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香只有幾根,自從他討來後,還從沒有用過,就連前一陣子陸詭在東北和西北兩邊跑來跑去的時候他都沒有用它。
可是昨晚的事情大大惹惱了他!
陸詭不是說了,在這種邊城,不會有術者出現嗎?
他還說他們甚至還會繞着這種地方走,好像是同術者的什麼禁忌有關。所以,他也不便留在這裡陪他。
這種事情賀拔毓當然也曾聽說過,自然認爲這是好事。
這些術者的無法無天他可是親眼見過的,若是有這些人的參與,即便他佈置的再嚴密,只怕沒有同這些術者相抗衡的法師,只怕也是要出大紕漏的。
所以正好他不放心阿九,便讓陸詭同阿九一起回了京,也正好讓他照顧她。
可是昨夜,那個放走下毒之人的人,根本就是個術者,不然的話,他早就抓住那個人了,又怎麼會讓他跑掉。
這可同陸詭說的完全不一樣,他自然要把他叫來好好詢問一番,若是他能幫他把此人抓住,那就更好了!
可是,這香從日落時分燃到深夜,已經幾乎燃了三個時辰了,陸詭竟然還沒有出現,這讓他實在是又惱火又擔心。
他此次叫陸詭過來,自然也有詢問阿九情況的意思,雖然他不但派人,還用飛鴿傳書回涼京。
可是信鴿再快,也需要時間,西北離涼京太遠,沒有個三日,飛鴿根本就回不來。
哪裡像陸詭這種術者,用起縮地成寸的本事來,須臾之間就從大周的最西到達最東了!
這一點,他在這一陣子可是深有感觸。若不是陸詭兩頭跑,還變化成他的樣子穩住西北王,只怕這次的計劃也不是那麼容易實施的。
因爲,要想這樣做,最起碼,他也要找到一個同他有七分相似的人才行。而即便如此,他還不能同他及時互通消息。
算算時間,明早的時候信鴿就要帶來回信了,可不知怎的,賀拔毓卻有些等不及了,打算趁着這個機會將陸詭叫來親自詢問。
不過,他本以爲自己燃上香,陸詭很快就會到來,卻沒想到他竟然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這讓根本弄不清楚情況的他,反而更擔心了。
若是陸詭因爲什麼事情纔沒有及時趕到的話,那被他護着的阿九,是不是情況也很危險?
越想,他的心中越焦躁,恨不得此時便立即飛回涼京纔好。
就在這時,卻聽一個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報,屬下有緊急軍報。”
“進來。”賀拔毓頭也不擡的說道。
而隨着他的聲音,一個軍官閃進了房間,他的頭垂的低低的,走到賀拔毓桌案前一丈外站好,然後將一封信高高的舉過頭頂彎着腰道:“啓稟陛下,這是黔靈鎮的戰報!”
“黔靈鎮?”賀拔毓聽了立即擡起頭來,眉頭微微蹙起。
他的確是讓賀行查探黔靈鎮的戰況沒錯,可是,若是賀行的話,自然會用暗衛的情報隱路傳遞消息,而不是用普通的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