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尋夕,本王不准你低頭!”感覺到手上極力往下的力道,花玦慍怒的從牙縫裡低低的擠出幾個字。可好半晌,卻沒覺得那向下的力道有什麼減小的趨勢,花玦的眉角跳了幾跳,低吼道:“鶴尋夕!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主子,現在我們在微服,王爺說過了,他微服的時候,就不是王爺,也沒有王爺,只有尋夕的主子,尋夕也只能聽一個主子的話,”說着,鶴尋夕長長的嘆息一聲,可眼睛仍然不住的往下瞟,頓了頓,鶴尋夕仍然是除了能瞟到花玦白花花的手掌以外,瞟不到任何東西,只好又是一陣嘆息,失望道:“就是王爺來了,尋夕也是寧死不能從的,主子,你可有什麼不懂之處?若是有,尋夕可以再說一遍。主子,現在我們在微服,王爺說過了,他微服的時候,就不是王爺,也沒有王爺,只有尋夕的主子,尋夕也只能聽一個主子的話,就是王爺來了……”
“夠了!”花玦眼角猛抽,看着鶴尋夕忍不住的低咒出聲,改口道:“你主子我不准你再往下看一眼!”
“是,主子。”
花玦頓時覺得手中的力度一鬆,便將捏着鶴尋夕下巴的手鬆了開去,花玦手一鬆,鶴尋夕立刻低頭掃了一眼。
“鶴尋夕!”花玦暴怒出聲。
鶴尋夕卻早在他出聲之前竄出了幾步,站定後,不住的轉頭,看一下花玦,再看一下別處,花玦的臉色頓時青了又紫,紫了又青。
好半晌,才又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不是說過了讓你不許看嗎!?鶴尋夕,你是嫌活得太長了?”
鶴尋夕別過頭去,認真道:“主子剛纔說的是不許看一眼,可是尋夕從來沒有看一眼,看的都是半眼,而且。”
她頓了頓,道,“主子說的是不往下看,尋夕只是往旁邊看而已,是往上面看中間看的,主子放心,尋夕絕對沒看見什麼小小鳥。”
這次,花玦的臉色紅了紫,紫了黑,反覆來回數次,花玦低吼,怒道:“鶴尋夕,你給本、我出去!”
鶴尋夕道:“主子還沒沐浴,尋夕不能出去。”
說話間,還不時的往花玦的襠下瞄,花玦雖是府上不缺丫鬟伺候,可他幾乎是在軍營中長大,與女子的接觸也沒有平常的富家子弟那麼的頻繁,以至於成年後,對所有女子的態度也是冰冷淡漠,一副難以近人的樣子。
別說現在,這麼赤裸裸的被一個女子扒光,還被對方這麼打量着兄弟。而且還是用着一副猥瑣精光的眼神。
這絕對是頭一遭中的頭一遭!
本是想讓鶴尋夕吃個癟的花玦,怎麼也沒想到這鶴尋夕,並沒有像是平常人家的女子一般,奪門而出,而是……
花玦的心裡心外,不由的抖了幾抖,這妖界的女子,絕不是用人間女子的規矩來計算的,這個道理,花玦算是明白了個透徹。
心中萬分懊惱的花玦,不着痕跡的伸手往後一摸,隨手拿起一隻枕頭,橫檔在自己的兄弟面前,面色複雜道:“本、我這裡沒事了,你換二九回來伺候便好。”
鶴尋夕失望的看着花玦手中的枕頭,道:“主子,這樣好嗎?”
“……”這總該比你在這裡伺候着好上千百倍了,花玦有些無語的看着失望的鶴尋夕,道:“二九比你更清楚我的習慣,你快去將二九換過來便好,別管這麼多了。”
鶴尋夕一本正經,道:“可主子你又沒被我伺候過,怎麼知道二九比我更清楚?興許我比二九還要能伺候好主子呢!?主子何不先讓尋夕給主子伺候個一次兩次,再做定奪?”
花玦看着面前的鶴尋夕,眼角抽的更加厲害,立刻道;“我更習慣二九在身邊伺候,鶴尋夕,你先出去吧。”
“主子,你真的要尋夕出去?”鶴尋夕不捨的看着花玦,見花玦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鶴尋夕又道:“可尋夕很是不放心主子你,主子您連自己脫衣服都不會,尋夕覺得尋夕還是在這裡等着九哥來了,再走纔好。”
她不過就幫自己脫過這麼一次衣服,什麼叫做他連衣服都不會脫!?
