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聽公主又問了一句,心想公主怎麼還問呀,不是摸了耳垂了麼,怎麼又問呀,羞死啦。
突然的,她想起來自己剛纔摸了嘴脣,這才明白公主爲什麼再三低聲詢問,於是壯起膽兒,聲細如蚊:“三月,三月終生,全憑公主做主……”
古雨濛這才確定了下來,哦,原來這小妮子是喜歡上他啦,那就好辦了,於是大聲道:“嗯嗯,不錯,咱家三月可是沒有意見哦。”
何公公一聽:“好!那就那麼定了,嗯嗯,三月呀,你家裡還有雙親,過幾日,我派人去把雙親二老接來,一家人,見見面,吃個飯……穆慈,讓蓮兒也出來,見見未來弟媳婦……把我的家傳玉佩拿來……”
穆慈連忙讓蓮兒把何家的家傳玉佩取了出來,遞給老爺何權。何權接過來,愛惜地撫.摸着這塊不太值錢但是在何家傳了幾代人的玉佩,嘴裡似乎是在呢喃,隨後,他喚來何安逸:“兒啊,咱何家祖上積德,蒙公主恩寵,咱家,以後有圓滿啦!以後呀,不管讀書能否取得功名,可不能忘了公主和三月對咱何家的恩啦,爹是沒用啦,這玉佩,打今天起,就歸你啦,你喜歡誰,中意誰,就給誰吧。”
何安逸鄭重地接過玉佩,也是壯起膽子來到三月面前,又鄭重地把玉佩雙手奉給了三月。
三月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啦,那麼貴重的禮物,家專的哦,可不能隨便接了,可是……他遞給自己的玉佩,不就是定情了麼?
她想接,心裡急切地想接過來,可是傳統觀念下的羞澀和約束,讓她又不敢伸手,倒是古雨濛微微一笑:“接着吧,以後,你就是何家的未婚妻啦。”
三月這才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接過玉佩,媚眼如絲,羞澀地看了一眼何安逸,鼓足了勇氣:“多謝相公……”
剛一說完,她頓時躁得渾身發熱,呀,自己剛纔說什麼啦,叫對方什麼?相公,哎喲喂,這可把人丟到姥姥家去啦,還沒成親呢,就叫起相公來啦!幸好,她聲音小,除了站得離她很近的何安逸,旁的人倒是沒有聽到。
人家送給自己定親信物了,那自己也不能什麼都不表示呀,想來想去,唯獨頭上插了一支萱王妃當年賞賜的一根金釵,便自發髻上摘了下來,雙手奉上:“拿着……”
這意思很明顯啦,這金釵給你,以後可不能再要被的女子的金釵了。
何安逸連忙雙手捧過,見三月羞紅着臉欲坐回去,突然開口道:“三月,可否把你的手帕兒,也留給在下?”
三月一慌,心想他要手帕做什麼呀,剛纔緊張,上面都是汗水,臭臭的,給了她,不是丟死人了麼?他怎麼連這污穢的手帕兒也要呀?
可是,他既然要了,給還是不給呢?
想了想,三月鼓足勇氣道:“你若,若是想要,待我回去,洗淨了,再……”
可三月話還沒說完,何安逸突的伸手,竟然把三月手裡的手帕兒,搶了過來,這可把三月嚇了一跳:“呀!”
三月和何安逸一見面就打情罵俏,頓時惹得衆人.大笑了出來。可把三月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公主她們,也太壞了……可是自己方纔卻是完全沒有發覺,自己是在和公子打情罵俏喲,哎呀呀,這可把她羞得,臉上都能烤紅薯嘍。
何安逸在“交接”了家傳玉佩,拿了三月的金釵和搶了人家的手帕兒,便鄭重其事,突然跪在了古雨濛的面前:“公主大恩,何安逸沒齒難忘!”
古雨濛倒是好奇了:“你怎麼知道我是公主呀,萬一,是我與你相親的呢?”
何安逸卻是說道:“公主一身華服,面容嬌美,姿態悠然,一看,便是見過了大世面的,豈是我與三月所能相比的。”
三月聽得何安逸此時說話,已把自己帶上了,心裡一甜,一股濃濃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旋即,她也顧不得害臊了,噗通一聲跟着何安逸一起跪在了古雨濛的面前:“三月,拜謝公主大恩!”
而人如此懂事,卻是惹得平兒熱淚盈眶,一家人也是控制不住了,全都拜了下來。
古雨濛慌忙讓餘音繞樑等人把人都扶起來,才說道:“以後好好過日子就好,既然你們成了,公主我也得表示表示,吶,這兩個戒指呢,是一對,鑽石的哦,鑽石恆久遠,愛情永長存,要相親相愛,白頭偕老,最重要的是,早生貴子,讓何公公帶孫子……嘻嘻。”
安逸和三月二人接過戒指,卻見戒指並不是金子的,而是叫“鑽石”,亮晶晶的,甚是好看,並且三月手上的戒指,是北齊圖騰鸞鳳,而何安逸的戒指,在是一隻臥龍,龍鳳呈祥。二人把戒指按照古雨濛的指導套在戒指上,頓時覺得整個手掌都因爲鑽石戒指而變得美麗了起來。
何公公聽古雨濛說起了抱孫子,心裡一激動,忙點頭:“那是那是,哈哈!”
