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子鶴擡眸看清對方的神情,心中不由一驚,下意識便抓住了對方的衣袖管,道:“我沒有。”
“那還這樣說?”花玦沉眸看着鳳鳴子鶴,道:“一遍一遍的傷我?”
“我、我沒有……”鳳鳴子鶴看着對方陰沉下來的表情,不由心中一緊,道:“我不是那樣的意思……”
“那你這一遍遍的重複,是什麼意思?”花玦的眼神柔和了些,卻仍然難過。
“我是、我只是擔心……”鳳鳴子鶴看着對方的神色,突然鼓起了勇氣,道:“我怕,我擔心,若是你突然離棄了我,我該怎樣的傷心?我不願意這樣,如果會那樣,我寧願從來沒有擁有過你……”
“……夫人。”花玦沉眸,剛有所緩和的神色又變得陰鬱起來。
“可,可我卻發現,我竟不願讓你離開。”鳳鳴子鶴打斷了他,繼續說了下去,“這樣很奇怪對不對?就算是我們真的有什麼關係過,但現在我明明就已經不記得你了,可我卻……”
鳳鳴子鶴並沒有能將自己的話說完,便被對方擁入懷中,鳳鳴子鶴安靜的將自己的腦袋放在對方的肩膀,道:“你做什麼?”
“與我夫人親近。”花玦淡笑,之前的陰霾像是瞬間煙消雲散,他終於確定了對方心中的想法,並不是想要將自己推開,也不是想要冷漠的對待自己,對方的心意反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讓他開心的幾乎歡呼。
“……真是無賴的很。”鳳鳴子鶴撇撇嘴,卻並不推開對方,只是懶懶的將腦袋擱在對方的肩上,不願動彈。
“夫人莫要擔心。我永遠再不會離開夫人了。”花玦笑着撫着對方的腦袋,道:“我怎麼捨得放開夫人?”
“那你的意思是等會兒你會用法術送我回去?”鳳鳴子鶴問道。
“……夫人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發生的。”花玦笑着緊了緊擁抱着對方的雙臂。
“……那你要怎麼不放開我?然後和我一起回去呢?”鳳鳴子鶴面無表情道,她倒要看看他怎麼將自己這句話給圓回來。
“我抱着夫人走回去。”花玦笑道。
“要是抱我的話,還是要放開我一次的。”用法術吧用法術吧,鳳鳴子鶴在心中不停地念叨着。
可對方並不讓她如願,只聽花玦笑道:“夫人是願意我們這樣抱着回去,還是願意我打橫了抱着夫人回去?全在夫人的選擇。”
“……”狡詐!鳳鳴子鶴狠狠撇了撇嘴,最終不情不願道:“打橫着的。”
“這樣不就好了。”花玦滿意的笑道。
“……那你現在還不放開我?”鳳鳴子鶴無語道。
“等會兒。再讓我抱一會兒便好了,若是夫人覺得無趣,可以看花燈。”花玦道。
“可這邊沒有花燈的。”鳳鳴子鶴不滿道。
花玦揮了手,天上立即多出許多盞燈來,他道:“現在有了。”
鳳鳴子鶴:“……”
等到鳳鳴子鶴與花玦終於回到了府邸的時候,剛進門,鳳鳴子鶴便看到虹淵正坐在大廳的石階上,笑盈盈的望着她,鳳鳴子鶴心中突然升起許多的愧疚來。
這個時候很早,早得天邊剛剛有一絲泛白的邊線,對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日的,並沒有換,對方怕是在這裡等了她一夜吧?
可自己卻在外頭與花玦像是互訴衷腸一般度過了一夜,她所有在外頭得到的愉悅在看到虹淵然然的淺笑時,全都變成了愧疚罪惡感了。
“虹淵,你快起來,坐在石階上很、很髒的……”鳳鳴子鶴本來想說坐在石階上很涼,可轉念想到對方的身份,連忙轉了口,道:“你的衣袍大概要髒掉的。”
見着鳳鳴子鶴脫開了自己的手向虹淵跑去,花玦的臉色驀然難看了些,但到底卻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立在原地,看着兩人,並不說話。
“娘子,你昨夜去哪兒了?我很擔心娘子啊,娘子初次來到凡間對凡間毫不熟悉不說,娘子還沒有半點的法力,若是遇到什麼危險壞人,那可怎麼應對?”虹淵見鳳鳴子鶴往自己小跑而來,便緩緩站起身來,擔憂道:“若是出了什麼事,就是狐王也要擔心的。”
“我、我只是我、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不要擔心了,你要不快去休息休息吧?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在這裡等了我一晚上?這怎麼行呢?”鳳鳴子鶴同樣擔憂的看向對方,但大部分是因爲愧疚。
“沒事沒事……”虹淵長長嘆了口氣,道:“娘子,以後莫要亂跑了,若是想要到什麼地方去,那事先至少與我說上一聲啊。”
鳳鳴子鶴垂下眸子,說來說去其實還是她身後那個傢伙的錯!若是不是他將自己給擄去,而且還耽誤自己這麼長的時間的話,自己能讓虹淵這樣在這裡等上這麼久?擔心這麼久嗎?
