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明顯嗎?什麼事情不一定非要我們出手。你想想看,陽平關怎麼說也是漢中重地,張魯豈能讓給他人?”鄭江搬弄着手上的翡翠戒指說道:“所以我說,張魯定然會興兵報復,我們就靜觀其變好了。”
“那他們現在向我們徵稅,納糧,我們都忍了?”彪悍男子疑狐的問道。
“忍?何止是忍,我們還要配合,他們不是納稅徵糧嗎?要多少,給多少。”
“可是,可是老爺,您真能嚥下這口氣?”
鄭江冷笑了一下,可能是用力過大,手上的玉戒都被他捏碎了。
“現在就好比假道伐虢,送出去的東西不過是寄存在他那裡,早晚都還是我們的。”
“明白。”
……
潘鳳一行人已經進了庸城,確實如老農所言,這城裡確實很熱鬧,來來往往,到處都是人,在這個時代城裡能這麼熱鬧,肯定是周圍鄉鎮的百姓都趕了來了。
百姓們一個個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不過潘鳳確沒有什麼高興的感覺。這什麼四法師的影響力越大,實際上越不利於他在庸城的統治。難怪這裡的一個兵都徵不上了,這法師比政府的影響力都大,這潘鳳豈能忍。
在經過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宅子前,突然門口傳來了女子的哭喊聲,潘鳳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兩個壯漢,正在扒一個女子的衣服,女子不斷哭喊,一個勁的求饒,可是兩名男子卻絲毫不理會,周圍雖然有一些圍觀的百姓,但是誰也不敢伸手去幫忙。
“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沒有王法了。”潘鳳唸叨一句,然後衝上去一把就抓起兩名男子,一人扇了一巴掌。
此時女子已經衣衫不整,不停的坐在那裡啜泣着,不過還好的是,雖然大片的肌膚裸露,但是重要部位還有碎布片遮擋着。
潘鳳解下自己上身的黑袍子,蓋在了女子身上,並且攔腰抱起了她。女子肯能也是因爲有了依靠,對於潘鳳堅實的懷抱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抗,雙手還很順從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是誰?竟敢插手鄭老爺的事情,不怕死嗎?”被閃了一巴掌的壯漢,顯然不服,可是又懼怕潘鳳身邊的十個護衛,因此只能出言威脅。
鄭老爺什麼的潘鳳倒是不在乎,不過當壯漢說出‘鄭老爺’三個字的時候,潘鳳倒是能明顯的感覺到懷裡女子的嬌軀發生一陣劇烈的顫抖。
十名護衛一看這人出言不遜,竟然敢出言威脅自家將軍,立刻就紛紛抽出了手中佩劍,只待潘鳳一聲令下,就能把這些出言不遜的傢伙砍成肉醬。
“呵,膽子到不小,竟敢威脅我?知道後果嗎?”潘鳳冷冷的看着這倆人說道。
這時候,在富麗堂皇的府邸內,突然衝出了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家僕。
“給我上,砍了這小子,叫他敢壞老爺的好事。”剛纔被潘鳳扇了一巴掌的男子,這會看己方‘援軍’來了,底氣瞬間就足了起來。
潘鳳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然後對身邊的一命親兵說道:“你去通知田軍師,讓他帶兵過來。其餘人,給我攔住他們。”
頓時間,幾十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潘鳳懷中的女子卻更加害怕了,一直都在發抖,潘鳳看了一下懷裡的女子,沒想到還是一個美人呢!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只不過在美眸裡更多的懼意。
“別怕,我有在,誰也不能傷害你。”潘鳳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過不得不說,潘鳳手底下的人不愧是久經沙場的精銳,十個人打對方几十個人竟然絲毫不落下風,尤其是張白騎那更是格外的勇猛,揮舞着大刀就在着半盞茶的時候,就砍倒了七八個大漢。其餘的人一看張白騎竟然如此勇猛,都紛紛不敢上前。
在大廳裡,鄭江還在跟那個彪悍的男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
就在這時,一名家丁,急匆匆的趕了進來。
“老爺,總管,出事了。在咱宅子門口有人鬧事,我心思就別驚動老爺了,就派出去幾十個家丁,不過沒想到這些人身手很厲害,現在把我們幾個家丁都打傷了。”
“媽的,翻了天了,還敢有人在這裡鬧事,老爺你等着,我這就去砍了這幾個傢伙的腦袋。”彪悍男子惡狠狠的說道。
“哎,別衝動。”鄭江再一次叫出了他,隨即眯着眼睛陰冷的說道:“老朽也去看看,我到想知道誰在庸城竟然敢跟我過不去。”
這次,鄭江和彪悍男子帶着十幾名訓練有素的家奴就走出了院子。
“不知哪位好漢,竟然在老朽的府邸門前鬧事。”
圍觀的羣衆一看,鄭江出來了,頓時一鬨而散,周圍的街道頓時就變的冷冷清清了。潘鳳一看,這傢伙看來不是一般人呢!一出門敢閻王爺了,誰見誰怕呀!
