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昌浩十九年,北齊雁歸關守將元昊將軍與雨濛公主“共浴一桶”,餘音繞樑二位侍女侍奉左右——見虞妃娘娘繞樑內宮記事。
……
餘音和繞樑瞪大了眼睛:難道元昊將軍要和公主殿下同用一隻木桶?這……除了夫妻,恐怕……餘音想到此,不覺得有些臉紅,但依然還是把木桶搬了出來。
木桶內還殘留着公主的體香,還有幾片杜鵑花的花邊粘在木桶內壁上。
這是紫楠木桶,紫楠木本來就有淡淡香氣,用其做傢俱,自然的香氣能夠防蚊蟲。古雨濛的木桶更是經過工匠精心雕琢,一片片木板都取自紫楠木木心。
“你洗澡吧。”古雨濛淡淡地說了一句,“身上都是蝨子!”
“不可能!”元昊將軍這才明白古雨濛爲什麼讓自己洗澡。在女子面前被女子點明瞭身上有蝨子,換作誰都會無地自容,更何況是一關守將,“不可能,我身上沒有蝨子!”
“就是有!”古雨濛小嘴一撅,“本公主說你有你就有!快洗澡,不然的話下次不許來了。”
元昊將軍還想自辯,卻聽餘音嘻笑:“將軍,讓你洗你就洗唄。”
其實沒有“共浴”,只是“共同使用同一只木桶”而已。
餘音在房間內燃起了一支檀香,繞樑自中廳把北屋的門反鎖。
窗外風聲呼嘯,窗內靜逸如空。
餘音和繞樑又把中廳與內屋之間的帷幔放了下來,透過帷幔,可以隱約地看見公主殿下站立的身姿。
“脫呀!”古雨濛催促,“我又不看你,你身上都是蝨子。”
似乎,聽了公主所說之後,元昊似乎真的感覺到了身上有蝨子。可是,男女有別,況且又是一主一將,難道非要現在洗澡?
“公主殿下萬萬不可,褻瀆公主乃是死罪……”元昊還是能夠保持清醒,但是他始終不明白公主爲什麼認爲自己身上有蝨子,你別說,還真有的癢。
“我到屋外去,我不看你。”
古雨濛走出了內屋。
元昊將軍無奈,只得脫了鎧甲汗衫,穿着短褲打算躡手躡腳地蹲進了浴桶內。誰知過分緊張,在木桶內居然沒站穩……“咚”,元昊連人帶捅,整個翻倒在了地上。
古雨濛一聽,慌忙跑進屋內,只見元昊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木桶在地上“咕嚕咕嚕”地滾到了一邊。
“噗嗤!”
古雨濛連同聽到聲音一起跑進來的餘音和繞樑,也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公主,還要再燒水麼?”餘音小心試問,古雨濛卻是搖了搖頭,“算了,我自己來吧。”
不管公主如何“自己來”,餘音和繞樑都是識趣又乖巧地走出了內屋,又放下了幔帳。餘音和繞樑總是能夠在公主需要的時候到來,在公主不需要的時候暫時離開。
“你轉過身去。”古雨濛輕叱,“不許偷看。”
元昊只得轉過身去。他心裡無比的緊張:這事要是傳出去,恐怕是要人頭落地的,只是現在,他似乎無法拒絕公主。
忽然地,屋外慶浚來報:請將軍出來,有急事相報。
元昊正要出門,卻被古雨濛按在了木桶內:“你現在出去,豈不是讓人發覺了你與我同在一屋麼?”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男女共處一室,難道……”古雨濛已是羞紅了臉。
元昊一想,似乎有道理。然而慶浚卻在外面急壞了:“快請將軍……算了,我自己請。”
急性子慶浚已經闖了進來,軍機不可延誤,這是元昊將軍曾經自己說出來的,無論在什麼情況什麼環境什麼場合,只要是和軍情有關的一切事物,如事出緊急,無需稟報,直接面見將軍彙報。
慶浚頂着這個“非書面軍令”,硬闖古雨濛的北屋。
侍女繞樑慌忙阻攔:“你幹什麼,公主和將軍在內屋有要事相商。”
“我這事更急!”慶浚可管侍女繞樑說什麼,不管她們說什麼,那都是阻攔自己見將軍的藉口!慶浚一把推開繞樑,直接闖了進來。
餘音擔憂地看了一眼內屋,慌忙抱住了慶浚。
“你!”慶浚一把又是推開餘音,直闖內屋,“將軍,有緊急軍情!”
元昊將軍想起了自己曾經在三萬將士面前講過的“非書面軍令”,想要找衣服,但是衣服已全部溼透,而他現在只穿着一件短褲,那是……哎喲喂,怎麼辦?
古雨濛一見大桶,立即把大桶正,隨後讓元昊蹲在了大桶裡。
隨即,扳指微光閃耀,木桶內忽然出現了滿滿的熱水——那是從美團內的洗浴中心裡直接搬出來的含有硫酸銅,還有次氯酸鈉及明礬的藍色熱水。
古雨濛也拋下外袍,只穿着褻衣蹲了進去……正好,慶浚闖到了眼前,卻是看見公主殿下露出香肩,正背對着他輕輕擦拭着身子。
“好看嗎?”古雨濛微微一笑,“擅闖女眷住處,死罪一條!”
“啊,對,對不起!”慶浚立即退了出去,心中納悶,許多將士都說將軍就在北屋呀,怎麼人卻不見了?
