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水,別緻的吊腳閣樓。
在閣樓的二樓房間裡,坐着一個正抽着古巴雪茄的白色西裝男人,打着花格子領帶,在他的身邊陪坐着兩個略有幾分姿色的妙齡小姐,一個正在彎腰給男人倒茶,只是她的腰彎得特別低,方便自己的那一對大胸讓男人看到。
另一位小姐則是輕輕按揉着那個白色西裝男人的右胳膊,時而輕輕捶打幾下,以保男人舒服。
嘎——
閣樓的木門被一個黑色西裝墨鏡男推開了,他並沒有進屋,也沒有去留意白色西裝男在做些什麼,只是低着頭,微微躬身,對那位白色西裝男人說道:
“老闆,他來了。”
白色西裝男人還在邊享受着雪茄給他帶來的快感,邊偷偷瞅着那位給他倒茶小姐的大胸,聽到門被人拉開,根本就沒有回頭去看,就好像是料到來者是誰,對方要做什麼似的。
聽到黑色西裝男的話,他就向其擺了擺手,面色不變地說道:“讓他進來。”
“是,老闆。”那位黑色西裝男應了一聲,就輕輕離開了。
“你們的手藝可真是不錯——”白色西裝男將自己左手上的雪茄叨在嘴裡,雙手齊發,一手隔衣抓住那名給自己按摩的小姐胸部,另一隻手則直接伸進了那名倒茶小姐的胸衣內部。
他雙管齊下,一陣揉.搓,隔衣有隔衣的爽點,零距離抓擠有零距離的激情。不止是那白色西裝男人有些舒服地呻吟一聲,就是那兩位爲他服務的小姐也是情不自禁地被他揉.搓得呻吟出聲了。
——這說明,男人的“手法”很不錯。
“下去吧,晚上過來。”
白色西裝男從她們的胸口收回自己的“鹹豬手”,語調威嚴地說道。
“是,龍爺。”那兩名小姐倒是很會察言觀色,趕緊收了臉上的“有色”神情,很是聽話地點頭應道。
然後就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這位男人弄亂的內衣,走出木屋。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名黑色西裝男就帶着杜威進來了。
進入木屋後,黑色西裝男輕輕關上了房門,然後走到了白色西裝男的身後。在一個既顯示出來自己是他的下屬,又能隨時保護他的位置站定。
“請坐。”白色西裝男左手拿下嘴裡叨着的那根古巴雪茄,指了指面前的一個木椅說道。
杜威很是謹慎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才坐了下去。只是他坐着的身體挺得筆直,——很顯然,他還是比較警惕這一對“黑白雙煞”。
白色西裝男不由得微微一笑,看着杜威說道:
“你用不着這麼謹慎。我請你過來,根本就沒有害你之意。——再說了,你都答應過來了,也是對我保持信任,相信我不會對你做出什麼壞事纔來的吧?”
聽到這話,想到自己是怎麼被“請”過來的場景——
杜威的面部肌肉不由得就是抽搐了幾下,跳了又跳,情不自禁地就看向了那名站在他身後的黑衣墨鏡男——
他很想大聲吼叫:我是被迫的!
“要不是他武力威脅,誰會來這裡,見你一個陌生人?”杜威在心裡這樣說道。
嘴上卻說道:“我覺得也是這樣。——敢問貴姓?如何稱呼?”
“龍——你叫我龍公子就可以。”男人簡潔說道。
“龍公子,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合作。”
“哦?”杜威不由得挑了挑眉頭,他是一個活成精的傢伙了,剛進來的時候,還在被這位男人的氣勢給震懾,可是,三言兩語的交鋒後,他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恢復了本色,“什麼合作?”
“你對付劉國彬,我對付樑風。”男人的話依然很簡潔。
“哦?——”
“杜副院長,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就表個態吧,你的意思是什麼?”
杜威不由得微徵,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倒是一個厲害角色,自己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顰,哦,不對,自己的神情變化他都能看出自己在想些什麼,
——不簡單,這個角色不簡單!
“昨天景和醫院的爆炸事件,是你的人做的?”杜威只好進入正題。
“是。”
“爲什麼?”
“我說過,我要對付樑風。”
“爲什麼?”
男人的眼睛不由得一凜,一道寒氣迸出,“我不喜歡亂打聽別人事情的合作伙伴。——除非死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身後那名黑衣墨鏡男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這讓杜威不由得就是徵了徵神,
什麼叫王霸之氣?這就是。
可是,杜威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壓的,他頓了頓神,等氣氛有些緩和了,他才挺了挺胸脯,說道:“我和你們不認識,我不想和你們合作。”
“嗯!——”男人身後的那黑衣墨鏡男來了反應,就要給杜威一點顏色看看。
可是,卻被男人擺手制止了。只見那男人又是微微一笑,只是那一雙大眼裡多出一層寒意,看着杜威說道:
“杜副院長,合作伙伴都是從不認識發展到認識的。”
“我爲什麼要和你合作?和你合作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因爲我知道那二十五個孩子的中毒事件和你密切相關——我還知道你和我合作後,就可以順順利利地當上景和醫院的正院長,那劉國彬就要乖乖地下臺。”男人淡淡一笑,說道。
杜威猶豫了。
不,準確地說,是心裡打鼓了。
“他怎麼會知道那二十五個孩子的中毒是自己的傑作?這件事情,就是劉國彬也只是對自己懷疑而已,他是從哪裡得到的這消息?”
