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賀拔毓的眉毛挑了挑,淡淡的說道:“好吧,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索性就告訴你吧!
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我的父親是誰,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在這世上,只怕再沒有比你我的血緣更親近的人了,甚至,你我的血緣比您同先皇的還要親近。
因此,雖然花婆婆的想法還是有些偏差,但是選我做暗衛首領,最起碼從身份上來講,也是完全合適的!”
“血緣最親近的人?你……你到底是誰!”敬文帝的臉上閃過一絲厲色。
“先皇生前雖然後妃無數,可是這些人就算同朕有血緣,卻絕稱不上最親近之人,更不要說比先皇還要親近?
而我的母妃也在產下朕之後不久就薨逝,朕更不可能有你這麼小的兄弟姐妹!你到底是誰?你到底在故弄玄虛什麼!”
“我故弄玄虛?”賀拔毓冷哼一聲,“你以爲我想做這個暗衛首領,若不是那個花婆婆多事,我現在根本就不會在這裡。”
“你不在這裡,想去哪裡?”敬文帝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他的眼睛裡像長了鉤子一樣,盯着賀拔毓不放,最後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沒錯,你是不想在這裡,你是想離開涼京,不僅僅是如此,因爲你更不會一個人上路,你是想帶着朕的皇后一起吧!”
“父王,您說什麼!”敬文帝的話音剛落,卻見明珠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他,然後她又看向賀拔毓,“師父,父王說的……難道是真的?您同我的母親,你們……你們……你們是什麼時候……”
突然,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想起來了,師父你曾經說過,您不能在涼京久留,您……您是早晚要同您的朋友一起離開的……
難道說,難道說您口中的這位朋友,就是……就是我母親?可是,可是這又怎麼可能?您……您明明才認識我母親沒多久呀……”
賀拔毓擡了擡眼皮掃了明珠一眼,隨即看向敬文帝,冷冷一笑:“沒想到陛下已經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您以爲這樣一說,日後您無論做什麼,都有藉口了嗎?
而您還故意在今日將您的女兒叫到面前,故意在她的面前說起這件事情,您是不是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對她的母親產生厭惡,而最終,您便可以藉此能更好的擺佈她了呢?”
“你不要說了,我的父王不是這種人!”不等敬文帝開口,明珠已經開口打斷了賀拔毓的話。
她盯着賀拔毓怒道,“父王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我父王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你是不是真的要帶我母親離開,是不是!你回答我!”
看着明珠一臉的認真,看着她眼中的期待,賀拔毓明白,她定是想讓他否定這件事,不想相信這是真的,而這件事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應該都是不會就這麼承認的吧。
只是這一次,他只怕要反其道而行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