀戀不捨地看着她的美胸才暈過去的——就特意瞅了一眼陳風華的胸口,見她已經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襯衫。
“對了,你丈夫的身體如何?”樑風問。
“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給他喂下了些稀飯,將他的身體移到他的房間了。現在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有溫度了,只是還沒有醒過來,所以我在這裡就是想等樑醫生你醒來後,再看一下我丈夫的病。”
樑風便笑,“不用看了,沒事了。你丈夫之所以還沒有醒來,那是因爲他十五年來一直都處在假死狀態的原因,他的身體機能還沒有甦醒,他身體裡的能量代謝還沒有正常起來,等過幾天,應該一週後吧,他才能緩緩醒過來的。”
陳風華聽言心喜,面露久違的開心笑容,“那真是太謝謝樑醫生你了!”
樑風道:“不用。我救你丈夫,其實也是爲了我自己。夫人可還記得我問你十五年前湘西發生的事情嗎?”
陳風華便點頭,“記得。”
“等你丈夫醒來的時候,我就要問一下你的丈夫,打聽一下當年的湘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的,我相信我丈夫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陳風華瞧了一眼樑風已經恢復正常,便笑道:“樑醫生,既然你已經恢復如初了,那就請穩步客廳,我讓下人給您做些飯菜吃吃。”
不說還好,這一說,樑風倒真是飢腸轆轆了,便應了一聲:“好。”
……
吃了一頓豐富午餐後,樑風便看到刀客、馬面這兩位高手走了進來,然後就是龍旗這個曾經的對手也走了進來。
只是刀客和馬面對自己還算是客氣,龍旗看自己的眼神就有些虎視眈眈,極不順眼。
寧彪和秋葉就站在樑風的身後,虎視眈眈地看着刀客和馬面。
陳風華就坐在樑風的對面沙發上,見到這個針鋒相對的架勢,便立即起身對樑風說道:
“樑醫生,不要誤會,我的兒子,還有刀客、馬面他們是我特意叫過來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龍旗就有些不耐煩地道:“母親,您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我可沒有工夫在這裡陪着這個傢伙浪費時間,”說着瞪了樑風一眼,“你讓他來給父親治病我不反對,我也一直按照您說的沒有找他的麻煩,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沒有治好父親的病,你還請他過來,你不煩,我都煩了!”
樑風聽言,不由得微微一笑,看來龍旗這個傢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治好他的父親了。
“混帳!”
陳風華喝罵一聲龍旗。
龍旗來氣,想要反駁,但大概是覺得頂撞自己的母親,不算是什麼男人,不由得就咽回了想要頂撞的話,而是拿眼狠狠瞪了樑風一眼。
“旗兒,快點向樑醫生道歉!”陳風華命令道。
“憑什麼!”
龍旗實在是受不了,“母親,你別逼我太甚了!”
“憑他醫治好了你的父親!”陳風華一字一頓地道。
“……”
龍旗,連帶着刀客和馬面都吃驚地看向陳風華,然後又看向了樑風。
“什……什麼?”龍旗不信。
“是的,旗兒。”陳風華點頭。
“……”
龍旗沒有說話,而是深深地看着自己母親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不可能騙自己的,看了良久,他突然傻樂一下,旋即看向樑風,眼神中那種虎視眈眈的感覺就減少了不少,然後龍旗再看向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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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父親是不是醒了?他現在在哪裡?”
龍旗有一種孝兒要見父親的迫切感。
也難怪,十五年的等待,龍旗本以爲是沒有盡頭的等待。
可是,突然有這麼一天,他的母親居然跟他說‘父親醒了’。
這種衝擊,當真是無法形容的。
“旗兒,是不是很高興?母親也很高興呢!”
陳風華沉浸到了龍旗的心情當中,看着自己的兒子笑,“不過,你父親暫時還沒有醒來,樑醫生說要一週後,但是你父親已經從冰室裡出來了,就躺在他十五年前住的房間內……”
陳風華的話還沒有說完,龍旗大步邁出,便衝向二樓最東邊的那個房間。
這個房間便是龍戰十五年前住的房間。
自龍戰成了假死人後,龍旗就沒有再來過這個房間,不是他絕情,恰恰相反,是他承受不住進入父親房間後的那種悲慟!
當年的龍旗才八歲,龍旗清楚的記得父親“死”後,他第一次來到這房間裡哭的滿臉淚水。
……
很快的,龍旗便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他步法輕快,滿臉淚水,幾乎是和龍戰‘死’後第一次進入龍戰的房間是一個模樣,只是前者是悲痛欲絕,後者是喜極而泣。
龍旗來到樑風的身邊,
撲通!
龍旗向樑風跪下了。
“!!”
樑風猛然吃了一驚,昔日的敵人,今時的……什麼?
“你不用吃驚!”
龍旗立即說道,“這一跪,是謝你救了我父親的命。但並不代表我以後會放過你!”
樑風不由得咧嘴笑了,這個意思他纔算覺得是正常的,不然的話,這個傢伙突然這麼向自己一跪,向自己示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自己和他是什麼好基友呢。
“我奉陪到底。”樑風回道。
龍旗沒有說話,鄭重起身。收了跪姿後,才重重冷哼一聲,瞪了樑風一眼。
陳風華最是瞭解自己的兒子性子,見他這樣,倒也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兒子對樑風態度好些,只好說道:
“我叫你們來,就是要告訴你們,樑醫生是我龍家的恩人,你們以後莫要與他爲敵!”
刀客和馬面不由得看向龍旗。
龍旗道:“母親,這話我可不同意。你別忘記了,那秘本和圖譜還在他的手上呢!這不是咱們龍家一直想要的嗎?”
陳風華聽言,怔了一下,旋即就喝斥龍旗道:
“住嘴!我看是你一直想要的纔是真的!”
“我——”龍旗張了張嘴。
“樑醫生救了你父親,你還要和樑醫生搶那秘本和圖譜嗎?”
“母親,你別說了,等父親真正醒來後,咱們再問問父親。我八歲的時候,可是親耳聽你說的,父親一心想要得到藏寶圖的秘本和圖譜!”
陳風華不由得閉了閉眼,不想再和兒子就這個話題說下去,整理了一下心情後,便回頭對樑風歉意道:
“樑醫生,不好意思。不過請你放心,我不會讓龍家的人傷你一根汗毛的。”
樑風冷笑,霍然起身,看向龍旗:
“龍旗,你說你謝謝我救了你父親,可不要嘴上說說而已。我正要等着你父親醒了,咱們一起到他面前問個清楚,關於這秘本和圖譜的事情——還有,我在龍城的這幾天裡,你最好求爺爺告奶奶的保證我的安全,不然的話——我能救你父親,同樣的能殺你父親!”
“你——”龍旗瞪眼。
“你給我讓開!老子要回住處了。”樑風喝道。
龍旗不讓。
陳風華下令道:“旗兒,讓開!”
龍旗這才悻悻側身。
樑風冷冷一笑,對寧彪和秋葉說道:“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