木桶內,元昊將軍憋住了一口氣,卻是躲藏在了古雨濛的懷裡。空間狹窄的木桶內,元昊爲了不讓自己浮出水面露出腦袋讓慶浚看見,只好伸手抱住了古雨濛纖細的蠻腰……
霎那間,元昊體內彷彿有一股火龍在四處亂竄,如論如何都壓制不住,越是撫摸着公主柔嫩細滑的肌膚,越是讓那股火龍越發的猖狂……
睜開眼,元昊便看到了公主那被薄紗輕裹的**,宛如兩隻活躍的大白兔,隨着水波輕輕搖晃……經水一泡,薄紗已是透明,兩顆粉嫩的珍珠,自是像鑽進了元昊的眼中似的,無論如何都擺脫不掉了。
古雨濛在湛藍溫熱的水中,不知是熱水太燙,還是室溫太高,她的臉上居然冒出了一陣細膩的汗珠。雙手按着將軍的頭,這一刻的時間,彷彿都停止了。
薰香裊繞,屋內熱氣騰騰。
屋內的檀香越發地濃了,似乎,還有一種別的味道,但是又說不出來。
古雨濛聞着這種味道,居然覺得眼皮有些沉,尤其是當她聽到內屋嘩啦啦的水聲時,彷彿被那種有着節奏的水聲吸引了。
就連餘音和繞樑,也都覺得眼皮微沉。
“呼~~”元昊終於憋不住氣,猛地鑽出了水面,卻是因爲雙手抓錯了地方,竟然無意中抓住了公主本就近在眼前鼓脹不已的蓓蕾。
頓時,古雨濛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嬌呼。
漸漸地,水聲停了,帷幔似是被人放了下來,遮擋住了內屋無限的春光。
健壯的身軀,結實的肌肉……在他的胸口上,竟然還有有一道尺餘長的刀疤。那道刀疤如同一條閃電一樣印在他的胸口上,給他古銅色的肌膚增添了幾分男子的魅力。
也許女子都不忍看見那道傷疤,可是古雨濛卻是對這道傷疤異常鍾愛。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不可……”
元昊將軍突然抓住了古雨濛的手。然而就在此時,她感覺到了元昊將軍手上還未擦乾的水漬。她明明聽到了他的心跳,如強壯的發動機,正在胸膛裡“噗通噗通”的活躍着。
“爲何?”古雨濛似乎是喃喃自語,“爲何不可?”
“你是公主,末將只是……”
“那又如何,你吻了我,你忘了麼?”
香味更濃了,似乎這種不是檀香的味道就是來自元昊將軍的身上,那是一種成年男性令女人無法抗拒的香味,縱使是意志較爲堅強的古雨濛,也都無法抗拒。
而古雨濛身上淡淡的蘭花香,已是讓元昊將軍心亂神迷。
她的臉象北齊夜空中的明月,皎潔白皙,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清澈得像天山上的神雪化爲的冰水,湛藍而洞明。峭立的鼻尖上竟然有點點細汗,如同幾顆晶瑩的珍珠,給她挺立的鼻尖又增添了幾分魅力。
她輕抿朱脣,牙齒咬住丹脣的樣子彷彿是做錯了事的小孩,令人生去了無限愛憐;便是那粉雕玉琢般的耳朵,也是讓人慾罷不能。
一支金朱雀掛珍珠的耳飾,在她那兩隻可愛的耳朵上,隨和她的搖晃而晃動,漸漸地讓元昊將軍的心開始變得越發的凌亂了。
一滴調皮的汗珠自古雨濛的鬢角流下,漸漸地滴落自白皙的玉脖中,慢慢下滑,竟然鑽入到了她身上的淡粉翔鳳罩衣內,那是一處高聳的山巒,卻不知那滴水滴前世究竟是修到了什麼福分……
屋內寂靜無聲,只能聞得元昊將軍的心跳和古雨濛急促的呼吸聲。
他的手依然還抓着她的纖纖玉手,她想縮回去,卻是發覺身體無力。他也握得更緊了,只是輕輕一拉,她整個人便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
得美人如斯,此生無憾。
“嚶嚀……”
古雨濛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丨吟,聞得他身上那股從未聞過的香氣,竟然讓他雙腳無力,就連站都站不穩了。
元昊晃了晃腦袋,低頭看去,卻見眼下古雨濛胸前深壑的乳丨溝如同一道精美的細縫,在白皙豐圓的乳丨房上對着元昊將軍耀武揚威。
古雨濛羞澀地低下了頭:他,他爲何如此這般莽撞……他終於開竅了麼,好生喜歡……
她正欲擡頭,卻看見了元昊將軍濃密的虯鬚,彷彿是一團盛開的黑色火焰,正在燃燒着古雨濛被就易燃的靈魂。
一個脣,忽地封住了古雨濛的雙脣,這一次他不再傻乎乎地吹氣了,竟是輕咬着她的脣,彷彿在品嚐一道美味佳餚。
古雨濛再次嚶嚀一聲,渾身癱軟,四肢無力,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骨頭而軟了下來。元昊將軍順勢抱起了公主,向紫楠木牀榻走去……
清風明月苦相思,月夜只聞女喘丨息。
龍鳳盤踞紫楠木,幽泉小溪合雙壁。
紫楠木地板上散落着古雨濛的褻衣褲襪,紫楠木牀上團錦繁亂,曖昧迷人。
許久,空氣靜止了,古雨濛渾身香汗淋漓,沒有了絲毫的力氣,她頭髮散亂,眼神迷離,只覺腿間隱隱作痛,只是一呼吸,便覺得腫脹不已。
擡頭看去,只見在腿間的那片白色的牀單上,竟然有一片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