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阿九隻覺得脣角一痛，一股血腥味蔓延到她口中，不由“唔”了一聲，眉頭也緊緊蹙起。
他身子一僵，終於擡起頭來，放過了她，只是看到她脣角被他不小心蹭破的血痕，他的眼睛卻再次變得迷離，又輕輕地低下頭，用舌尖將它舔去。
只是，剛剛舔去血跡的傷口，很快又再次滲出血來，他又舔了舔它，隨即輕舔變成了輕吮，進而他又一次蹂躪起她的脣。
“很疼嗎？”一下下啄着她的脣，他啞聲說道，“我也疼！”
“你……你怎麼來了？這裡不是……唔……”
阿九的話沒說完，又一次被他堵住了嘴。
“你能來，朕爲什麼就不能來……”
“你……唔……來做什麼……”
“朕來做什麼？”他身子一頓，終於再次放開了她，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然後突然自嘲的一笑，身子一歪，躺在了旁邊的地上。
他用手遮住了眼睛，輕笑出聲：“你又來做什麼？”
阿九眼神閃了閃，自己從地上坐起，低頭看向他，又看了眼面前的水潭，皺着眉頭道：“你藏在水潭裡多久了？你的病纔好……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他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再次壓在了身下，而阿九隻覺得下巴一痛，卻是被他狠狠的捏住了。
這個時候，他的眼中再沒有迷離，而是一種深深地憤怒，他死死盯着她看，牙縫中卻蹦出了幾個字：“不、勞、九、姑、娘、費、心！”
阿九隻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捏碎了，生疼生疼的，可是，賀拔毓捏着她下巴的手還在漸漸收緊，他眼中的怒火也似乎要將她燃成灰燼。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手突然一鬆，眼神也在同時挪到了一旁，然後只聽他冷笑一聲道：
“有人讓朕問你爲什麼要那樣做？如今見了你，朕卻覺得無論你有什麼理由都一樣對不起朕。所以……”
說到這裡，他重新看向阿九：“朕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朕回去？”
阿九抿了抿脣，眼睛看向一旁：“這個問題，我早就給了陛下答案！如今你又問我，你以爲在此時能聽到同以前不同的回答？”
他抓着她下巴的手又是一緊，緊接着，似乎又全身都放鬆下來，他眼睛微眯，冷笑道：
“好，很好，既然你冥頑不靈，朕也不必猶猶豫豫。你想幫你師父？那我就偏不讓你如願！”
“你都知道什麼？”阿九眼神一凜，立即盯緊他。
“你又不想讓我知道什麼？”賀拔毓眼睛眯了起來。
阿九垂下了眸，將頭扭向了一邊，不再理他，可是緊接着，她又被他捏着下巴看向他。
他臉色鐵青，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上官九，你聽好了！從今日起，你一日不回來，烏鴉山一日就是大周的叛逆！
你想做的任何事，朕絕不會讓它成功！
你想幫的任何人，朕絕不會讓他好過！
你重視的任何東西，朕都要親手把它毀掉，哪怕是朕自己！”
“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肯隨朕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