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聽了,惱怒道:“我剛纔親眼看着有個小廝同你說了些什麼,然後你就改口說只有兩間房間了的!這還不算是晚!?”
“那小廝不過是替我家夫人傳話,哪是替客人訂房間啊?”掌櫃不慌不忙。
“你!”二九怒極,他這個瞎了眼的,要是知道自家主子的真實身份,嚇死他!
“好了,二九。”鶴尋夕按了按二九的肩,低聲制止道。
二九撇了撇嘴,到底還是不再說話,悻悻的挪開了幾步,不屑再看面前一副奸詐樣的掌櫃。
鶴尋夕看了二九一眼,轉向掌櫃,道:“掌櫃,一間多餘的房間也沒有了嗎?”
“沒了,這個時候哪還會有空房間給你留着?”掌櫃嗤笑道。
“掌櫃,這個時候是什麼意思?你家難道一般這個時候就不讓進客人了?”二九不屑的插話道。
掌櫃掃了一眼二九,從鼻子裡哼出氣來,更加不屑道:“你們是外鄉來的吧?一年一度的瓊花大賽都不知道?”
“瓊花大賽?”鶴尋夕好奇的看向掌櫃。
“對,瓊花大賽。”掌櫃撥了撥算盤,道:“說白了,也就是來看弄香和楓飛的美人的。”
“這可不好說啊,掌櫃的。”從旁走來一個男人,本應該俊秀沉穩的墨綠色袍子,穿在他身上卻透着一股子放蕩不羈的散漫味道。
鶴尋夕還沒轉頭看清那男人的樣貌,全身就不由的一抖。
掌櫃擡頭,見了來人,那張猥瑣的臉立即笑得恭敬,道:“秋池先生,說笑了。”
“呵呵,說笑不說笑,等今年的瓊花節過了,便知。”那叫秋池的男子將手中的金珠子丟給掌櫃,不經意的掃了僵在一旁的鶴尋夕一眼,便轉身離去,“掌櫃的,今天的酒味道不錯。”
“哎哎,秋池先生!這錢又多了!”掌櫃的捧着那金珠子喊道。
“算打賞了。”秋池朝後擺擺手,等他走出客棧,鶴尋夕僵住的身體,才慢慢鬆弛下來,身旁的花玦若有所思的掃了眼身旁的鶴尋夕,對上她轉過來疑惑的目光,花玦將眼神從她身上移開,若無其事的看向別處。
二九皺眉不屑的睨着
前後不一的掌櫃,低聲道:“他誰啊?”
鶴尋夕也不看他,若無其事道:“掌櫃的,客房的事。”
果然,那人一走,掌櫃猥瑣的樣子,冒着光的眸子,又顯了出來,一雙眼睛,又直勾勾的黏在花玦身上。
鶴尋夕似乎也察覺到了掌櫃眼神的異樣,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緩聲道:“房間若是沒有,那我們就再去別家問問。”
掌櫃掃了她一眼,嗤笑道:“都跟你們說了,這個時節,哪家客棧會有空房間給你?”
鶴尋夕轉了轉眼珠,確實,剛纔掌櫃和那秋池的談話,看來掌櫃此話應該不假,可現在,鶴尋夕看了看花玦黑了一半的臉,道:“可,掌櫃的,你看着沒房間的話,你忍心我家公子,這麼人比花嬌的一個玉人,流落街頭嗎?”
掌櫃的聞言,一雙冒着精光的眼珠,在花玦身上上下的轉悠,花玦臉色刷拉更黑。
“掌櫃的!我家小姐剛纔訂的房間是哪一間?”幾人轉頭,便看一名年輕明麗的女子,帶着幾個幾個小廝,而說話的就是爲首的一個。
“啊!剛纔就是他!”看出說話人的長相,二九不由的喊出聲來,花玦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九轉過頭,低聲不滿道:“主子,剛纔就是這個傢伙,是他不知和掌櫃說了什麼,然後就沒有我們能住的房間了!”
二九的聲音不大,卻清楚的聽在了周圍幾人的耳朵裡,幾人望向掌櫃,他卻面色不改,道:“小姐你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就讓人帶你去。”
說着,便喊小二。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二九急道。
“事情總有先來後到,客人難道要本店不守誠信?”掌櫃理直氣壯道。
“明明是我們先來的!”二九道。
“掌櫃的,還不讓人帶我家小姐去?”那小廝開口催促道。“等安頓好我家小姐,再和這些個鄉下人爭論也不遲啊!我家小姐可等不了你們……”
說到這裡,饒是一直沉默的花玦也惱怒起來,冷冷的掃了過去,那小廝不知爲何背脊一涼,在花玦的眼神下,噤了聲。
花玦掃過眼神的那
一剎那,天人般的姿態也是讓那小姐眼前一亮,那小姐上前幾步,看向花玦,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豔和佔有的情緒。
“家僕唐突了,公子莫惱,小女子叫林茵茵,是前戶部尚書林公的孫女,不知公子高姓大名?”那林小姐的眼睛像是粘在了花玦身上一般,就連作揖的時候也不移開眼神。
鶴尋夕識相的往花玦身後藏了藏,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花玦掃了一眼林茵茵,也不搭理她,將身子一側,對着二九道:“我們兩間房間正好。”
二九道:“那主子……”
花玦打斷他,摟住鶴尋夕的腰,對着她,笑道:“夫人便別在與爲夫生氣了,免得被外人看笑話。”
“我、我……”剛站穩的鶴尋夕詫異的看向花玦,又看了看對面臉色明顯不善的林茵茵,又看了看花玦,又看了看眼底同樣有着驚詫的掌櫃的,又看了看一臉詫異的二九,又看了看……
花玦見了她的樣子,眼底的快意更深。
鶴尋夕低頭,絞起衣角,二九好奇的看着鶴尋夕,心中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不出所料,鶴尋夕擡起頭對着花玦羞笑眨眼,道:“夫君~”
花玦眼中的快意一頓,臉上的笑意也一頓。
鶴尋夕卻還是一副嬌羞的樣子,放開絞着衣角的手,一把摟住花玦的腰身,另一隻手,愜意的放在花玦的胸上,一陣亂摸。
花玦全身上下開始滲着寒意,二九被鶴尋夕的樣子嚇得一陣惡寒,然後又被花玦的戾氣嚇得頓時一身冷汗,終而渾身不由狠狠一抖,而林茵茵和掌櫃還有那些離得近的小廝,也覺得脊背上有些發寒。
可鶴尋夕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一般,在花玦的胸上隔着衣料,又摸又掐。
良久,都不見她有停下來的意思,花玦擡起手,重重的拍向鶴尋夕放在自己胸口上亂竄的手,‘啪’的一聲悶響,鶴尋夕的手沒拍到,卻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胸口,隔着衣料還是一陣裂疼。
花玦皮笑肉不笑的握起拳,鶴尋夕突然將那隻拿開了的手,握住花玦‘放在’胸口的拳頭,神情羞澀,道:“夫君,有人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