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現在腳已經完全沒事了,可是那個宇文先生卻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就這樣,賀拔毓讓他在涼京呆夠三個月,等傷勢大好了再回去。
可是,他緊接着就詔父王進涼京,還說是皇后的意思,這不是拿着他這個世子做人質,脅迫西北王嗎?
被西北王說的臉上一紅,賀拔博急忙道:“父王不必顧慮我的,父王在西北,陛下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哼,你以爲我是爲了你?”賀拔宏瞪了他一眼,“我是爲了皇后。”
“表妹?”賀拔博一怔。
“正是。”賀拔宏點點頭。
“在半路上我就接到了她的信,她信裡說,陛下現在正仰仗着咱們家,尤其是西北一起戰事,他更是不敢拿咱們如何。
但是,他雖然信任咱們,還是在左右搖擺,希望我能給他一粒定心丸吃。”
“表妹真這麼說?”賀拔博皺了皺眉,“可之前她不是還寫信來,說陛下動了鄭大人,應該是知道了什麼,讓咱們小心。”
“她這孩子心細,估計是又發現了什麼,纔會有這封信的吧。”賀拔宏想了想說道。
“所以父王就來了。就是爲了讓陛下安心?”
“也算是,卻又不全是。”西北王眉頭皺了皺。
“這涼京城的情形,我總要親自看清楚才行。畢竟,我已經很久不回來了
。”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西北王的語氣中有些唏噓。
但轉瞬他又沉聲道:“明日我就進宮覲見皇后娘娘,你先把最近這幾日在涼京發生的事情同我說說。”
“是,父王。”
賀拔博想了想,這才緩緩的道:“皇帝后宮中的那個上官婕妤,如今是最得敬文帝寵愛的,敬文帝對她,也似乎很不一般……”
“上官九兒?就是原來肅王府的九姑娘嗎?”
賀拔宏的眼神微微閃了閃……
……
自從皇后醒來的消息傳出來以後,賀拔毓也不必總呆在雎鳩宮了。又像以前那樣,幾乎每日都來阿九的樑溪閣。
不過同以前略有不同的是,他每次來都是坐一小會兒就離開了,來去匆匆間,似乎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而聽小魚探來的消息,賀拔毓每日都在勤政殿處理公事到很晚。經常有人看到勤政殿書房的燭火徹夜不息。
只是,就連匈奴也不再攻城了,還有什麼事情能讓賀拔毓如此忙碌呢?
而那日陸詭同他師父追着白矖離開,已經過了十幾日,到現在還不見他們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不過陸詭不在宮中的唯一好處就是阿九和小魚又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了。
當然,這是在阿九確保了賀拔毓不會突然來樑溪閣的前提下。
這日晚上,阿九突發奇想,突然想去看看那個白矖在做什麼,是不是回了那茅屋中,於是留了小魚看家,還各自帶了一隻千里耳互通消息,便離開了皇宮,往白矖的住處而去。
憑着上次的印象,阿九很容易便找到了那條不知名的小河,再沿着小河往上游行去,不一會兒就到了上次同白矖的分手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