三月聽何公公說到了一家人,這才明白,這位公子,原來就是何公公的兒子,何公公有兒子麼?
想到此,又想起了公公說的“一家人”,那意思就是把自己當成是親人了,頓時,三月幸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大家卻是都笑了,餘音和繞樑見好事成了,也都激動得流下了淚。
一帆風順二人,更是激動的抱在一起痛快,太好啦。風順心想,姐姐,終於有了家啦。
……
回來的路上,三月的臉還是熱熱的,餘音和繞樑二人陪在她的身旁,不時地說一句,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卻是把三月逗得小臉漲紅,惹得三月粉拳加身,追着繞樑就打。
何公公沉默不語,讓古雨濛頗爲奇怪。
“公公,怎麼啦,困了?”
何公公哪是什麼困了,他是激動的。在北齊王宮將近二十年,誰關心過他?也就竇懷偶爾會替他擺平些事兒,他受盡了宮裡娘娘們的欺負,尤其是王后娘娘,除了吟華宮的萱王妃還好一些,其他的娘娘們誰能把他何權當個人看?
還不是呼之則來喚之則去的?
十五六個年頭啊,熬到現在容易麼,現在雨濛公主一來,就把自己這一輩子最擔心的事給解決了,而且還找了三月那麼好的兒媳婦,還愁什麼呀,還擔心什麼呀?
人家古雨濛把娶兒媳婦的錢都給自己準備好了,這叫什麼,這才叫大恩大德。
“公主,怎麼說呢,什麼也別說了,以後看老奴的表現吧。”
……
“宿主,有個問題我想問你一下。”丫蛋在美團內查看着那家珠寶店頁面,“你剛纔兌換了一對龍鳳呈祥的戒指?”
“昂,好像是兌換了,我也不記得了耶。怎麼啦?”古雨濛裝傻。
丫蛋又檢查了一下那個頁面:“不對呀,那對戒指怎麼可以兌換呢,我明明是設定好了二百萬積分的呀,可是你,卻用兩萬積分把戒指兌換走了……不對呀。”
古雨濛一聽,便知道丫蛋是把積分價格搞錯啦,頓時轉移話題:“我不知道呀,好像就是二白萬吧,你是不是看錯啦?”
“你看,積分的標籤還在這呢,二百萬,你數數二後面的零,不是六個麼?”
古雨濛還真去看了看,漠然發現,丫蛋是真把數字搞錯了,兩百萬的確是二後面跟六個零,但是丫蛋卻是搞出了一個小數點放在了末尾兩個零的前面,也就是說,兩百萬一對的戒指,讓古雨濛低於原價一百倍的價格兌換了出來。
“嗯嗯,是六個零。”
“不對,你騙我,明明是還有個小數點!快,宿主,還積分,快點,我不管啊,你這是惡意欺詐。”
“可是你自己標錯的,不怪我。”古雨濛能把積分還回去,不可能!
丫蛋威脅:“我自己取積分了昂,你不給的話,我就自己取。”
“你敢,積分是宿主的,不是你丫蛋的,你要是敢擅動本公主的積分,本公主就跟你沒完!咬死你你信不信,呼你一臉姨媽巾,帶血的!”
古雨濛在美團內齜牙咧嘴,死死守住自己好不容易換來的幾個億的一分,那能讓丫蛋隨隨便便取走?
讓丫蛋動她的積分什麼的,不存在的。
丫蛋見來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宿主,大美人,大仙女,大漂亮,古大女王,你把積分還給我吧,這個月的帳,又虧損啦。”
古雨濛把臉一橫:“又不是我的錯,是你的錯,你這會計沒當好,怪誰呀。”
“古媽媽,求你了。”
“不行不行,我也很爲難的,賺點積分容易麼?”
“古姥姥,丫蛋在此給你跪下了。”丫蛋聲淚俱下,“實在不行,我自己出積分,把我自己的名字改成臭蛋,行不?”
“不行不行,我喜歡丫蛋這個名字。”
丫蛋慌了:“要不,我以後不說‘本次通話’那句話了行不?”
“哎喲,你這讓我很爲難呀,是你弄錯的積分,不能怪我呀,我是嚴格按照程序兌換的,我沒錯呀。”
“回贈你一萬信用積分,怎麼樣?這是我的底線了。”
古雨濛搖搖頭:“丫蛋,不行的。”想了想,古雨濛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先取個號,一到五百之間,你隨便取一個,然後在我來美團兌換東西的時候,你來找我,把你的身份信息呀,戒指原本價格標籤憑據呀,還有當時我在美團內兌換戒指時候的監控錄像呀等等資料,都帶齊嘍,在早上九之後,晚上三點半之前來找我,我看有沒有時間幫你辦理一下本次兌換錯誤的問題,吶,中午我還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你來找我,我不搭理的哦。”
“你這是開銀行麼?”
古雨濛微微一笑:“哎,積分耶,不如其他,這可是我在美團內的流通貨幣,不能大意,對了,你說那嫁妝是多少積分來着?”
丫蛋一聽古雨濛開始敲詐,連忙躲避了起來,走的時候叫道:“沒事了沒事了,戒指的事暫時放一放,等我湊齊了那些資料,我在來找你,九點之後三點半之前是吧,好,我知道了……不用送我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