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杜姑姑的臉已經笑成了一朵花。
“皇后姐姐對我真好!”
阿九說着,已經在杜姑姑的攙扶下上了鳳輦,進入了車駕之中。
見她坐好之後,焦皇后笑得一臉慈祥,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陛下對你好,我自然也要對你好。誰讓,你是陛下的妃子呢。”
阿九也笑了笑,不過隨即一臉擔憂的說道:“那皇后娘娘一定很辛苦。”
“我?辛苦?”焦皇后眼神閃了閃,“你怎麼知道的?”
阿九點頭道:“這還用說嘛,雖然妃子是陛下的妃子,可是陛下雖然白天忙於政務,可是每夜只要對着一個妃子就行了。
娘娘卻不同,就像上次一樣,時不時的找那麼多妃子來,還要對每一個人都好,妃子們和和氣氣的也就罷了,可若是吵起架來……娘娘還要對她們好……”
說到這裡,阿九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道:“這種情況,我單是想想就覺得頭痛了,讓我做,我可是做不來!”
阿九的一番話,說的焦皇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阿九有些話只說了一半,可是其餘的她卻自動腦補了……
豈止是白天要對着一衆嘰嘰喳喳、勾心鬥角的妃子
。
到了晚上,寂夜清冷,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她卻往往獨守着空空曠曠的雎鳩宮。
只有十五這日,帝后合寢的日子,賀拔毓纔會宿到她的宮中。而這幾個月,由於公事繁忙,賀拔毓已經連着兩個月沒有宿在雎鳩宮了。
還是上次夜裡在泠泉宮遇到他,他纔算是在她的宮中住了半夜,而早上向太后請過安之後,便又匆匆回了勤政殿。
結果,在她宮裡呆的這幾個時辰,雖然只說了寥寥數語,竟還不忘叮囑她,讓她在他離宮祭神時,多多照顧這個上官婕妤,不要讓她受了欺負……
越想這些,焦皇后的拳頭攥的越緊……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怎麼了?您的臉色爲什麼這麼難看?是不是……是不是九兒說錯什麼話了?”
焦皇后一下子回過神來,看阿九一臉的茫然,彷彿真的不是有意說這些話的……
而她自己此時的臉色,恐怕也真如阿九說的一樣,是真的不好看!
她撫了撫自己的臉,再次慈祥的笑了:“是嗎?上官妹妹說得對,我大概是真的累到了……妹妹可願意爲本宮分憂?”
“皇后姐姐想讓九兒幫忙就直管說,阿九一定義不容辭。”
阿九笑着眨了眨眼,一臉很義氣的樣子。
“好!那就好!”
焦皇后又是一笑,卻開始閉目養神,不再開口說話了。
雖然是接見匈奴的使臣,可賀拔毓不在,即便是皇后也不能輕易使用勤政殿,於是便開了旁邊的君極殿,並找來幾個閒散的老王爺作陪,也算是全了禮數。
匈奴的此次出使,雖然早就打了招呼,不過比預計的早來了幾日,賀拔毓還趕不回來,便只好由皇后先出面接見一下,擺個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