可她卻也知道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面對虹淵的話,她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好了,夫人也是與虹淵太子一般一夜沒有休息,虹淵太子何不讓夫人先去休息?”花玦不滿的將鳳鳴子鶴擋在身後,道:“虹淵太子也同樣該休息休息了。”
“上神?難道是你將娘子帶回來的?”虹淵笑的一臉無辜,道:“那這樣便是上神的錯了。”
瞬間,兩人之間瀰漫起一陣濃郁的火藥味來。
鳳鳴子鶴見了兩人之間似是不好,連忙又攔在了中間,乾笑道:“虹淵,我要去休息了,你也回房間去吧?”
虹淵笑着溫和的看了鳳鳴子鶴一眼,然後眼神銳利的看向花玦,道:“那我便將娘子送回房間去好了。這樣我也能夠安心些。”
說着,便要拉住鳳鳴子鶴走。
可花玦怎麼可能看着鳳鳴子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別的男子這樣親暱的拉着?他神色一霎的難看,但很快在他將鳳鳴子鶴的人整個又藏到身後的時候,他的臉色就又好看了起來。
“上神這是什麼意思?”虹淵雖是笑着,可鳳鳴子鶴卻能清晰的看出對方眼中的不滿與不悅來,她心中不由得一緊,果然,虹淵並沒有要放過花玦的意思,道:“上神也是一夜沒有休息,像是上神這樣的年紀與我與娘子這樣的年紀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上神還是不要勉強,好好回去休息吧,送娘子回房間的事情,就愛交給我好了。”
“……”他這個年紀?他這個年紀好的很!花玦的氣突然不知從哪兒一下全冒了出來,他對虹淵動不動就抓住他年紀說事的做法十分不爽。
虹淵見對方沒有及時說些什麼,心裡暗自暗爽,想着就想將鳳鳴子鶴從花玦身後拉出來,可花玦卻並不同意對方的做法,橫着身子,攔住了對方,道:“小龍太子這樣年幼,更應該好好的養身子,否則等將來娶了太子妃什麼都做不了,那老龍王該要爲難祈求上蒼憐憫他的孩子了。”
“上神真是好口才,不過我想上神是多想了,莫要說虹淵沒有任何問題,就是虹淵出什麼事,也不要緊,上神莫要忘記了,虹淵可是有好多的兄弟姐妹的。父王並不只有虹淵一個兒子。”虹淵微微笑道。
“哼,虹淵太子對自己頭上的太子之位似乎看的很輕?”花玦冷哼道。
“那可倒不是。”虹淵笑眯眯道;“若是我看得輕了,那我便無法娶到子鶴這樣的娘子了,上神說是與不是?”
花玦沉眸,不悅道:“虹淵太子確信自己真的能活到娶妻生子的年歲?”
“當然,很快我便要娶了子鶴娘子了,哥哥還說,上神也要來討杯喜酒的。難道上神忘記了這檔子事?”虹淵依然笑得輕鬆愜意。
花玦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拳來,他眯了眯眼。
氣氛越發的緊張,鳳鳴子鶴看到對方身側的手,連忙乾笑着將虹淵拉走,快速帶着對方與花玦拉開了好一段的距離,她可沒忘記,虹淵的身份,花玦能夠不去在意,可她這個青丘的公主卻不能不在意,若是對方在尋找新娘的途中出事,那必定是青丘的責任。
見着鳳鳴子鶴這樣拉着虹淵,花玦的臉色瞬時變得難看之極。
鳳鳴子鶴也不敢看花玦越發難看的臉色,乾笑着將虹淵拉走道:“那,那我們先走了,我先送虹淵去房間。”
說罷,就帶着虹淵趕忙離開了花玦的視線之內。
原地只剩下臉色陰沉的花玦。
“娘子在擔心我?”虹淵並不是被鳳鳴子鶴帶去房間的,其實鳳鳴子鶴連自己的房間在哪兒都不清楚的很,反而是對方帶着她去了他的房間。
房門外,虹淵笑吟吟望着有些侷促不安的鳳鳴子鶴,“娘子,若是想進來,就進來吧~”
鳳鳴子鶴皺眉望了他一眼,對方顯然會錯了意,她現在正在擔心的是她惹火了花玦以後的後果,她未卜的前途!