“在下潘鳳,久聞鄭老爺的威名呀!”潘鳳語氣中,不免帶着幾分嘲弄的語氣。
“你是潘鳳潘將軍?”鄭江死死的盯着潘鳳問道。
正當潘鳳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在周圍地面傳來了巨大的震動聲音,仔細一聽,人數還不少,頓時潘鳳在心中一樂,看來是自己這邊的人馬到了。
只見田豐騎着馬,一臉擔憂的飛奔而來,看潘鳳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將軍,沒事吧!你這和鄭老爺怎麼了?”
看着周圍的趕來的這些裝備精良的士兵,在加上騎馬人口中的一聲‘將軍’,鄭江明白了,眼前這個抱着被自己懲罰的侍女的這個男子,定是潘鳳無疑了。
“原來您就是潘將軍,久聞大名,將軍溫酒斬華雄一事已經名傳天下了。”
“客氣,客氣。”潘鳳知道,眼前這‘鄭老爺’肯定是看到自己的大軍趕到了害怕了。
“田主簿也來了,何必這麼興師動衆呢!我和潘將軍不過是誤會而已。”鄭江拱手說道。
主簿這個職位是潘鳳封給田豐的,自從抓了張衛,奪回了太守官印後,潘鳳就自封爲漢中太守,正式宣佈了張魯爲叛軍,因爲他自身官職就是太守,因此封田豐一個主簿的職位就已經算是極限了。
鄭老爺自稱誤會,田豐雖然不滿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這鄭老爺在庸城還是很有影響力的,也算是世家大族大大頭頭,田豐畢竟還是這個時代的人,觀念不可能這麼超前,自古就有‘刑不上大夫’只說,在這個時代士大夫,世家大族是很看重的。
就是曹操這種非常離經叛道的諸侯都不敢得罪自己治地下的士大夫,世家大族,因爲他們在當地的影響力是無與倫比的,在這個時代,甚至統治階層都是出自世家大族,什麼民主民生的觀念還沒出生呢!
田豐掃視了一下週圍的士兵和鄭家的家僕,一個個都是劍拔弩張,他皺了皺眉頭,而後又揮了揮手。
“既然是誤會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全軍聽令,把武器都收起來。”
按理來說,田豐是庸城的主簿,有軍政民生大權,士兵沒不敢不聽從他的話,不過此時潘鳳在這裡,將軍沒發話,他們也不敢胡亂的聽從田豐的指揮。再者趕到這裡的大部分都是潘鳳從冀州帶出來的老兵,潘鳳在這些人中的影響力自然是無與倫比的。所以田豐發話後,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收起武器,而是紛紛把目光轉向了潘鳳。
看着士兵紛紛把目光轉向了自己,潘鳳很滿意,有的時候適當告訴一下手下誰纔是真正的主公還是有必要的,田豐這在潘鳳面前下令,多少有點越俎代庖的意思。
放下懷中的女子,潘鳳整理了下衣衫,其實他也是藉着整理衣衫的機會活動下胳膊,畢竟抱着女孩子這麼長時間,雖然女子柔若無骨,好像沒什麼重量,但是時間久了胳膊還是會痠麻的。
“就憑一句誤會就接過去了?多少有點過不去吧!”潘鳳似笑非笑的問道。
鄭江一聽潘鳳這麼說,臉上不禁蒙上了一層陰霾,眼中也是閃過一絲陰冷的神色,不過很快就被他掩蓋住了。
“怎麼?按潘將軍的意思此事怎麼解決。”
本來已經稍稍緩和的氣氛在兩人的這麼一番對話中又變的緊張起來。一旁的田豐接連給潘鳳打了好幾個眼色,潘鳳雖然看見了,但是他卻視而不見。
“鄭老爺你好大膽子。”潘鳳突然一聲大喝,眼睛也瞪的溜圓,在場的人頓時被這雷鳴般的暴喝可下了一跳。“本官可是朝廷下令受封的漢中太守,你剛纔竟敢派人圍攻本官,你這叫有意謀殺朝廷命官,你爲什要謀害本官,肯定是跟朝廷過不去,現今誰和朝廷仇怨最大,黃巾賊呀!本官斷定你定然是跟黃巾賊有關聯,豈能輕易放過爾等?”
這帽子扣的狠,一下子就把鄭江等人定義爲黃巾賊,這年頭雖然漢庭衰敗,但是還未亡,朝廷是誰管?天子呀!反朝廷就是跟老天過不去,此時這鄭江就算有一萬隻嘴,也沒法辯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