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只見帝君極又看了旁邊的大樹一眼,又是冷哼一聲:“你不說又如何?難道以爲我不知道?大約是十幾年前,你才離開了這棵榕樹精,想必是找到了更好的軀體。
不過,我看這樹後來應該又活了幾年,應該是你離開的時候沒有禍害他,這可不符合你陰險毒辣的風格。
你這種人竟然肯放過別人,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當時的情形讓你無法除掉他,因爲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說到這裡,帝君極眉頭又皺了皺,然後發出一聲冷哼,然後竟喃喃自語道:“幻城呀幻城,枉我把你當做摯友,沒想到你接近我竟然是有目的的,也難爲你從我的隻字片語中猜到這裡……”
說着他轉頭看向賀拔毓:“你說,幻城曾經稱這個黑巫是他的師弟幻世,對不對?”
賀拔毓點頭:“是他的師弟幻世沒錯,不過,那個時候,看起來他已經離開烏鴉山,成了烏鴉山和巫派的叛徒了!”
“呵呵,我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原因,你纔沒有殺掉這個榕樹精!”帝君極冷哼,“想必是當時有人要帶你出去,你爲了能順利的離開這裡,不惹那人厭煩,故意做給他看的吧!”
“呵呵,也真難爲你了,竟然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將近十年,這對你這種天生爲惡的怪物來說,應該很不容易吧!”
聽到他這麼說,賀拔毓連忙補充道:“應該不到十年,聽幻城先生說,他在六七年前就已經背叛烏鴉山了。”
“六七年前?”帝君極冷哼,“六年前不就是幻城消失的時候,想必是因爲如此,他才成爲叛徒的吧。”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神色變幻莫測的黑巫,臉上掛上一個譏誚的笑容:“你是不是發覺,幻城帶你回去,根本就不是要讓你迴歸巫祖的寶座,而是要讓你幫着打開三千界的大門?
呵呵呵,沒有五行鼎,自然也只能是祖巫才能打開大門了呢。你這是知道自己被他利用了吧!呵呵,呵呵呵!”
想通這些,帝君極的心情才終於好了些,他沒想到,奸詐的句芒竟然也有被人利用的一天,而利用過後,他的下場也就很清楚了,自然是被重新趕走了?
然後,他又看向賀拔毓,問出了自己最後一個疑問:“你確定,他是幻世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而不是別的模樣?”
賀拔毓連連搖頭:“我不知道以前的幻世是什麼樣子,我只知道,他這副軀殼是千辛萬苦從妖界搶回來的,還騙了我們所有人,實在是可惡又可氣。”
想到若不是那次妖界之行,他們把那個南祖給引了出來,阿九也不會遭受如此大難,賀拔毓就恨得牙根癢癢。
歸根結底,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事情,都同這個黑巫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也不知道若是除掉他,他同阿九往後的日子會不會過得更開心順遂些。
說完這些,他對帝君極微微笑了笑:“大王,你若是想對付他的話,我雙手贊成,若是有幫忙的地方,我也會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