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在父親心裡的位置,難道還算其他人嗎?難道父親會不告訴我嗎?若是去自己去問父親的話,仔細你的腦袋!”上官婉珊發狠地說着,臉上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起來。
想着橫豎都是死,他一咬牙,擡起頭來說道:“奴才求五小姐不要再告訴其他人,要是讓老爺知道的話,奴才真的會沒命的。”說着他給上官婉珊磕了幾個頭。
“行了,別磕了,你放心,我自然是不會告訴外人的,你說吧。”
“是這樣的……”他將上官婉淳受傷在醫館養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五小姐,事情就是這樣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是父親想起昔日的美好,想要跟唐蘭慧那個賤人舊情復燃呢。上官婉珊心裡惡毒地想道。
“嗯,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被人的。”上官婉珊陰鷙地微笑着說道。
“多謝五小姐,若是五小姐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奴才就先告退了。”他恭敬地說道。
“嗯,走吧。”上官婉珊厭煩地擺了擺手。
丞相府,主院內。
“你怎麼纔回來啊?”另一位小廝和卓走過來焦急地問道。
“唉,別提了,一出門便遇到煞星了,真倒黴透頂了我!”他啐了口吐沫,懊惱地說道。
“怎麼了?”和卓問道。
“什麼事啊這麼吵?”管家和叔正在上官和彙報上官婉淳的傷勢,就聽到了外面的嘈雜聲,他不自覺地皺眉喊道。
“回老爺,是奴才和林。”和林立刻應聲說道。
上官婉淳一醒來,管家和叔便派人過來通知他了,而現在他也是剛下朝不久,並且也私下跟皇帝說了上官婉淳遇刺的事情。只是他沒想到皇上竟然對上官婉淳受傷漠不關心,一點推遲冊封的意思都沒有。
其實昨日在上官和離開不久,上官婉淳便醒過來了,只不過她失血有些多,很快便又沉沉地睡着了。
在和林擡步之前,和卓拉着他的胳膊小聲地說道:“老爺今天心情不是太好,你回話仔細着點。”
“知道了,多謝!”和林抱拳說道,便擡步向內堂走去。
“老爺。”和林行禮說道。
“嗯,通知夫人了嗎?”上官和嚴肅地問道。
“回老爺,已經通知了。”
“嗯,夫人怎麼說?”
“夫人什麼也沒有說,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但說無妨。”
“是,奴才告訴夫人四小姐今日過不去之後,臉色不太好。”
管家和叔見上官和沉思,忙對着和林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剛纔說道哪了?”上官和回過神來,問道。
“老爺,神醫的醫術真是了不得,老奴過來時,見四小姐已經能下地了。”和叔微笑着說道。
“我知道了,你接着去醫館照顧四小姐,告訴她,下午我會親自過去接她,行了,你去吧。”
“是。”和叔恭敬地退了出去。
“珊兒!”
“孃親,您怎麼過來了?”上官婉珊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聽到有人喊她,便回頭看去,結果竟然是自己的孃親,不禁站起身,微笑着迎上去。
四姨太慈愛地握住上官婉珊的手,在感覺到她的小手冰涼之後,不覺皺起眉頭,半責怪地說道:“珊兒,怎麼穿得這麼單薄,手也這麼涼,寒煙呢,怎麼不見她,她是怎麼伺候主子的?”
“好了,孃親,不說這個了,我讓寒煙回去給我拿披風了。”上官婉珊扶着四姨太坐下說道。
“嗯,來,孃親給你捂捂手,看着小手涼的,都快趕上地窖裡的冰塊了。”四姨太心疼地小心地揉搓起上官婉珊的玉手來。
“唉。”上官婉珊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珊兒,哪裡不舒服?”四姨太急忙擡起頭來,關心地問道,在看到上官婉珊愁眉苦臉的表情後,問道:“是零用錢不夠用了嗎?”
