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龍象被白少山帶走後,樑風帶着寧彪來到關押白度的地下室中。
白度現在對樑風已然是畏懼三分,在他的猜測中,本來這個時候,杜雷早就應該帶人過來將他給救走了,可是,直到現在,他還在這個黑暗的地下室裡過着非人的生活,那麼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樑風對光頭保鏢說道:“將白度放了。”
“是。”
光頭應了一聲,便向白度走去,給白度解綁。
白度乍一聽樑風說的這話,愣了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到光頭保鏢走過來要給自己解綁,他不禁臉上一喜,他知道自己的人開始發威了,無論是杜雷也好,自己的老爸也罷,反正是讓樑風不得不放了自己了。
光頭保鏢將白度給解了綁後,白度忍不住的得意起來。
白度走到樑風的面前,很得意地道:“樑風,你終於怕了嗎?”
樑風沒有鳥他。
白度登鼻子上臉,越發得瑟起來:“樑風,我知道你肯定是受打擊了,不用怕,只要你肯討好本少爺,本少爺出去後一定不會找你的麻煩的。”
樑風依然沒有鳥他。
樑風開始揍他。
砰的一聲,樑風一腳踹在白度的屁股上,白度受力不敵,一個前扒,便栽了個狗吃屎的姿式。
“瑪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非要讓老子踹你一腳,你才舒服是不是?”
白度:“你……”
.
燕京軍區大院。
一間小黑屋中,屋中只有一張破舊的桌子,兩張半舊的椅子。在桌子的正上空,懸吊着一盞粘滿了灰塵的燈,偶有陰風從破爛的窗口吹進來,這盞破燈便吱呀吱呀地來回晃動。
陸龍象便被關押在這裡。
嘎吱——
一聲開門聲,隨着房門漸開,小黑屋裡頓時敞亮起來,坐在一張半舊椅子上的陸龍象瞅向房門處,便看到杜飛帶着兩名軍官走了進來。
杜飛進入,對身後的兩名軍官說道:“你們守在門口。”
“是,首長!”
杜飛關上房門,拉開房間裡的那盞吊燈,發出昏黃色的光線來,照在這個小黑屋中,並沒有增加多少亮度,讓這個小黑屋裡的氣氛更加的詭異。
杜飛拉開陸龍象對面的那張半舊椅子,坐了下來。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杜飛神情陰鬱,他看向陸龍象冷冷說道:
“陸龍象,你殺了我兒子,你真是該死!”
陸龍象道:“你有種殺我嗎?”
“我知道你很狂,你這是在激我——陸龍象,我可不會上你的當。如果沒有上面的命令,我是不會隨便殺你的。”
陸龍象鄙夷道:“我就知道你沒有種。杜飛,十五年前你跟着我的時候,你就是沒有種,你圖的是什麼,還不是屁股下的位子?我殺了你的兒子,你還最在意你屁股下的位子。我都替你的兒子感覺不值!”
“陸龍象,你別逼我!”
“逼你?你倒是好意思說。如果老子是你,老子就二話不說,直接掏槍了。沒種的東西!”
“啊——”
杜飛歇斯底里的叫了一聲,猛然掀翻了他和陸龍象之間的破桌子,掏出手槍來,對準了陸龍象的腦門!
杜飛沒有開槍。
陸龍象站起身子來,冷笑道:“你倒是開槍啊!”
杜飛緩緩放下槍來,冷笑看着陸龍象:“陸龍象,我不會上你的當,我要是沒有上面的命令殺了你,我就犯了大錯。你放心,我有那個耐心慢慢等,等到上面的命令後,我再殺了你也不遲!”
“孬種。”
……
杜飛在等待着上面的命令下來的時候,華夏各地的軍區因爲知道陸龍象被抓,紛紛炸開了鍋。
首先,便是鹿城軍區,霸無敵。
霸無敵之所以第一個知道這事,就是因爲霸天虎在第一時間和他說的。
霸無敵是很擁戴陸龍象的,在陸龍象在湘西出事的時候,就是他和另一位張姓軍官去的湘西救助的陸龍象。
然後便是張姓軍官聯合其他軍區的長官。
其中包括東南軍區、西北軍區、西南軍區、南方軍區等等各軍區的大小首長。
這些人,曾經全是陸龍象的部下,陸龍象在他們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不滅的華夏兵王!
可以說,陸龍象這個昔日的華夏兵王出事後,一呼百應!
兩天後,燕京軍區大院。
霸無敵和張姓軍官首先來到這裡,其次便是其他軍區的大小首長到來。
他們來向杜飛逼宮。
面對着這種局勢,還沒有等到上面命令的杜飛,先是傻了眼。
也就是在這一天,杜飛接到了來自上面的命令,命令杜飛立即放了陸龍象。杜飛私下問了傳達這命令的人,對方和杜飛說杜首長,你也看到了,陸龍象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你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嗎?
杜飛險些沒有氣暈過去。
杜飛不敢私自槍殺了陸龍象,無奈之下,只好按照上面的命令執行,將陸龍象給放了。在放了陸龍象的時候,陸龍象對他說道:“杜飛,如果老子還想當華夏的兵王的話,你以爲你和白少山將老子彈劾下臺後,老子就反不上去?你和白少山就省省吧,坐在現在的位子上就好好的安分守己!”
