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已至此,賀公子也不好再問什麼了,只得點點頭道:“既然盧掌櫃計議已決,我也不便阻攔,不過你的請辭太倉促了,我這邊還要找人接手,還要盤點貨物,實在是比較麻煩。
所以,掌櫃的還是等上五日,等我找好了接任之人,盤點了貨物,你再離開吧!”
“好的,那公子就儘快找人吧!這蘭州郡,我……我……”
他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看着盧掌櫃失魂落魄的背影,賀拔毓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剛一從門口消失,他便低聲吩咐道:“賀武,去查!”
“是!”賀武應着,身影也立即尾隨盧掌櫃而去。
下午的時候,賀武回來,阿九正坐在屋子的一角看書,而賀拔毓則算着這幾日收上來的銀兩。
這幾日,他們一路走來,一路收賬,已經是腰纏萬貫。
阿九這才知道,賀拔毓藉着賀府的名聲置下來的產業已經是筆不小的財富了。
前世的時候,她雖然也聽賀拔毓提過賀府的一些事情,不過更多的卻是說他們忘恩負義。
想必是他失了皇帝的寶座之後,賀家將他這部分財富吞掉了吧,所以纔會讓他如此的義憤填膺。
此時看到賀武回來,賀拔毓合上賬本:“怎麼樣,可查到什麼?那個盧掌櫃可有問題?最近都有什麼人同他接觸過?”
賀武急忙稟報道:“陛下,那個盧掌櫃在這蘭州郡的口碑一直都很好。屬下找人打聽了一圈,幾乎沒有什麼人說他的壞話。都說他是老好人一個。”
賀拔毓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賀武:“老好人可不代表沒問題!”
賀武急忙點頭道:“陛下說的沒錯。經過屬下調查,正因爲這個盧掌櫃人太好了,家中才會發生這種事情,也難怪他會難以啓齒了。”
“哦?發生了什麼事?”賀拔毓眼神閃了閃。
這個盧掌櫃掌管的是一家米鋪,他的很多銀錢糧草都是通過這家米鋪進行週轉的。
有些事情,雖然明面上看不出來,可是隻要有心人查,再得到賬本,一些事情也便不是秘密。
雖然這些鋪子也派了人盯着,可是他鋪子很多,不可能總盯着這一家,難免有什麼地方疏漏。
所以,他乾的好好的突然請辭,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有人察覺到這米鋪的不一般,起了疑心。
若真是這樣的話,他又怎麼能讓那些人順藤摸瓜?
所以,他纔會對這件事情如此重視。
聽了賀拔毓的話,賀武繼續說道:“屬下查過了,這件事情真的是盧掌櫃的私事……他的女兒瘋了……”
“女兒瘋了?”賀拔毓怔了怔,“這同他請辭有什麼關係?”
若是家中有病人的話,應該更需要銀子吧,他就這麼走了,難道女兒的病不治了嗎?
“其實,說是瘋了,據那些鄰人說,他女兒中邪的可能更大一些,還有人說,她是被妖怪給迷了!”
“中邪?被妖怪給迷了?”
聽了賀武的話,不但賀拔毓的眉頭皺了皺,阿九也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看向賀武,好奇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被妖怪給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