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王陸龍象這樣做,就是想要幫樑風一把,他怕樑風將這件事做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樑風救過他兩次性命,否則,陸龍象這樣的身份,豈會幫樑風?
只不過樑風的心裡另有盤算。
樑風答應下來後,便帶着陸龍象向關押杜雷的地下室走去。
幾分鐘後,再次來到地下室,守門的光頭保鏢給樑風打開門。樑風對陸龍象說道:“師傅,裡面髒,你就在外面等一下吧。”
“好。”陸龍象點頭。
見到樑風進來,杜雷自然是和樑風針鋒相對的說了幾句話,樑風二話不說,一巴掌抽了過去,才讓杜雷稍微老實一點。
“識相的話,就乖乖聽我的話,跟我走!”樑風喝罵杜雷。
“跟你走?”杜雷怒目橫眉瞪着樑風,轉動了一下心思,猜測樑風是不懷好意:“你是怕白度告訴我的父親,帶人來抄了你這個老窩吧?哼!本少爺還不走了!”
“腦殘。”
樑風淡淡罵了一句。也不和他廢話,直接撮起了嘴脣,吹動了控制杜雷腦袋中蛆蟲的蠱音。
“啊——”
杜雷雙手猛然抱頭,面上肌肉扭曲變形,淒厲嚎叫起來。
陸龍象聽到杜雷的悽慘叫聲,一個健步衝進了地下室:“樑風,我不是和你說了……”
“師傅,你放心。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現在嘛,只是在放走他前折磨他一下。我讓他在我面前趾高氣昂的。”樑風附耳在陸龍象的耳邊,輕聲對他說道。
“……”陸龍象倒也沒法。
地下室外面的光頭保鏢則是咧嘴微笑,看着陸龍象,心道:看來這老傢伙還不瞭解老闆啊。
如此又吹了兩下,杜雷終於不堪忍受生不如死的頭疼,向樑風求饒道:
“我跟你走!我跟你走……你別在吹了。”
樑風冷笑,便吩咐光頭保鏢押着杜雷離開。
將杜雷押出地下室,來到別墅的外面,寧彪開着車已經等在那裡。
見到樑風和自己的師傅出來,寧彪立即推門下車,向陸龍象恭敬道:“師傅。”
“嗯。”陸龍象點了點頭,“你還負責開車,樑風,你押着他坐到後車廂去。我坐副駕上。”
樑風和寧彪點頭。
光頭保鏢很會察顏觀色地給樑風拉開這輛奧迪A8的後車門,樑風推杜雷進去,然後自己坐了進去。陸龍象便坐在了副駕駛上。
“去杜家。”陸龍象對寧彪說道。
“是,師傅。”寧彪應了一聲,便啓動車子,揚塵而去。
聽到要去自己的家裡,杜雷神色一怔,旋即便眼角泛光,有些得意地看了樑風一眼。
樑風沒有鳥他。
一個半小時後,樑風他們來到目的地。
杜家大院。
杜家門外兩邊放着兩尊威風凜凜的石獅子。院門寬大,倒是氣派。
見到寧彪開車過來,門裡立即就有一管家模樣的人跑了出來,有些警惕地看着坐在前面的寧彪和陸龍象道:
“你們是什麼人?”
樑風卻先搖下了車窗,一把將面有喜色的杜雷給拽過來,將他的頭給硬生生地拉出車窗外面,讓杜家的這位管家看清楚了。
杜家管家一看是自家少爺,不由得吃了一驚,見到樑風這般地“虐待”杜雷,他神色立即變得不愉,叫喊左右道:
“來人,救少爺!”
杜雷被綁架的事情,已經是在燕京的上流社會鬧得沸沸揚揚。現在樑風帶着杜雷到杜家大院來,無疑就是自投羅網。
杜家管家的一聲喝叫,很快的,嘩啦啦的聲音響起,樑風便看到手持槍支的軍人從兩邊跳了出來,舉起了手裡的槍支,對準了樑風他們。
樑風一點都不害怕,氣定神閒地看了陸龍象一眼。樑風知道,有陸龍象這尊大佛在,絕對鎮得住!
果不其然,陸龍象對杜家管家道:“你就是杜家管家?先別急着動武,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再考慮要不要請我們進去!”
