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是下官無能不能保護家人,孝忠不能兩全,下官現在只請求王爺能夠善待語嫣,下官不想再失去女兒了。”
“語嫣?她現在已經不是你女兒了,是本王的寵姬。”
“是。”
“如果本王現在告訴你,夏鳳珠還活着,你怎麼想?”
夏福全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爺大恩,下官無以爲報。”
“本王是有條件的。”
“王爺但說無妨。”
“本王要帶走寵姬,同時也要將夏鳳怡帶走。”
“這?”夏福全面露異色,不知道睿王爺什麼時候看上了鳳儀呢?
“你不必多想,本王只是想找個人侍奉皇兄,夏鳳怡名字中便帶有了母儀天下的意思,想必皇兄一定喜歡。”
夏福全給音塵絕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響頭,“多謝睿王爺,小女有此福氣,實在三生有幸,不知王爺是否需要下官做些開到工作給小女。”
“不必了,去年本王離去的時候,夏鳳怡就答應本王了。”
語嫣一晃神,原來去年音塵絕走的時候,夏鳳怡追上去,是給自個兒的妹妹求情去了,音塵絕這傢伙趁機敲詐,夏鳳怡就答應去皇上身邊做細作了。
真是難爲那個善良的女子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適應那種耍心機的生活。
該聽的,語嫣都聽見了,正要撤離房頂,只見花千澈在一旁笑的像朵牡丹似的,雍容天香。
“花千澈,你笑這麼燦爛做什麼?”
“嘻嘻,想到今晚我能獨享那件大房,想想就開心吶。”
“什麼意思?”語嫣話音不過剛落,花千澈一掌綿力就將她打落,一掌震碎了房頂其他的磚瓦,語嫣整個人直直掉了下去。
掌力隨綿,卻也是不及身下綿軟。
語嫣側臉一看,正好是掉進了音塵絕的懷中,當真是糗死了,夏福全還在那跪着呢。
花千澈的大臉在上面的洞口露了出來,“絕絕,我可是送你個大禮哦,吼吼,不要急着謝我。”
說完,那一抹紅就越過了洞口,消失不見了。
語嫣正要逃離那敞着胸口的大白冰塊,身子就被音塵絕禁錮住了。
“夏大人,還勞你儘快修補上面的瓦片,本王要休息了。”
“是。”夏福全心惴惴不安,怎麼說語嫣也還沒出嫁,怎麼能跟睿王爺同房,睿王爺又不能得罪,他這個做爹的也是別無他法了。
語嫣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呵呵,對不起,本來在上面練輕功,一不小心,腳崴了,就掉下來了。”
雕蟲小技,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音塵絕擡頭看了眼上面不入流的洞口,說不好花千澈就躲在附近聽聲呢。
輕輕一躍,右臂挽着語嫣的腰,彈起,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帶着臂上的人就往內室走去,語嫣一看形勢不對,趕緊掙扎,她寧願跟花千澈一個屋也不願意跟這個心情飄忽不定的人同屋就寢。
音塵絕進了內室,大掌一揮,將簾曼震掉,燭光透過粉色的簾曼,簾曼內都顯得十分少女系。
“音塵絕,原來你心裡住着一位姑娘啊,大老爺們兒的居然喜歡粉紅色,羞
羞臉。”
冰冷的聲音從天而降,一瓢澆滅了語嫣的希望,“這是特別給你準備的。”
“不要!”語嫣雙手緊忙活着推開撲過來的人,可她哪是男子的對手。
整個人的重量全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全然沒有亂動的餘地。
“音塵絕,你給我下去。”
“若是本王不呢?”
“那……那,那我就咬舌自盡。”
冷冷的笑聲響徹了簾曼內每一個角落,“這裡又沒有蛇,你咬什麼?”
語嫣欲哭無淚,居然連這點都被他看穿了,她當然是不會自殺的。
音塵絕見她不再說話了,一把抓毀了語嫣的外裙,惹得語嫣嚇得尖叫起來。
“啊……音塵絕,你不要臉!”
“說!霍心都教你什麼了?”
語嫣瞪了他一眼,什麼焦點都放在霍心身上了,感情全是衝着他師傅來的。
“不說?”音塵絕又將手伸進了內裙,同樣是一把將內裙撕毀。
語嫣下身只剩下一條褻褲,若是平常的女子早覺得受辱萬分昏死過去,可語嫣怎麼說也是現代來的,這一身的短褲對她來說也沒什麼。
音塵絕見她還不說,手直接放在了褲腰的位置上。
“琴棋書畫和武功!”語嫣脫口而出,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
音塵絕得逞,繼而繼續問道:“他就這麼白白的教你?你給了他什麼好處?”