想着想着,他對面前的這個長相英俊,五官精緻的男人另眼相看了——當然,自自己被那黑衣男人帶到這裡來,他就一直對這個男人另眼相看——
現在,他對他有些畏懼了……
“你怎麼知道的?”劉國彬擡起他那一張不怎麼賞心悅目的臉,看着那男人問道。
男人笑了笑,
“我想知道誰做了些什麼事,並不難。——咱們合作,你得到你想要的,而我也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互利雙贏,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呢?”
“合作倒是可以——”杜威說道,沒辦法,自己現在有把柄握在人家的手上,身不由己,只能這樣做了,“你總得讓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吧?”
“我說過,我不喜歡我的合作伙伴打聽我的目的。”
“可你這——未免霸道了些吧?”——你見過這麼不公平的合作嗎?
“那又如何,你有得選嗎?”男人將手裡還剩有半截的古巴雪茄按在菸灰缸裡。
“————”
碰到這樣一個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王霸之氣的男人,杜威就是再老奸巨滑,他也沒有招數可以使出來了。
似乎是看懂了杜威的心思,男人輕輕站了起來,慢慢走到杜威坐着的椅子邊上,輕輕拍了拍杜威的肩膀說道:
“放心,我們有着共同的敵人。我不會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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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我看那個杜威不像是一個能做大事的人,我們是不是選錯人了?”
等到杜威被送走後,那個黑衣西裝男走到男人的身邊,說道。
男人看了一眼他,不由得笑道:“石頭,這次燕京之行,我的目標是樑風,是樑家的那個秘本。只要能幫咱們對付樑風,那不就行了?——至於他是不是一個能成大器的人,和咱們的此行有什麼關係嗎?”
石頭的眼睛倒是亮了亮,說道:“還是老闆的腦袋好使。我這個保鏢就只能是一個當保鏢的料。”
“呵——石頭,沒有想到,來到這燕京,你這拍馬屁的功夫倒是見長了。”
“老闆說笑了——”石頭不是一個擅長言辭的人。
男人笑了笑,“你也忙活兩天了。這燕京的小妞倒是不錯,胸大屁股圓的。今天晚上我叫了兩個,任你挑選一個帶走去玩。”
“——謝謝老闆!”
食色,性也。石頭有些心花怒放地說道。他是一名保鏢,說得通俗易懂一點就是,他是一名另類的運動員。而運動員的性慾是很旺盛的,否則的話,每屆奧運會奧運村裡的那些套套也不可能會用得那麼幹淨。
“今天晚上盡情玩樂。吃飽喝足了,明天開工。”
“是,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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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梅花在她的SPA美容院裡覈查賬單的時候,幾名環肥燕瘦的女人就走進了自己的美容院裡。
“張女士,你來了。”見到進來之人帶頭的正是那天賈申帶人催債的時候過來做美容的張女士,梅花就放下了手上賬單,面帶笑容的迎接道。
“是啊。梅老闆。”張女士笑道,“瞧,我給你帶來了幾位朋友。你這裡的美容做的好,又價錢公道,我就帶姐妹們過來體驗來了。”
梅花就滿臉笑容地和那幾位張女士帶來的女士們打招呼,然後就叫公司裡僅有的兩名員工招待她們。
“張女士,真是太感謝你了!——你也知道的,我這美容院剛起步,維持起來很是困難,那天發生那樣的事情,你也是看到了。——你非但沒有因爲那天的事情而不敢來我這美容院,而且還給我帶來了新的顧客,你真是我的救星啊,——你叫我該怎麼謝謝你呢!”
確實,正如梅花所言,自從那天賈申過來催債,在她的美容院外面發生了那樣的暴力事件後,她苦苦經營的那幾個顧客就沒有一個再上門了。她還正在爲此事犯愁呢。
可卻沒有想到,這位張女士非但沒有像其他顧客一樣,因爲害怕不敢來,而且還帶來了自己的姐妹好友,這真是解了她一時的燃眉之急!
有顧客,纔有錢賺!不然的話,下個月她就得又要向樑風借錢了——她的臉皮雖然厚,可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借了。
“呵呵,如果梅老闆當真要謝謝我的話,那就請我喝杯咖啡吧?”張女士接話道。
“好的,沒問題。”梅花高興答應道。“你先在這裡坐會兒,我進去給你那幾位姐妹做一下美容,招待一下她們,然後我就請你喝咖啡去。”
“好的。”
梅花就快步跑了進去,去招待張女士帶來的那幾名姐妹去了。
而這個時候,張女士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陰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