陸龍象說着,便從腰間摘下一塊牌子來。樑風好奇瞅了一眼,正面黃龍,背面……樑風又沒有透視的異能,哪看得到?
杜家管家只覺得這個說話的老頭好牛掰啊,這說出來的話真是……他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底氣?
還有……爲什麼自己看着他的面相有些面熟呢?
杜家管家終於還是來到陸龍象的面前,仔細瞅了一眼陸龍象手中的牌子,在杜家管家翻轉牌子的時候,樑風纔看到那背面刻着一個鼻卷蒼穹的大象。
杜家管家看完這個牌子後,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將牌子遞還給了陸龍象,聲音恭敬地說道:
“原來是兵王到了。我現在就讓人通傳一聲。”
杜家管家便叫來一名下屬,在他耳邊吩咐了兩句,讓他進去通傳。那名下屬神色有些訝然,便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進去通傳。
陸龍象收起了牌子,重新懸於腰間。杜家管家都沒有去看一眼自家少爺,而是神色謹慎地陪着陸龍象,和陸龍象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
很快的,通傳的人出來了,在杜家管家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話。
杜家管家立即側身,右手一伸,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笑着對陸龍象說道:“兵王,我們老爺有請。”
說完,便吩咐下屬大開院門,讓陸龍象所坐的奧迪A8車開進去。
在杜家管家的帶領下,寧彪將車子停在了杜家車庫中。
幾分鐘後,樑風和陸龍象他們便來到了杜家客廳中。
進入客廳,樑風看到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傢伙坐在客廳裡抽着菸斗。他一張尖嘴猴腮臉,頭髮不長,有些花白。留着一撮鬍子,使他看起來更加的有些尖嘴猴腮。身體有些發胖,想來,他就是杜飛了。
“父親!”
果不其然,身材高大,面相俊朗的杜雷便率先叫出聲來。
樑風掃了一眼杜雷和他的父親杜飛的相貌,微微做下比較,樑風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杜飛的老婆應該長得不錯。
看到杜雷,坐在客廳沙發上抽菸斗的杜飛雖然顯得很沉重,但是眼前還是一亮,掩飾不了見到兒子完好無損歸來的喜悅。
杜家管家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杜飛的身後,向杜飛說了一句什麼。便看到杜飛看了樑風一眼,只是這一眼極是不友善。
旋即,杜飛便看向了陸龍象。他站了起來,笑呵呵地走到陸龍象的面前,道:“老首長,咱們好多年沒有見了,真是沒有想到,您還這麼年輕。你看看我,頭髮都要白了。”
陸龍象沒好氣地道:“這怪不得別人,心多爛肺,也催人老。”
“……”杜飛怔了一下,如何沒有聽出陸龍象的嘲諷意思?他呵呵一笑,“老首長真是性情不減當年,說話……”頓了一頓,大概是怕真的將氛圍給搞僵了,便話鋒一轉,對陸龍象說道:
“老首長,請坐。”
陸龍象看向樑風、寧彪,對他們說道:“你們也不用客氣,坐。”
“……”
杜飛有些神色不悅,剛纔管家和他說綁架杜雷的就是那個穿着白色中山裝的男人,使得他已經對樑風懷恨在心了,哪裡想過要讓樑風坐下來和自己說話?可是,這個陸龍象分明就是和自己不對付,居然毫不客氣地越俎代庖,讓樑風坐下來。
杜飛直接開口道:
“老首長,你什麼意思?他綁了我兒子,來到我的家裡,都還沒有向我賠禮道歉呢,就讓他坐下了?”
杜飛拿右手食指指着樑風道。
樑風見到杜飛就不爽,立即接話道:“老子坐下來,是給你面子。”
說着,樑風毫不客氣地就坐下去了。
“你——”杜飛氣結,神色憤然地看着樑風。
陸龍象假裝瞪了樑風一眼:“樑風,不準對杜首長無禮。”
然後看向杜飛,道:“杜飛,我今天來,不爲昔日恩怨,只爲你兒子和樑風的私事而來。咱們這兩個長輩就將這兩個晚輩的事給解決一下吧。”
杜飛冷哼一聲:“我正有此意,”轉頭看向樑風,“他綁了我兒子,就是這種態度?”
樑風正一臉眯笑地看着杜飛和杜雷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