“能有什麼好處,就給他做三年打手,銀子都是夏福全給的。”
“夏福全是你爹,剛剛你在房頂上也聽見了,還很顧及你呢,別胡思亂想。”
語嫣想想剛纔卻是有這麼一出,夏福全究竟什麼意思,她也還是猜不透。
“你誤殺人的事情還沒查個水落石出,你別錯怪你爹了。”
語嫣正要還嘴,音塵絕已從她身上翻下,躺在他的身側。
“要想不被人揭穿身份,就在這裡睡一晚,明天早上,跟本王回京。”
語嫣屏住呼吸,聽得音塵絕呼吸平穩,睡實在了,纔敢放心大膽的睡過去。
翌日,清晨,語嫣翻了個身,忽然想起是與音塵絕同牀睡的,一下坐了起來,還好,自己穿的還算是嚴實。
音塵絕也不在牀上,不知去向了。
語嫣掀開簾曼,只見簾曼外面放了個凳子,上面搭着一套新衣裳,語嫣心裡咯噔一下,昨晚好好的衣裙被那暴君撕壞了,好在他還記得讓人給她拿套好的來。
語嫣換好了新衣裙,出了內室纔看見,音塵絕在外廳坐着呢。
“你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好,好極了。”語嫣這才瞧見,屋裡還有個不速之客,花千澈。
花千澈嬉笑道:“語嫣,你昨日不是還不承認絕絕寵幸你了麼?怎麼今個兒說走嘴了?”
語嫣見音塵絕嘴角上亦是掛着一絲的笑意,感情這音塵絕還算計上她了。
真是栽了,栽在這兩個人身上,一世英名啊……
音塵絕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從上到下的審視了一眼語嫣。
“沒想到本王的寵姬跟本王心思相通,居然跟本王穿的這麼搭。
”
語嫣小聲嘟囔着:“不知廉恥。”明明她的衣裙沒法穿了,纔不得已的,就知道他送的衣裙沒安什麼好心。
夏府門前,夏鳳怡跟夏福全依依不捨的告別,夏夫人也是灑下了幾滴眼淚,但知道女兒是去選秀女,還是高興的不得了。
語嫣私下捅了捅音塵絕的胳膊,“喂,一會兒我坐哪輛馬車?”
音塵絕看着三輛馬車,“你上中間的那輛。”
語嫣一臉的不情願,這三輛馬車的安排很明顯,他是王爺,自然是坐中間的那輛,而花千澈怎麼說也是懂點兒功夫的,那就要坐前面的。夏鳳怡是待選秀女,所以爲了不傳閒話,不能與男子同坐,那最後一輛就是給她留着的。
音塵絕擺明了是讓她跟他同坐,真是不太情願,這一個大冰人,一路上沒什麼話說,動不動的還需要被他拷問着,當真是不高興。
夏夫人擦去了眼淚,趾高氣昂的,“鳳儀呀,娘以前就知道,你命最好,將來一定能母儀天下的,去宮內沒準就做了皇后。”
夏福全喝道:“中宮皇后已經有了,不許胡說。”
“誰說皇后就能做一輩子啊,我們家鳳儀長得標誌可人,一定能深得皇上喜歡。”
語嫣真給跪了,居然有這樣的人,完全不知利益所在啊。
她女兒這一進宮是福是禍怎能說得清楚,語嫣不願看她那傻樣,奔着那中間的馬車就上去了。
只聽得夏夫人擡高了聲音,“我女兒命就是好,不像有些賤人所生的,哪怕是長得像一點兒都沒什麼好命,身份怕的再高也只是寵姬。”
明裡暗地說的都是語嫣,任誰都聽得明明白白的。
音塵絕面露兇光,“夏大人,要想事事順心如意,首先要管好家人的嘴,否則任你做事滴水不漏,也報不全命,還有兒女的命。”
“下官明白……來人將夫人押回府去,好好的關起來,不準隨意走動。”
“是!”
本來好好的一場送別被夏夫人弄得不歡而散。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語嫣正要跟音塵絕說聲謝謝,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夏鳳怡。
“怎麼是你?”
夏鳳怡坐在語嫣身邊,笑顏逐開,“語嫣?”趕緊掩住自己的嘴,“對不起,我失言了,我應該叫你夫人麼?”
語嫣正要開口,馬車內又擠進來一個人,正是討人厭的花千澈。
語嫣不耐煩的,“花千澈,你不在前面的馬車內,跑到這裡做什麼?”
“絕絕叫我來的,怕你們一路上沒法說話。他說了,出了這塊兒地方進京之後,你的身份還得瞞着,但他會跟皇上稟明,因爲喜愛夏家三小姐,所以在小漁村撿到的你也命名語嫣紀念她。夏大小姐進京不方便帶人去,你就暫時扮成她的侍女就可以了。他就叫我說這麼多,我走了。”
說完之後花千澈就跳下了馬車,馬車也緩緩地前進了。
夏鳳怡終究也不傻,“瞞着身份?語嫣?你真的是語嫣?”
“是啊,擔心被人追殺,所以隱瞞了身份,你是不知道我前陣子躲藏受的罪。”語嫣也算是鬆了口氣,夏鳳怡不比別人,既然她能爲音塵絕所用,那就不是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