“……”好半晌,花玦纔將自己喉嚨口的那口惡氣嚥下去,他咬牙切齒道:“鶴尋夕,你在這裡不去叫二九,你讓他怎麼知道要過來?”
鶴尋夕看着花玦,眨了眨眼睛,許久,才點頭道:“正是如此,主子竟然知道這個,尋夕佩服佩服。主子不愧是主子,果然高明!”‘
哪兒來的高明!?花玦忍着脾氣不罵出聲來,動了動脣,剛要說什麼,卻又聽鶴尋夕道:“既然二九看樣子是過不來,那還是由尋夕來伺候王爺沐浴吧。”
說着,鶴尋夕撩了撩衣袖,就要往前走,花玦見了,不由的慌了神,急忙大聲道:“二九!”
正家客棧似是震了兩震,聲音落下後,沒多久,二九便聞聲趕來,剛在花玦的房門外站穩,要敲門,門便被鶴尋夕從裡打開,二九正在聽見自家王爺的驚叫而着急上火的當頭,也顧不上給鶴尋夕什麼臉色看,急忙問她,“主子怎麼了?”
鶴尋夕笑了笑,將身子一側就讓二九閃身進了房,而自己便出了房,帶上了門,慢悠悠的踱到了二九的房間裡。
二九看着脫了大半衣衫的花玦,急忙道:“主子,怎麼了?”
良久,花玦才定下神來,狠狠的看着原本鶴尋夕站過的地方,眯了眼,立刻冷靜了下來,冷意也慢慢從他的周身溢了出來。
鶴尋夕,分明從一開始就打算將二九給引過來,花玦捏了捏手中的枕頭,剛纔在二九進門的一瞬間,他才注意到她從到了門口後,就沒有動過半分,就連剛纔挽袖子,打算上前,也是做個樣子給自己看的。
人家分明就沒有要伺候自己的意思,自己竟然叫了出來!這是太……
花玦狠狠將枕頭丟回牀去,二九疑惑道:“主子?”
“二九,伺候本王沐浴。”
花玦脫下中衣,狠狠扔在地下,走向浴桶。
而二九房間裡的鶴尋夕倒是好不快活,只是……
‘咕咕--’,倒在二九牀上的鶴尋夕,摸了摸自己不爭氣的肚子,撇了撇嘴,自己才只吃了一點白而已,滿桌子的好菜,她連一筷子都還沒動呢。
想着,鶴尋夕便一個打挺,翻身下牀,往門外走去,她記得,這樓下斜對面的街角處,有一家包子鋪,不知那家的包子味道怎麼樣,還有斜對面的隔壁,好像是家烤鴨店,嘖嘖,想想都讓她十分的滿意。
鶴尋夕又摸了摸懷中從二九哪兒訛來的錢袋,鼓鼓囊囊的。怕是還能吃個許多東西纔會癟。
想到這裡,鶴尋夕不禁哼起小曲兒來,腳下的步伐也輕盈許多。
樓上,客房裡。
過了一會兒,花玦便在二九的伺候下沐完浴,而二九也利落的叫了夥計,來花玦的房裡收拾東西。
待收拾清了,也差不多是入夜,二九恭敬的走到側臥在牀上的花玦身
旁,道:“主子,都收拾好了。”
“……嗯。”頓了許久,背對着二九的花玦才輕輕的應了聲,一邊揉着突然疼的厲害的頭,一邊想到鶴尋夕已經找到,今晚若是和她一個房間的事情,不禁更加頭疼。
聽着花玦有些低啞的聲音,二九皺了皺眉,好奇道:“主子?”
“……”又過了許久,花玦輕輕的清了清嗓子,撐起身子,道:“二九,今日,你我換房睡。”
二九疑惑的看向花玦,等花玦轉身才看清他微蹙的眉頭,上前急道:“主子?是否是身子不舒服?可否要二九去找個大夫給主子看看?”