“不了,虹淵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鳳鳴子鶴不願再與對方扯些有的沒的,連忙說了些便要走。
虹淵卻拉住對方,鳳鳴子鶴疑惑的看向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對方在脣上輕啄了一下,鳳鳴子鶴皺眉不滿着剛想說什麼,卻被對方輕輕推了出去。
還沒等她說一個字,對方便關上了門。
“娘子,晚安。”
她只來得及看到對方嘴角的那絲笑容,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呸呸呸……”鳳鳴子鶴抹了抹嘴巴,皺着眉,轉身往外走,“這個虹淵真是奇怪死了。”
要知道她可還沒有嫁給這個男人呢,現在就這麼對待她?鳳鳴子鶴嫌惡的撇着嘴,對方一定不是那樣專情的人。
龍與蛇不都是性淫的動物嗎?鳳鳴子鶴突然這麼想到,臉上嫌棄的神色更加多了,“罷了,就當自己倒黴。”
剛走出了虹淵住的院子,沒走兩步,就被人在旁邊猛的扯了一把,鳳鳴子鶴詫異的差些驚叫,可對方覆在自己嘴上的手的溫度,卻讓她明白了來人是誰。
鳳鳴子鶴忽然安定下來。
可她忽然發現對方並不只是捂住了自己的嘴,而是蹂躪,用手用力的在自己的脣上來回的擦着,鳳鳴子鶴疼的齜牙咧嘴,連忙扯開了對方的手,怒道:“你做什麼?!”
“夫人只是我一人的。”花玦毫不在意的將對方再一次拉進了懷裡,輕輕在對方脣上揩着,“夫人的脣也只是我一人能夠親吻的。”
“……”鳳鳴子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真是幼稚!沒看到她是被強迫的?“你以爲是我送上去給他親的嗎?”
“不是也不行。我受不了夫人被別的男人輕薄。”花玦不滿的說着,依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鳳鳴子鶴猜她的脣瓣現在一定已經紅腫不堪了,她不滿道:“那你當時他親上來的時候不出現嗎?倒在這時候折磨我的嘴巴?!”
花玦無辜的聳了聳肩看向對方,道:“夫人忘記了,當初到底是誰不願讓我與他發生衝突,親親密密的拉着他的手走了的?”
“那你出來阻止他也不一定要與他發生什麼衝突啊,直接將我帶走不就行了?”鳳鳴子鶴有些不滿的低聲道,這倒好,又全是她的錯了?
“他早知道我在這裡,你說若是我出面阻止他能這麼容易的放你走?”花玦牽起鳳鳴子鶴,緩緩離開,往他住着的院子裡去。
“他是故意的?”鳳鳴子鶴驚詫道。
“你以爲呢?”花玦淡笑着看向對方。
“我還以爲他……”鳳鳴子鶴皺着小臉,低着腦袋看向自己的腳尖。
“你以爲他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情不自禁。”花玦笑道。
“我沒這麼說!”她可沒那麼自戀,鳳鳴子鶴擡頭嗔怒着瞪向對方。
花玦淺笑看向對方,道:“那是我說的,夫人確實可愛,他當然會喜歡上夫人。”
“纔沒有這麼簡單吧。”鳳鳴子鶴挑了挑眉,嘴角因爲對方的誇獎不由自主的往上翹了翹。
“不愧是我的夫人,聰明的很。”花玦沉眸笑了笑,道:“但他若是喜歡上夫人也是最正常的事情,若是他不喜歡夫人才是奇怪的事情。”
“……你還真是……”鳳鳴子鶴無語的看向對方。
“怎麼?我夫人是天下最好的女子,若是沒人喜歡纔是最奇怪的事情。”花玦坦然的看向鳳鳴子鶴。
“我不是你夫人。”鳳鳴子鶴笑着反駁道。
“這可不是夫人說了算的。”花玦搖頭,點了點對方的腦門。
“哼。”鳳鳴子鶴想了想,道:“那虹淵是不是和你有什麼仇?”