每回上官婉珊缺零花錢的時候,都會是這樣的一副表情,四姨太已經見怪不怪了。
要知道,四姨太何寶玉雖然是蒼月城首富的庶女,但是她的孃親卻是她父親最寵愛的姨太太,而每個月,她孃親都會偷偷派人來給她送些錢財和衣物,好讓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在丞相府過得好,不被人欺負。所以,四姨太母女倆每一天都是打扮地光鮮亮麗,出手也很是大方,之前也是經常出入一些珠寶店和成衣店。
“嗯。”上官婉珊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去,點了點頭。
“珊兒,孃親前幾天不是纔給過你零用錢嗎?先花完了?”四姨太疑惑地問道。
上官婉珊擔心四姨太會問她是怎麼花的這些錢,一直不敢擡起頭來,仍是點頭應道。
“珊兒,不是孃親說你,你這一陣子花錢花得也太多了點,雖然咱們很有錢,可是也是不能亂花的,要省着點用,孃親還想將來多給你置辦一些嫁妝的,好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孃親,珊兒知道錯了,珊兒以後一定會省着點花錢的。”上官婉珊擡起頭來,眼含淚花可憐兮兮地看着四姨太委屈地說道。
“好了,好了,孃親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不哭了哈,孃親下午就派人給你送過去。”四姨太疼惜地將上官婉珊眼角地淚珠摸去,心疼地將她抱在了懷裡。四姨太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女兒的眼淚,所以上官婉珊只要一哭,四姨太準會不再說下去的。
“對了,孃親,您怎麼到花園裡來了啊?”上官婉珊直起身子,疑惑地問道。
“怎麼,許你來,就不許我來啊。”四姨太颳了下她的鼻樑,笑着說道。
“沒有,孃親說得哪裡話,珊兒是擔心孃親的身體,這麼冷的天還是待在屋子裡暖和些。”
“你孃親我的身體好着呢,纔不會像大房那個賤人那樣整天裝病裝可憐來博得老爺的同情。”四姨太翻了下白眼,眼神憎恨地說道。
“我的孃親,怎麼可能會是她所能比擬的呢!再說了,她整天病兮兮的,但也不見父親去她那裡啊,所以啊,孃親,您的心就放心地放在肚子裡吧,這丞相府誰不知道,您纔是這裡的女主人啊!”上官婉珊安慰地說道。
“說得也是,但是。”四姨太停頓了一下,沒有接着說下去。
“但是什麼?孃親您爲何嘆氣啊。”上官婉珊不明所以地問道。
“你父親一連好幾天沒有到孃親這邊來了,孃親心裡總覺得不安,所以纔想着過去看看你父親回來了沒有,順便將這剛剛燉好的燕窩給你父親送去。”四姨太說着指了指自己腳下的食盒。
上官婉珊光顧着自己了,竟然連孃親是帶着食盒來的都沒有發現,當即顯露出慚愧地神態,說道:“孃親,您想多了,父親這幾天應該比較忙吧,所以父親纔沒有顧得上您。”
“哦?聽你的語氣,你知道你父親最近在忙些什麼?”
“哪有,女兒怎麼可能會知道,只不過,剛纔
女兒在這裡遇到了父親身邊的小廝,女兒見他神色匆匆地向紫沐軒的方向走去,便喊住了他。”
“什麼?他去了紫沐軒?那個賤人那裡?”四姨太站起身,不可置信地喊道。
“孃親,您別激動,先坐下。”上官婉珊急忙拉着四姨太坐下,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之後,湊到四姨太耳邊耳語了一番。
“你說的都是真的?”四姨太問道。
“千真萬確,女兒怎麼會騙孃親您呢?”上官婉珊堅定地點了點頭。
“哼,這回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樣,是當即暈倒呢?還是吐血,還是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去?”四姨太心裡狠毒地說道,臉上也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孃親,您想什麼呢?”上官婉淳見四姨太神情有些不太對勁,關心地問道。
“沒有,孃親沒想什麼。”四姨太接着微笑着說道。
“孃親,這件事情,只能你知我知,切不可再告訴其他人。”上官婉珊叮囑道。
“放心吧,孃親不會告訴別人的,就算是告訴別人了,孃親也不會說是珊兒你告訴孃親的,放心吧。”說着四姨太拍了拍上官婉珊的手背。
上官婉珊眼珠一轉,立馬明白了四姨太話中的意思,問道:“孃親,您是想?”說着上官婉淳看向紫沐軒的方向。
“不錯!”四姨太陰險地笑着說道。
醫和堂--
“小姐,您剛醒,身子還很虛弱,怎麼不在房間裡躺着,跑到外面來了啊?”煙翠去了趟茅廁,回來後便不見了上官婉淳,忙出來尋找,誰知一出門,便見到上官婉淳往這邊走來。
“煙翠,我哪有那麼虛弱,剛纔醒來見房間裡沒人,而我又實在是躺的難受,便出來曬了會太陽,再說了,多曬太陽,有助於身體的恢復。”上官婉淳微笑着說道。
“小姐,怎麼說都是你有理,我說不過你行了吧,來,我扶您進去吧。”煙翠嗔道。
“不用了,煙翠你也受傷了,不要亂跑纔是,對了,你傷還疼嗎?”上官婉淳邊走邊關心地問道。
“小姐,我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說着煙翠轉了個圈,卻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得煙翠呲牙咧嘴的。
“碰到傷口了?來,小心點。”說着上官婉淳扶着煙翠向房間裡走去。
煙翠很是感激,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主子扶着奴才的,不禁感動地直落淚。
“別哭了,哭多了對身體不好。”上官婉淳關心地說道。
倆人剛回到房間,管家和叔便敲門走了進來。
“四小姐。”和叔恭敬地行禮。
“和叔,您客氣了。”
“四小姐,今天看您的臉色好多了。”和叔笑着說道,“對了,四小姐,老爺聽說您受傷了,急忙從家裡趕過來,見您無大礙之後纔回去處理的公事,老爺說,今天下午就回親自過來接您回家。”
“嗯,我知道了,勞煩和叔了。”上官婉淳客氣地說道。
“四小姐,您嚴重了,這是老奴的本分。”
上官婉淳見和叔一直杵在這裡,覺得有些不太方便,說道:“和叔,我這邊也沒什麼事,您要是有事情的話,去忙便是。”
“是,老奴就在門外,有什麼事情,喊老奴一聲就好,老奴先退下了。”說着和叔行禮轉身離開了。
丞相府,紫沐軒--
唐蘭慧躺在牀上不久便睡着了,朦朧間聽到了門外的吵鬧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