杜飛和白少山被陸龍象說得啞口無言。
事後,白度心不死。找到自己的父親,要讓自己的父親出主意對付樑風。卻是被白少山一巴掌給扇在了白度的左側臉頰上。
白少山對白度說道:“笨兒子,你想引火燒身嗎?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樑風和陸龍象我們招惹不起嗎?!杜雷已經是那個下場了,我不想你再步他的後塵。”
白度以手捂臉道:“可是,爸爸,樑風是樑風,陸龍象是陸龍象。陸龍象我們招惹不起,難道樑風也不能動他嗎?”
“你……”白少山拿着右手指頭點着白度的腦門子,“你真是一個榆木疙瘩,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樑風是陸龍象的徒弟,如果你動樑風的話,陸龍象豈會袖手旁觀?”
“難道……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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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樣算了還能怎麼着?有本事你也傍一個牛掰的師傅去!”
白度:“……”
.
.
三天後。
燕京的一條商業街。
商業街最中心的一個店鋪。現在這個店鋪已經裝修一新,外面門臉上已經裝飾上了梁氏集團的公司LOGO,內部裝修也是弄好了,就是在這一天,這個分店舉行開業活動。
樑風最近的心情很不錯。
師傅陸龍象已經完好無損地從軍區大院裡出來了,現在又開了一個分店。
所以在剪綵的時候,樑風滿面春風,他和陳風華一起剪斷了綵帶。
噼裡啪啦……
鞭炮轟鳴。
好不熱鬧。
店裡的新員工們歡呼雀躍,很是歡樂!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一位趾高氣昂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過來。樑風眯起眼睛來,看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韓國的美爾茲公司的在華女經理——林淑芬。
“呦,梁氏集團的化妝品真是勢頭兇猛啊。又在這個繁華商業街開了一家分店,真是讓人豔羨哦~”
林淑芬的語氣極是冷嘲熱諷。
樑風眯笑着眼睛,看來這個女人還沒有被自己給整怕啊。
樑風走了出來,走到林淑芬的面前,對她說道:“林淑芬,你這是來搗亂的?”
林淑芬的眼裡閃過一絲恨意,她記得很清楚,上次樑風對她所做的事情。她開口說道:“梁氏集團大名鼎鼎,樑老闆你威風八面,我怎麼敢來搗亂呢?我今天來是向樑老闆你道喜來的。”
“道什麼喜?”樑風可不相信從這個女人的嘴裡能迸出什麼好話來。
“樑老闆,你難道忘記了?上次我來找你的時候,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們美爾姿公司要收購你梁氏集團——樑老闆,我今天來,同樣是傳達這個訊息的,呵呵……你的公司被我們美爾姿公司收購,你說是不是好事一樁?”
樑風嗤之以鼻,“我還以爲你要說的什麼事呢,原來是公司收購的問題啊。美爾姿公司的產品已經是急劇下滑,還想收購我的公司——”
“樑老闆,你先別這麼早的下定論哦~我承認,你去韓國一趟後,將我們美爾姿公司的產品信譽給整得亂七八糟,我們公司的產品銷售也是急劇下降,但是,如果我們得到了樑老闆你們公司的產品配方呢?”
“你說什麼?”樑風神色微變。
林淑芬看到樑風變色,別提有多高興了,他臉上笑出花來了,掩嘴嬌笑:“樑老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自己好好琢磨去吧。”
林淑芬說完,轉身欲要離開。
樑風身法一動,如鬼一般地出現在了林淑芬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樑風咧嘴笑道:“你以爲老子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說了幾句讓老子極不開心的話,就想這麼走了?”
林淑芬不禁嚇了一跳,“樑風,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你要敢對我怎麼樣,我直接報警了!”
她說着,便掏出了手機。
樑風冷笑:“你打啊。我看看你能打出去不?”
林淑芬這次來,其實就是在得到了樑風的‘生肌粉’的配方後,前來趁着這個機會,來看樑風的笑話來的,她可並沒有對樑風有過多的研究,她只是一味地想着要報樑風對自己的羞辱之仇,聽到樑風這樣說,立即便要撥打報警電話。
啪——
一巴掌!
僅僅一巴掌。
樑風一巴掌扇在了林淑芬的左側臉頰上,林淑芬的手機直接啪達一聲便掉到了地面上,摔成了兩半。
林淑芬一臉驚恐地看着樑風:“你……你……你別亂來。現在可是法制社會!”
“法制你妹!”樑風再次揚手,啪的一聲,林淑芬一個站立不穩,便被樑風給扇坐在了地面上了。
林淑芬掙扎着想要爬起,樑風一步踏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領口,便將她給提了起來,樑風提着她便進了分店裡面,徑直將她拉進了分店的經理辦公室內。
“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小賤人,這一次,我讓你好好的領教一下老子的手段!”
樑風一把將林淑芬扔進辦公室內,砰的一聲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陳風華她們站在辦公室外面面面相覷,對樑風的手段有些瞭解的陳風華喝退員工,自己也心知肚明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