“怎麼這麼問?”花玦問道。
“那他那樣做,明擺着是要激你與他發生些衝突。”鳳鳴子鶴擔憂的看向花玦,雖然她並不記得兩人之間的事情了,但她還是本能的選擇站在花玦的這邊,而不是虹淵那邊,她擔心花玦。
“夫人這是在關心爲夫嗎?”花玦笑問道。
“你……”鳳鳴子鶴歪着頭看向對方,卻忽然不想再反駁對方什麼,沉眸問道:“你真的與他有什麼仇怨?”
“若不是因爲夫人,我都不認識這東海的太子。”花玦搖頭淺笑,對方是在關心自己了。
“那、那他……”鳳鳴子鶴皺眉,她想不出既然虹淵與花玦沒有任何前仇新恨,那爲什麼自從虹淵出現以來,就一直在與花玦作對。
“大概是因爲夫人的關係。”花玦笑了笑,半開着玩笑,道:“他定是想讓夫人與我分開。”
“……”鳳鳴子鶴無奈的看了對方一眼,道:“是因爲我身體裡的那顆珠子對不對?”
“嗯。”花玦看着前方淡然的應聲。
“可是既然我一定要去東海的話,那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又不可能把這個珠子偷走。”若是偷走的話,她也就活不了了,誰會做這樣愚蠢的事情?鳳鳴子鶴疑惑道:“我又不可能偷走這個珠子,他到底有什麼好擔心的?”
“也許他是害怕我偷走這顆珠子。”花玦道。
“那、那你會用我的性命冒險?”鳳鳴子鶴問道。
花玦轉頭看向鳳鳴子鶴,道:“你說呢?”
鳳鳴子鶴搖了搖頭,道:“我覺
得你一定不會。”
花玦滿意笑了笑,道:“夫人真乖。”說着,又要伸手摸向對方的腦袋。
“不許再摸我的腦袋了!”鳳鳴子鶴不滿道。
“夫人希望我摸夫人其餘的什麼地方?”花玦問道。
鳳鳴子鶴皺眉道:“去你的!”
“夫人真是粗魯。”花玦無奈的看向鳳鳴子鶴。
“說正事!”鳳鳴子鶴不滿的看向對方,道:“若是我和你都不能帶走這顆珠子,我們定然會去東海,那他爲什麼還這樣做?”
“我們定然會去東海?”花玦挑眉,道:“夫人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將我與夫人放在一起了?我記得夫人剛纔還說過自己不是我的夫人的。”
“哎呀!你……”鳳鳴子鶴在花玦目光的注視下不自覺的紅了臉,道:“我們……一時口、口而已,”說着,她定定瞪了花玦一眼,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不願意跟着我去東海了咯?”
“自然是不敢,我自然是要滿足夫人任何要求的,更何況夫人這樣的懇求我。”花玦始終淡笑着看着鳳鳴子鶴,道:“我怎麼捨得叫夫人失望?”
“屁,我什麼時候求過你了?”鳳鳴子鶴啐了一口,怒道:“你要是這麼不情願去東海那你就別去!”
“夫人決心要一個人去東海?”花玦問道。
“我也不去!東海又不是青丘!”鳳鳴子鶴怒着,見對方仍然看着自己,半賭着氣,道:“我就是死在青丘,我也不願意去東海。”
說罷,就要往前衝。
可纔剛走了一步,就被對方拉回了身邊,花玦笑道:“莫要生氣了,爲夫與夫人說着玩的,有關夫人生死的大事,我又怎麼可能置之不理?夫人?”
“……我的事情本來你就沒必要管的。”鳳鳴子鶴不滿的低聲道着,她並不是誠心要找花玦的麻煩,但失去記憶的人是她,沒人會明白她此時此刻的感受有多麼的焦慮擔心,她像是能夠隨時被人玩弄在手掌心的小螞蟻。
她感受不到任何的安全。
“還這麼說?”花玦緊了緊握着對方的手,道:“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對你的真心?”
