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卻見賀拔毓身子一閃,竟然向陣法中衝了過去,卻是半點不懼。
一開始的時候,看到賀拔毓竟然自己衝進了陣法中,敬文帝暗暗說了句不自量力,可是隨着賀拔毓穿梭於衆侍衛間遊刃有餘,敬文帝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因爲賀拔毓的走位十分精準,那些佈陣的侍衛們不一會兒就被他的走位衝了個七零八落,再也維持不了陣型了。
這樣一來,很快便有侍衛被賀拔毓打傷打倒,竟然沒一會兒功夫就讓這些侍衛結成的陣法潰不成軍了!
而這個時候,敬文帝也終於吃驚的發現,賀拔毓竟然對這陣法無比熟悉,也就是說,對這個只傳授給大周天子的陣法,他運用起來比他還要熟練。
這個想法讓敬文帝的臉色一下子黑了,更是知道不管賀拔毓是誰,他今日都絕不能放他離開,於是只聽他冷笑一聲:“鈺公子,你覺得你今天真的能走得了嗎?”
此時,賀拔毓已經破了侍衛們的陣法,跳出了圈外,聽到敬文帝的話,他冷笑道:“爲何……不能……”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臉色突然一變,隨即單膝跪在了地上,然後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然後大驚失色的看向敬文帝:“你……你做了什麼?是……是什麼時候?”
看到他的樣子,敬文帝冷笑着向他走來,邊走邊說道:“你的手心是不是出現了一條黑線,而且正在沿着你身上的血脈慢慢地向心口蔓延呢?”
將手緊緊攥了起來,賀拔毓憤怒的看向他:“你做的?你給我下了毒?我明白了,不但那酒中有鬼絨草,只怕杯子壁上也被你下了毒,對不對?”
“你很聰明,竟然猜對了。”此時敬文帝已經走到了賀拔毓的面前,他低頭看向他,冷哼道,“不過,卻也晚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手心出現黑線,觸之即中毒……你給我下的可是黑皇蛛?你是從哪裡弄到這種毒藥的?”
“沒錯,就是黑皇蛛!”敬文帝微微笑了笑,“對待非常之人,自然要用非常手段。這黑皇蛛雖毒,可發作卻緩慢,若是普通人,至少一日內纔會毒發身亡,在毒發之前,若是找到解藥,還是能夠逃出生天的……不過麼……”
說到這裡,敬文帝看了看旁邊被賀拔毓打的東倒西歪的侍衛們一眼,淡淡的道:“不過若是用了內力,讓血脈流通起來,這毒可以在一刻鐘內致人身亡,如今這一刻鐘已經差不多到了吧!”
“父王,您果然是早就……”聽到這番話,明珠當即呆住了,她沒想到賀拔毓說的果然會真的,而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該聽誰的,該幫誰了。
對於旁邊的明珠敬文帝完全視若無睹,他低頭看着賀拔毓,又是一聲冷笑:“只是,雖然你已經快死了,朕卻是還不甘心,覺得太便宜你了。”
邊說着,他的手中銀光一閃,卻有一把亮晶晶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然後只聽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朕覺得,朕還是想親手殺了你。”
說完,他的手高高舉起,就向賀拔毓的胸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