花玦扶着額,只覺頭中一陣陣的裂疼,他垂眸道:“無妨,只不過是有些頭疼,今晚讓鶴尋夕同你一個房間,她能折騰,本王現在沒力氣和她折騰。”
“可是,若讓人看到了……鶴尋夕現在的身份可是、可是夫人……主子,這樣怕是不好……”二九躊躇道。
“……你房裡的窗可開了?”花玦扶着額,起身下牀,竟覺得一陣暈眩,心中不由的一陣煩躁,若是這頭疼到明天還不好,那他們便又要耽誤了,他今晚不得不不好好休息。
二九上前攙扶花玦,道:“好像是開着的。”
花玦轉頭看向他,道:“你先回你的房間,本王從窗子裡去你房間。”
二九愣了愣,點頭便轉身出門,可等他將花玦從窗戶裡迎進來後,纔想起自己還在自己的房間裡,還沒開口,花玦便輕輕拍了下手,一黑衣暗衛便從窗戶中飛了進來,二九還沒反應過來,黑衣人便捂着他的嘴。
將他從窗戶中,扛到了花玦原本的客房中去,而黑下來的天色下,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花玦頭疼的厲害,便也不再管二九的事情,熄了燈,便躺在了牀上。
過了半晌,鶴尋夕酒足飯飽後,才帶着鼓鼓囊囊的油紙包裹和乾乾癟癟的錢袋,回了客棧,上了樓,鶴尋夕走到花玦房外,頓了頓,轉了轉眼珠,遲疑許久,終於還是退到了二九的房門外。
鶴尋夕看着已經熄了燈的二九客房的房門,點了點頭,之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她剛纔出去之前那麼惹了花玦,她可不會這麼傻再去花玦的面前送死。
又想起自己現在的‘夫人’身份,鶴尋夕總算是收斂了些,前後左右,小心的看了,確定這個時間,客人基本睡了,走道里也沒有人看到她,便放心的推開了二九的房門。
等進了房間,鶴尋夕就大大咧咧起來,從懷裡拿出火摺子,點了燈,將手裡的油紙包裹堆到桌上,剛打算吃,卻想起今天二九對自己的冷言冷語不比她惹了花玦要輕鬆,又想着自己今天既然要在他這裡借宿,還是喊醒了他一起吃好一些。
想着,便轉過身,朝着牀上輕聲道:“二九?九哥?起牀啦~好吃的來咯~吃早飯咯~”
可愣是等了好半天,都不見牀上背對着自己的‘二九’迴應,鶴尋夕拍了拍手,緩緩走到牀前,拍了拍牀上的‘二九’,道:“九哥!再不起來,我可就把東西全吃完啦!那可都是用你的老婆本買的!”
可這不走近還好,這一走近,她纔看出牀上的‘二九’似乎與平時的二九,有着很大的區別,鶴尋夕定睛一看。
牀上的不是別人,竟然是花玦!
鶴尋夕退後兩步,看着牀上面色有些過分紅潤的花玦,一時間,腦子竟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她記得自己特意往後退了兩步,應該是退到了二九的房間纔對,爲何?爲何這牀上躺的人還是花玦?
正在鶴尋夕腦子有些糊塗的時候,牀上的花玦忽然蹙緊了眉頭,竟然有要醒來的趨勢,鶴尋夕頓了頓,左看右看,還沒來得及躲,花玦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呵呵、呵,主子早!”鶴尋夕撓着後腦勺,乾笑着看着花玦,心裡卻是十分的大事不好。
“唔……”花玦半眯着眼,看着她,風姿綽約,動了動脣,抿了抿脣,舔了舔脣,就是沒說一句話。
鶴尋夕心中‘咯楞’一下,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此時的花玦怪異的不是一點兩點,鶴尋夕愣愣道:“主子,可是……不舒服……”
花玦往外側了側,又是輕輕嚶嚀一聲,鶴尋夕頓時覺得血氣上涌,冷不丁‘吧嗒’‘吧嗒’兩聲,落下兩滴紅色的清涕來。
鶴尋夕別開眼神,用力‘哧溜’一吸,再用手背狠狠一抹,才移回眼神,又看向花玦,卻見他又是往外側了側,這次整個人翻了個面,本來是背對着她,現在整個人仍是側躺,但卻是正對着她。
而且衣襟也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扯開,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胸膛來,不鬆不緊,肥瘦適中,鶴尋夕愣了愣,便再也移不開她那純金的狗眼。
“唔--鶴尋夕……”花玦的眉皺了皺,微微撩了撩衣襟,胸口敞的更大。
鶴尋夕下意識的連忙往前走上兩步,道:“小人在。”
花玦再次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本王……熱……”
鶴尋夕盯着花玦那比女人還要潔白細膩的頸子,再到胸膛,再到小腹,點點頭,認真道:“小人也熱。”
“過來,給本王……唔……嗯……寬衣……”花玦又舔了舔脣,只覺得身上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而且頭暈發熱的厲害。
而鶴尋夕這才注意到他的聲音沙啞不似平常。
“王爺,你是我主子。”鶴尋夕眯了眯眼,摸了摸下巴,可眼神怎麼也離不開花玦露出的大塊大塊如白瓷般潔白的姣好皮膚,嚥了咽口水,道:“當然,這是小人和王爺都知道的事情,咳咳……”
鶴尋夕說着,便往花玦的牀前又走近兩步,伸着小手,將花玦的衣襟又扯了扯,這次,連側腰也看得一清二楚,她繼續道:“王爺知道,主子和下人本不應該亂搞在一起,可是,當然這是非常正常的情況下……”
“鶴尋夕,你……還不……快些……”花玦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鶴尋夕,卻波光流轉的厲害,惹得鶴尋夕面上漲的更是通紅。
鶴尋夕清了清嗓子,嚥下口水,“快快、快,王爺聽小人說完就快了,當然小人剛纔說的都是正常情況下的事情,可現在,王爺可要聽清楚了,這現在可是王爺你在勾引小人!這是非常時期非常情況,王爺這般妖嬈多姿,風姿綽約,萬衆挑一,若天仙下凡,絕美動人……小人若是把持不住,那也都是王爺的責任!”
