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賀拔毓在場的話,陸詭這麼做可就算是阿九私通外男了,罪名可大可小。
雖然微服在外的時候沒什麼,可如今既然回了宮,多少雙眼睛都看着呢,慧寶可不敢替賀拔毓做主呀!
就在這時,卻聽賀拔毓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慧寶,就讓他診吧!”
隨着話音,賀拔毓踏入了客亭,阿九急忙站起來相迎,他走到阿九身邊,讓她坐回到榻上,這纔看向陸詭道:“既然是陸師,想必是無妨的。”
“哼!”陸詭輕哼一聲,瞪了慧寶一眼,而慧寶此時早就低着頭退回到賀拔毓身邊了,根本連看都沒看他。
陸詭自討了個沒趣,但還是大步走到了阿九身邊,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她剛剛爲他準備的座椅上,將食指、中指、無名指輕輕地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再次爲她診起脈來。
這一次,陸詭爲阿九診了很久,而他的眉頭也越皺越緊。因爲,即便是如此診脈,他仍舊看不出阿九的真實情況,阿九的脈象和麪相向他展示出來的仍舊如迷霧一般。
可看着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賀拔毓卻以爲他看出了什麼,皺着眉頭問道:“陸師,九兒的身體可是有什麼不妥?”
“不妥?”
陸詭聽了,一下子鬆開阿九的手腕,嗖的站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除了這位婕妤娘娘因爲天癸初至而造成的氣血虧虛外,貧道什麼都看不出來
。
真是浪費貧道的時間,有這功夫,貧道只怕早將那個狐狸精捉到手了!”
嘴中說着,他卻暗暗罵起了昨日給他消息那人,罵她信口雌黃。雖然皇帝表哥的這個妃子命格奇怪,可卻沒有一絲氣息是像妖怪的。
女人的話果然是不能信的!
說着,他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
賀拔毓聽了眉頭直皺:“你的意思是,阿九什麼病都沒有,也沒有中蠱?”
“中蠱?中什麼蠱?”陸詭不悅的撇撇嘴,他現在已經着急離開了,可聽了賀拔毓的話又重新停住了腳步。
“我可沒看出她中了蠱。你之前說她昏睡不醒,我看是氣血虛弱的緣故,除此以外,她的身體好得很。”
“哼!”正在這時,卻聽小魚不屑的說道,“自己沒本事看出來,就是沒病,我們家主說的庸醫誤人,大概就是如此吧!”
“你說什麼?”陸詭長眉倒豎,“你是哪裡來的丫頭,竟敢懷疑我的醫術?”
突然,他眼神變得異常凌厲,幾乎是眨眼間便到了小魚的面前,而緊接着他抓住了小魚的手腕。在探查了她的脈象一番後,立即怒不可得說道:“妖女,你果然是個妖女!巫派的人全部是妖孽。”
說着,只見銀光一閃,他的佛塵指向小魚,卻突然問道:“你可是出自烏鴉山的幻城門下?”
小魚吃了一驚,驚異於他怎麼會提到烏鴉山,因爲她當然是出自幻城先生門下呀。
可是他這麼問,她又怎麼能承認,當下把頭一揚,大聲說道:“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