“把我的記憶還給我,我就相信你了。”鳳鳴子鶴緊張的看向他,“沒有那段記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去相信誰。”
花玦沉沉嘆了口氣,他竟不知道,對方對那段記憶竟那樣在執着,他道:“到時候,我定將你的記憶還給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要到什麼時候?”鳳鳴子鶴皺着眉,看着對方,她大概沒有什麼耐心等下去了。
“等過段時間。至少解決了東海太子虹淵與你婚事之後。”花玦嘆聲道。
“爲什麼?還要等這麼久的時間?”鳳鳴子鶴不滿的看向他,道:“難道不能現在就將我的記憶還給我嗎?這麼長的時間,我等不及。”
花玦笑着安慰,道:“乖,夫人彆着急。”
“怎麼能不着急?沒有了記憶的人又不是你!”鳳鳴子鶴不滿道。
“夫人忘記了?我也曾經失去過記憶。”花玦一點也不生氣,耐心勸道:“那時候我差些永遠想不起夫人的事情了。還離開了夫人身邊。而現在,至少夫人知道了你我之間的所有事情,而且我還陪在夫人身邊。”
“……可現在你明明就能將我的記憶恢復,而且既然我已經全部知道了我爲什麼被消除記憶的緣故,而且我也沒出什麼事,那你還在擔心什麼呢?”鳳鳴子鶴不滿道。
“我自然是擔心。”花玦沉眸看着鳳鳴子鶴,道:“知道與體會是兩樣的事情,我怕的是夫人若是想起了那些難過傷心,再次陷入危險之中,然後我便得要將夫人的記憶再次封印,我怕夫人再忘記我一次……”
鳳鳴子鶴聽了,愣了愣,好半晌,她緩聲問道:“那、那想你這樣說,就算是你我到了東海那又怎樣呢?難道到了東海你的擔心就能消除嗎?”
“大概是能了。”花玦笑了笑。
“什麼意思?”鳳鳴子鶴疑惑道。
“還是要怪我,我原本認識一個醫術高超的神祗,可卻被我推入了輪迴道中,若是他還在,那現在我便可將夫人的記憶恢復,也不用擔心夫人會有什麼危險。”花玦說着,略帶歉意的看向鳳鳴子鶴,道:“但可惜了,夫人你不會怪我吧?”
“你還真是無聊……”鳳鳴子鶴無語的看向對方,做什麼不好?竟將好友推入輪迴道?但看着對方的神色,她卻又不忍心說些什麼了。
“當初並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花玦苦笑,道:“若是我知道夫人會被封印了記憶,那我定然是不能對他做什麼的。”
“那這又和我們去東海有什麼關係?”鳳鳴子鶴不由問道。
“等去了東海仙境,過個幾日,他在凡間的輪迴怕是也能結束了,到時候找到他,他定然能夠幫助夫人恢復記憶。”花玦道。
“哦,還要等個幾日?”鳳鳴子鶴皺着小臉,道:“你就不怕在等着的幾日間,我就與東海太子完婚了?”
“夫人別嚇我。”花玦笑道:“若是夫人執意與東海的龍太子虹淵成婚,那夫人就別怪爲夫不顧青丘狐族的臉面搶婚了。到時候,定是要鬧得三界皆知,事情可就不好看咯。”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延遲婚期?”鳳鳴子鶴晃神,道:“這怎麼可能?我可是逃婚的人,哪還有人肯聽我的話?”就算是她沒逃婚,這成婚的時期怕也不是她說了能算的吧?
花玦笑道:“爲夫可沒讓夫人做什麼,夫人也不用說什麼,夫人只用好好的躺在牀上就行了。”
鳳鳴子鶴聽了不由愣了愣,突然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裝病?!”
“這可是夫人自己說的,不由我。”花玦有些得意的笑道。
“你真是夠陰毒的!咒着我生病嗎?!”鳳鳴子鶴怒瞪了花玦一眼,道:“我可不會聽你的。”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那他當她是什麼了?
花玦聳了聳肩,道:“那夫人便用自己想出來的其餘的辦法也是可以的,只要夫人能拖上多一些的日子,那我也是沒什麼意見的。”
“……沒意見?”鳳鳴子鶴的眼角微抽,道:“你當然是沒有意見啦,又不是你嫁給虹淵!”
花玦佯裝詫異道:“夫人怎麼能這麼說爲夫呢?夫人可是爲夫的夫人,若是自己的夫人嫁別的男人,我怎麼又會沒有任何的意見?”
“……”裝的真像!鳳鳴子鶴無語的看着對方,道:“那你還讓我自己想辦法?拖日子?你明知道我想不出法子的。”
花玦搖了搖頭,笑道:“我可記得夫人那時候機靈狡猾,就是連我也被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不對,就是連整個凡間也在夫人的鼓掌之間被玩弄戲耍。夫人現在怎麼能這麼謙虛?”
“那你也知道是那時候啊,現在是現在,那時候是那時候,我現在和之前是不一樣的了,你總不能將那時候的我與現在的我相比啊。”鳳鳴子鶴不滿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