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認真是必須要認真下去的。下次主公找龐統,或許可以跟我抗衡一二。”田豐賊笑的說道,一句話雖然沒有點破,但是用意已經很明顯了,就算潘鳳臉皮在厚,此時也禁不住這樣的提點呀!
“咳咳。”潘鳳裝模作樣的乾咳了兩聲,以此來掩飾其內心的慌亂,然後換成一個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我相信軍師今天來一定是用重要的事情跟我彙報,肯定不是和我閒聊扯皮的,這樣好了,蟬兒和宓兒,你倆先下去,我要和軍師談正事了。”潘鳳實在不好意思在嬌妻面前在丟人了。
貂蟬嗔怪的白了潘鳳一眼,隨後就行了一個女禮,準備告退。不過甄宓雖然禮數不失,但是臨走的時候小手不忘在其後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痛的潘鳳呲牙咧嘴。
雖然背後什麼情況田豐並不知道,但是看着主公痛苦的表情,甄宓眸子裡隱藏的笑意,他就猜個*不離十。強忍着想要笑出來的衝動,田豐‘關切’的問候道:“主公你沒事吧?”
狠狠瞪了一眼甄宓,他知道田豐這意味深長的話裡定然是看破了甄宓背後的那點小動作。不過小妮子絲毫不懼迴應了潘鳳一眼,還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潘鳳值得在心裡表示很無奈,等把田豐忽悠走的,看我不打腫你的小屁屁,潘鳳在心中暗恨道。
看潘鳳要發飆,田豐趕緊收起了嬉鬧的神色,神色也變的正經了起來。
“主公,說實話,我還真有事情要跟你商量。我像讓士元去一趟成都。”
一談到正事,潘鳳的神色也變的嚴肅起來,他略微有些疑惑的唸叨道:“讓士元去成都?聯絡劉璋?”
“對,主公,現在我們在庸城和勉縣兩地總算穩定了下來。就算漢中的第二道,也是最後一道防線,萌霞關現在也在我軍的控制之中。論態勢,我們佔據地利,進可攻,退可守。如果想逐鹿中原,那第一步就先拿下整個漢中,但是單單憑我們的實力,很難功吞併漢中,因此需要有人相助。益州刺史劉璋就是一個很好的助力。”田豐侃侃而談。
略微思量了一下,潘鳳覺得田豐說的確實有道理,以他目前的實力和態勢,頂多算是略佔優勢。三番四次的和張魯大戰,雖然逢戰必勝,但是打仗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從萌霞關出兵,居高臨下,佔據幾個城池沒問題,但是想功下漢中城,那是難上加難。
“軍師,我有一點,甚是擔心。”潘鳳面露難色,“如果我們讓劉璋入主漢中,這算不算驅虎吞狼之計,張魯這條狼是消滅了,但是卻引來了劉璋這隻比狼更兇狠百倍的猛虎?”
這個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曾經在三國曆史上,劉表爲了抵禦張魯則請劉備入主荊州,哪想到劉備早就盼望這一天,正沒有機會呢!當初劉備令軍進西川,劉璋親自率軍來迎。法正、龐統向備建計於會所襲璋,劉備認爲初入益州,恩信未著,不可如此倉猝。劉璋增備兵,使擊張魯,又令督白水軍。這時劉備的軍隊增至三萬餘人,車甲器械資貨俱備。可是劉備到達葭萌以後,即停留不進,唯“厚樹恩德,以收衆心”。
請神容易送神難,最終劉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哪成想以仁義著稱的‘劉皇叔’進入西川之後是在也出不去了。自己的基業也白白的都落入劉備之手。
田豐點點頭,似乎贊成潘鳳的這個說法。
“主公說的有理,這不得不防。其實我早就思慮過這一點了。如果想讓劉璋起不了野心,其實這事情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哦?”潘鳳喜上眉梢,趕忙追問道:“軍師有什麼好辦法?別賣關係,別讓我這個當主公的乾着急。”
“其實說起來也不難,請主公派一人去長安,請一道天子奏疏。”田豐高深莫測的一笑:“讓天子下令,命益州刺史劉璋,幫助主公您清除其境內的叛亂逆賊張魯,這讓劉璋不得不相助,他是皇親國戚,自然不能違抗聖旨。就算心裡在眼饞,量他也不敢奪取漢中一城一縣的城池。”
思慮了一下,潘鳳總算覺得不靠譜,一個小小的聖旨難道有這麼大的威懾力?此時漢王朝已經搖搖欲墜,名存實亡了。就算皇帝頒發詔書,各地的諸侯不奉詔,皇帝也絲毫沒有辦法。因爲一個國家最重要的兵權和賦稅的權利,早就落到一個個諸侯身上。雖然諸侯上明爲漢臣,實際上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小王國。
