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緊,立即打消了要轉回身去的打算,於是輕咳一聲,啞聲道:“我不敢說。”
“也罷。”只聽身後的賀拔毓一聲冷笑,“朕對她那麼好,她說走就走了,朕親自跑一趟,非但沒能帶回她來,反而聽說她多了一個什麼未婚夫。你說,你若是朕,你會如何做?”
阿九眼睛微眯,淡淡的說道:“我不是陛下。”
“你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賀拔毓又是冷哼一聲,“只要你說了,朕就免了你的大不敬之罪。”
大不敬?
阿九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若是妃子想爬皇帝的牀成了大不敬,那這整個皇宮的女人都該被拉出去砍頭了吧。
但是賀拔毓既然這麼說,還把她當成惠才人一樣問,她只得就着他的話啞聲說道:“我以爲,既然她不願意留在這裡,陛下就將她趕出去好了,反正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
“心!”不等她說完,賀拔毓突然出聲打斷道,“那要如何,才能留的住她的心?”
這一次,阿九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停了一會兒後,才淡淡的說道:“這種事情,您應該問她,而不是我吧……”
“朕問的就是你!”賀拔毓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
“陛下……”
阿九的心微微沉了沉……而過了好久,她才緩緩開口道:“陛下問我,又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
“你回答不了嗎?”賀拔毓的聲音立即沉了下來,但是,緊接着,他突然輕笑一聲說道,“也罷,朕問你這些也的確是爲難你。”
“謝陛下體恤。”阿九眼神微閃,“若是沒什麼事,我就……”
“今夜,你就留下侍寢吧!”不等阿九說完,賀拔毓突然說道,這讓她一下子愣住了。
而下一刻,她卻覺得一雙手臂已經從她身後抱住了她的腰,同時他在她的耳旁輕呵着說道:
“你不是那夜已經‘一遍又一遍’的被朕寵幸過了嗎?實不相瞞,滋味果然不錯,你今夜若是將朕伺候好了,朕就升你的份位……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嗎?”
阿九心中一驚,掙了掙,竟然沒有掙開他的手臂,臉色不由微變。
他的力氣十分大,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患了重病的人,而此時,卻聽他笑出了聲:“怎麼,難道你也會害羞?也罷……”
說着,只見他手指一彈,屋子中點着的爲數不多的幾根蠟燭竟然全滅了。
阿九在吃驚之餘,只覺得耳垂一涼,竟是他輕輕地吻起了她的耳垂。同時,他還在她耳邊涼涼的道:“雖然這裡一進來便會靈力全失,可武道的彈指神功卻好用得很。你說……是不是很神奇?”
最初的吃驚之後,阿九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感到他的脣已經一路下滑到她的頸邊,她的身子乾脆向後靠了靠,用糯糯的聲音說道:“宇文先生醫術高超,沒想到不過兩日,陛下便已經大安了呢!”
“唔!”黑暗中,賀拔毓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含混的說道,“惠才人果然蕙質蘭心?”
“昨夜……”阿九眼睛微眯,“陛下是真的下不了牀吧!”
“宇文先生說了,朕能恢復的如此之快,全賴那粒百回丹,不然,只怕真的要躺上五日?不過昨夜,朕的確是還虛弱着……而今日……”
話音未落,阿九隻覺得自己已經被他扳了過去,隨即他的脣狠狠的壓了下來,她的身體也被壓在了牀廂的檀木廂板上,隨即他的舌狠狠的撬開她的脣,長驅直入。
這一瞬間,阿九隻感到一股甜腥蔓延到自己的整個口中,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他吸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