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七姑娘想的雖好,方方面面的細節也全都考慮好了,本以爲這次萬無一失,定能保證阿九母子平安。卻沒想到阿九竟然在分娩之前就發生了意外。
所以,她此時的做法就非常冒險了,因爲,就連她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後果。
阿九傷口消失,只能說明她的魂魄還未全部散掉,可是人卻已經早就……
想到這些,七姑娘咬了咬牙再向阿九走近了幾步,撫了撫她的肚腹,轉頭對賀拔毓道:“我要剖腹取子,你要是受不了,就出去……”
賀拔毓最終沒有出去,隨着茅屋中響起一聲嬰兒響亮的哭聲,阿九臉色蒼白的看着旁邊的那個女人,咬着牙問道:“這些都是真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沒有跟我一起死掉?”
說着,她已經慢慢的向賀拔毓走去,在他的手中,抱着的正是剛剛被七姑娘取出來的嬰兒!
“咳咳!”女人使勁咳了幾下,眼中露出一絲慈祥,“豈止是你的女兒沒有死,就連你也……”
正在這時,卻見四周突然間出現一陣劇烈的震盪,茅屋也在這震盪中變得模糊起來。
阿九大驚,緊走幾步,想要看清嬰兒的樣子,可是,她最終沒能走到賀拔毓的身邊。
她重新陷入了一團黑暗中,與此同時,那熟悉的流水聲再次響了起來。
她的臉色大變,眼圈通紅的看着那個穿着黑袍的女人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咳咳……咳咳咳……”女人立即劇烈的咳嗽起來,她搖搖欲墜的看向阿九。
“你誤會了,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是……我只是法力不足以支撐剛剛的逆水之境罷了!”
說着,阿九隻覺得眼前一亮,周遭的黑暗和流水聲也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們又重新回到了賀府的偏廳中。
她仍舊坐在主座的椅子上,而那個穿着黑袍的女人卻已經癱倒在地,大口的喘息起來。
阿九眉毛微挑,立即站起身來向她走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替她診起脈來。
她的手腕很瘦,幾乎是皮包骨頭,她的皮膚也全是褶皺,蒼老無比。
可她剛想探她的脈象,她卻立即將手收了回來,並藏得嚴嚴實實。
她低下頭淡淡的說道:“我就是累了,婕妤娘娘放心就是。”
被她甩開手,阿九的臉色一沉:“難道你還不肯說你想要什麼嗎?”
“我什麼都不想要!”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她立即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幾步,同阿九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隨即,她接着說道,“七日之後,我的體力就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會把你想看的東西全都給你看的……”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來這裡,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你到底是誰?你把你的袍子脫掉,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阿九看着她,冷冷的說道。
她纔不信世上會有免費的午餐。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她什麼都不要,那麼她想要的東西只怕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