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伸手一撈,發現竟然是一塊玉玦,是從賀拔毓的腰上垂下來的。
此時,這塊玉玦上正散發濃濃的暖意,竟然比她的手爐也絲毫不差。
“這是……”阿九眼神閃了閃,卻撇了撇嘴說道,“我說陛下怎麼不怕冷,原來是有這樣東西,竟比我的暖爐還要暖呢。”
“呵呵,你說的是這個呀!”聽她說話酸溜溜的,賀拔毓一笑,將玉玦從腰上解了下來,塞到阿九的手中,“朕從小將它帶在身邊,還真忘了它冬暖夏涼的功效。不過沒有它,朕也同樣不怕冷。你想要就拿去吧!”
“真的嗎?”阿九眯起了眼,不客氣的將玉玦像手爐一樣攏在了手中,打了個呵欠道,“偏巧我很怕冷呢,陛下既然這麼說了,我就拿走了呀!”
“你都已經攥到手裡了,我要是再管你要,你還能給我?”看到她財迷的樣子,賀拔毓打趣道。
“攥到我手裡,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阿九皺了皺鼻子,握着玉玦又將身子往被子裡縮了縮,而這樣一來,卻也等於又向賀拔毓的胸口貼近了
。
於是,從他胸口散發出來的暖暖熱氣又薰得她打了個更大的呵欠,然後她睡意濃濃的說道:“咱們今晚不會真的住在野外吧!”
賀拔毓的眼中閃過一絲歉然,低聲道:“只怕真的要宿在野外了,我讓他們用氈子將車外面圍好,再多燒幾個暖爐手爐進來,等過了今夜,明日到了前面的鎮子,應該就有客棧了。”
“哦!那也只能如此了!”
阿九趁機又往被子裡鑽了鑽,這才用鼻音哼道:“那個,剛剛陸師好像有話對陛下說吧。”
賀拔毓這纔想起剛剛陸詭的樣子的確是有話說,這纔在車中問道:“陸詭,你剛剛要告訴我什麼?”
過了好久,陸詭纔開口道:“沒事,就是我想告訴陛下一聲,這附近有些小妖怪,我今晚要去捉妖,明天一早就會回來了!”
“妖?”賀拔毓眉毛一挑,“這荒郊野外也是難免,你小心,我們明天天一亮就出發!”
說完,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們明晚會在前面的鎮上宿一夜,你若是回來晚了見不到我們,直接去前面的鎮子上找我們就是。”
一捉起妖來,這個陸詭只怕會忘記時間,所以他還是先叮囑清楚了爲妙。
不過,賀拔毓的話並沒有得到陸詭的迴應,想必是他已經離開了。
對他的怪異和對捉妖的執着,賀拔毓已經習以爲常,他走後,他又摟了摟懷中的阿九,以儘量讓她更暖些,這才他深深出了口氣對外面說道:
“你們也紮營吧。還有記住,要把他照顧好。我同他剛剛在路上談的事情,等明天到了客棧再細細的談吧。”
“是!”暗衛們應着,立即下去佈置去了。
吩咐完了,賀拔毓再次看向懷中的阿九,卻見她竟然已經睡着了。她的脣伴隨着呼吸輕輕地一張一合,讓他忍不住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