“這,這能成?”潘鳳略微有些疑惑,而且有些心虛的問道。
“爲什麼不能成呢?”田豐捋着鬍子笑道:“只要運用得當,一定能成。”這個年代對名和義的重視程度是現在人遠遠不能理解的,都說每十年的人都存在代溝,潘鳳和漢末這些名士顯然思考方向是完全不同的。古代人重義,現代人重利。
“那派誰去長安請天子詔呢?士元去了成都,難道元皓你要去長安請天子詔書,你絕對不能去,實在太危險了。”潘鳳說道。
長安現在是李傕郭汜的地盤,這倆人傳言可一個比一個兇狠,都是虎狼之輩,潘鳳可捨不得讓自己這個重心耿耿部下去以身犯險。
聽着潘鳳關切的語氣,田豐心中倒是劃過一絲暖流。
“主公放心,我是不會去,我去了說不定會壞了主公的大事。魏延將軍辦事能幹,他去了此事必沉。”
“必成?”看着田豐意味深長的笑容,潘鳳總是絕的這心裡打鼓,怎麼想這事情都看起來不是很靠譜呢?斟酌了一下潘鳳說道:“魏延是武將,他別辦砸了。”
“李傕郭汜都是西涼*,在下也聽聞過他們一些事蹟。都是有勇無謀之輩,對武力必定看的十分重,只有一身好功夫才能贏得他們的尊重。”田豐笑道。
當然他自己的私心他是沒說出來的,這次把龐統魏延調走,田豐是在遇到張白騎後一直就在思慮這個事情。李興爲難潘鳳,王平怒斬李興的事情他都聽說了。在主公不在,自己也離開庸城的這段時間,魏延在軍可安插了不少親信。
如果任由下去,魏延必將架空了主公,那時候就危險了。田豐暗暗觀察主公,知道他在爲魏延的事情擔心,只是一直都裝作笑呵呵。他知道主公擔心什麼,一旦主公對魏延採取什麼行動,那不免會傳出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未免會讓三軍寒心。有些主公不方便或不能做的事情,就讓我這個做臣下的來完成吧。
打算趁着這段時間,清理一下三軍,以此來保證主公的絕對權威。想到這裡,田豐的目光也變的堅定起來,他堅信自己的選擇,相信自己不會看錯。潘鳳,一定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
“元皓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相信你這麼做必有道理。”潘鳳似乎也從這裡面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
“主公,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魏延就算脫離的主公的控制,他也決不會背叛主公,以他之機智,自然會懂得取捨。”
……
在慶功酒宴結束後,龐統就再次去了勉縣主持哪裡政務,那日他等了很久,一直沒得到張白騎消息。他心中暗暗奇怪,難道張白騎轉性了?變聰明瞭?龐統認爲,女色是誤國誤民罪魁禍首,尤其被傳的像天仙下凡的貂蟬,他生怕主公沉迷於美色,荒廢剛剛有些穩定下來的基業。
“一精十血”的說法在這個年代流傳的有鼻子有眼,都是一些士大夫告誡君主的話。龐統雖然蓋世聰明,神機妙算,但是他也難逃時代侷限性,對於一些自然科學和生理學方面還是遠遠不如現代人。
不過當他接到調離令的時候,龐統基本上就猜到了怎麼回事。他明白肯定是田豐誤會自己了,他激怒張白騎就是認爲張白騎身上那股子正氣,還有膽識,就算其他人有這心思,恐怕也沒這膽色。到真不是有意要害張白騎,看來必要的時候得跟這位老朋友解釋解釋了。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一棵大樹任憑風吹雨打都巋然不動,但是如果內部生了問題,出現了蛀蟲,很快就會枯萎下去。這是千古以來一直的道理。龐統暗暗苦笑,這個道理他到是懂,但是怎麼跟田豐解釋,這還是真是一個問題。雖然他神機妙算,但是處理這見事情的時候,他真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同樣是精明的人,看來也只有以誠相待了,纔會博取對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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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篇章即將展開,一根骨頭,三狗相爭。這根骨頭是被原主人保住了呢?還是被強壯的那隻給霸佔了?或者被瘦弱的那隻渾水摸魚給弄到手了呢?漢中風雲,三雄相爭。鹿死誰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