花玦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只覺得視野也有些模糊,有些怒意道:“鶴……尋夕……你……都在說些……什麼……”
可已經全身脫力的花玦口中的話,更加的柔軟,帶着嗔怒的意味,讓鶴尋夕的血液上涌的更加厲害,鶴尋夕看着花玦的臉,鄭重道:“尋夕是說,若是接下來發生什麼事,尋夕都無法保證!尋夕更不能對王爺負責!”
頓了頓,鶴尋夕又道:“王爺可懂了!”
“鶴……鶴……尋……
夕你……”花玦粗喘起來,竟覺得呼吸也有些困難。
鶴尋夕看他面色紅潮的樣子,狠狠嚥了口水,道:“尋夕是說,王爺要脫衣服的話,就點頭!”
花玦艱難的眯着眼,看向鶴尋夕,微微的點了點頭,鶴尋夕的嘴一下子咧到了耳朵根上,一下子就撲上了牀,跨坐在花玦的小腹上。
鶴尋夕笑眯眯的摸着花玦胸口上的潔白肌膚,愣愣的只剩下了笑,花玦被她弄的更是一陣燥熱,提了提手臂,才勉強將手放到鶴尋夕的大腿上。
“王爺記住,尋夕可是認真的,”鶴尋夕看着眼神迷離的花玦,頓了頓,堅決道:“尋夕對王爺概不負責!”
“嗯~”花玦似是不舒服的動了動,鶴尋夕便覺得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了她的屁股後面。
“王爺記住就好……”鶴尋夕帶着壞壞的笑容,向後伸手,壓了壓那硬物,引得花玦悶哼,鶴尋夕笑的更壞,俯下身子,輕輕的舔起花玦的脣瓣……
“嘶--這第一次還真疼,這算不算是受傷?王爺可會陪尋夕醫藥費?”
“若是要賠,最好是金子……
“嘶嘶--啊,哎哎……罷了罷了,看王爺這幅樣子,想必不比尋夕老練到哪裡去……”
“……尋夕那些醫藥費,還是不要了吧。”
“王爺的皮膚真白,比女子家的還白,還嫩。”
“王爺,可還舒服?”
“王爺,真美。”
……
花玦驚醒的時候,鶴尋夕帶着笑意的聲音,輕佻之極的話語,似乎還在他的耳邊響着,花玦粗喘着氣,扶着額頭的手裡,沾的全是他額頭上的冷汗。
他看了看周身的衣服,卻又都是整齊的穿在自己的身上的,花玦頓了許久,才舒了口氣,他皺眉看向身旁的位置,也是整齊着沒人躺過的樣子。
這牀上只有他一人。
花玦長長的又舒出口氣,搖了搖頭,該死了!竟然做到那樣的夢……
“主子?主子起了嗎?”
正在發愣的時候,二九便敲着門,喊着花玦。
頓了許久,花玦纔算正真回過神來,起了身,下了牀,開門讓二九進來伺候了他梳洗。
二九將青鹽遞給了花玦,花玦接過青鹽,頓了頓,道;“二九,鶴尋夕、她昨晚可有說什麼?”
