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山嗎?”靈溪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隨即冷冷一笑,“若是能除掉巫派的五靈之一,我即便回不去又如何?
若干年後,自然有人會記得我,自然會有人理解我,自然有人會知道我做的完全正確,也自然會有人爲我樹碑立傳!”
靈溪說着,手狠狠一揮,一道金色的天雷從天而降,向陸詭的頭頂劈去,可是,他這強有力的一擊,卻被陸詭輕輕一擋,便格開了。
隨即陸詭皺了皺眉道:“靈溪道長,您的靈力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您也該歇歇了!”
說着卻見他手中結印,口中也念念有詞,隨即桃木劍一指,一道白光向靈溪衝了過去,速度之快,氣勢之凌厲,根本是此時靈氣衰竭的靈溪所不能比的。
靈溪大驚,以爲是陸詭要攻擊他,連忙要躲閃,可是他剛動了動,卻見這道白光竟改了方向,向他的頭頂處衝去
。
靈溪一怔,隨即哈哈大笑:“小郡王呀小郡王,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婦人之仁,你以爲這樣,我就會領情嗎?真是可笑!我會讓你的婦人之仁付出代價的!”
說着他手指結印,又想發動法術攻擊陸詭!
可他的手印剛結了一半,卻發覺自己的眼前白光一閃,出現了一層透明的屏障,他怔了怔後立即大驚失色,立即變換手印,向這屏障攻了過去。
可是,等他的法術打到眼前那個透明屏障上之後,卻彷彿泥牛入海,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像是被這屏障吞噬了一般。
他臉色鐵青,立即又試了一記,同上次一樣,仍舊被吞噬了。
而這個時候,陸詭的聲音再次響起:“靈溪道長,我看你還是好好地想想吧。”
盯着屏障外的陸詭,靈溪道長大怒:“陸詭,你快點把它打開,你以爲用銀絲帳就能困住我嗎?你別忘了,這銀絲帳是誰傳授給你的!”
陸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靈溪,緩緩地說道:“沒錯,這銀絲帳的確是您傳給我的,可是師父……我最後再叫你一次師父,如今你連我的銀絲帳都破不開,卻還想殺朱雀,殺上官九,滅掉巫派……師父,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已經走火入魔了嗎?”
“我……走火入魔……”靈溪道長的臉色立即陰得能滴出水來,隨即他重重的坐到了地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若不走火入魔,又如何對抗整個巫派,如何將三清山發揚光大,又如何對得起祖師爺一代接一代的囑託……
陸詭,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以爲做一派的主事之人,僅僅是打打坐,做做早課,教教徒弟就可以了嗎?”
靈溪從沒有對別人提起過這些,身爲他曾經最看中的徒弟,陸詭也是頭一次聽到靈溪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一時間他不由愣住了。
看着一臉疲憊的靈溪,他突然覺得,也許在有些事上,他也有錯。
看到他一下子呆住了,靈溪臉色微沉,眼角則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