“鶴尋夕?”二九愣了愣,笑道:“二九昨晚很早就睡下了,鶴尋夕大概在二九睡下以後回來的,現在還在睡着呢。”
“還睡着?”花玦皺了皺眉,看向二九。
“王爺找鶴尋夕有事?可要二九將她叫起來?”二九問道。
“不用,只不過隨口問問。”花玦垂下眸子,心情複雜,果真是夢,可他竟夢到的是那猥瑣的鶴尋夕,而且那猥瑣可惡的活靈活現,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都那麼的真實,花玦想着,心情愈發複雜起來。
等花玦洗漱好,用過早膳,二九將馬車準備好,花玦下樓時,都沒有看到鶴尋夕的身影,花玦皺了皺眉,看向二九,二九會意連忙就跑上了樓,去喊鶴尋夕。
到了客房裡,果不其然,鶴尋夕還在矇頭大睡,二九狠狠將她身上的被子抽走,道:“鶴尋夕!還不起身!”
鶴尋夕揉了揉臉,道:“昨晚弄得這麼晚,二九……再讓你尋夕姐姐睡會兒啊……”
“誰讓你晚了的!鶴尋夕,主子已經在馬車上等了!你再不起來,小心我潑水在你身上!”二九怒道。
聽他這麼說,鶴尋夕才緩緩坐起身來,不情不願道:“知道了,你讓主子等上一等,尋夕很快的。”說着,二九才滿意的轉身要走,可餘光見她竟又要倒下去。
結果,二九滿意的大步踱出了鶴尋夕的房間,鶴尋夕的牀上,溼了一大片,幸而她躲得快,不然連身上也得溼一大片。
不過鶴尋夕這回是真的醒了。
不一會兒,鶴尋夕便洗漱完,抱着她的那幾袋子油紙包裹跑下了樓。
剛下樓,便看到櫃檯裡除了掌櫃的,還有一個長相嚴肅的中年婦人,鶴尋夕頓了頓,便聽身旁的一桌子客人在說,“聽說,昨個夜裡,有人看到掌櫃的進了林小姐的房間?”
他身旁一個笑的更歡的客人道:“何止啊,老闆娘都捉姦在牀了,而且還是在自家的客棧裡,哪能是聽說?”
原先那客人搖了搖頭,惋惜道:“我看那林小姐也年輕貌美,何以……”
“呵呵,我倒是佩服那掌櫃的膽大,竟將這種事情做到了自家的店裡,這不是活該倒黴嗎?”笑的歡快的客人幸災樂禍道。
“哎……”
……
鶴尋夕笑笑,見店小二經過自己的身邊,便喊住了他,問道:“那個可是你們掌櫃的夫人?”
小二看着她,點了點頭,鶴尋夕笑着拍了拍他,便往櫃檯的方向走去,小二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便又開是爲客人點菜。
“掌櫃的,林小姐呢?怎麼沒見她人啊?”鶴尋夕走到櫃檯處,笑道。
低着腦袋的掌櫃聽了‘林小姐’三個字,身子也不由的一顫,急忙擡起頭來,笑道:“客人在說什麼林小姐?小店不認識什麼林小姐。”
“林小姐啊,就是那個什麼大官的親孫女,也是老闆你的老相識啊,你前幾天還爲了她,與我和夫君吵起來了呢,不就是爲了騰個房間給她的事情嗎,老闆你真的不記得了?”鶴尋夕像是沒看到掌櫃幾乎抽搐的使着眼神一般,無害的笑道。
旁邊的老闆夫人卻是將掌櫃的那副腔調看在眼裡,狠狠的捅了他一下:對着鶴尋夕笑道:“小夫人,什麼林小姐,可否詳細的說給老身聽聽,也許老身認識,可以幫你找找。”
“哎,若是不在,小婦人也比好強求,只不過是聽說這林小姐是哪個大官的後人,只怕我們那天衝撞了她,想和她說說的,若是掌櫃的不知道林小姐在哪裡,那也不好強求了。”鶴尋夕笑笑道。
“若是如此,還真是不好強求的好。”掌櫃夫人笑笑道。
鶴尋夕道:“確實是,那我先告辭了,夫人掌櫃保重。”
說完,鶴尋夕便大步往門外走去,依稀聽見身後傳來掌櫃夫人的數落聲,“你說說看王一生!你老大不小了,家裡又不是沒有妻室兒女,你、你對得起我嗎?你平日裡有個龍陽之好,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麼過了,可你倒好,還搞上高官的孫女!我跟你說,這次我絕不能放過你……”
鶴尋夕笑笑,出了門,等到了馬車邊上時,剛入眼,就是二九不滿的臉,二九道:“鶴尋夕,你這麼慢是做什麼?”
看着二九一臉的怨氣,鶴尋夕秉着‘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人若惹我,我還是不惹人。’這十六字真言,笑了笑,好聲道:“適才看到掌櫃夫人和掌櫃的,便道個別。”
二九不屑道:“和那種人有什麼好道別的。鶴尋夕你傻吧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