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申情的赤腳踩在何浩臉上大力摩擦着,粗暴的把何浩從甜蜜夢鄉中叫醒過來。而何浩也不愧是三千年老處男,醒來對被老婆腳丫子踩臉毫不生氣,反而把老婆的小足抓在手中撫摸,嘴則在老婆白嫩光滑的小腿上亂吻,並且逐漸向上移動,大有想重新提刀上馬的打算。
“老婆,剛纔你可把我吸得夠嗆,現在該我報仇了。”何浩淫笑着想把申情拉進懷裡,申情紅着臉踹開他的手,羞澀道:“連續不停三次,你還真是鐵打的啊?行了,北京那邊事情也多,我們還是趕快到北京,這事等以後再說。”
“糟糕!”何浩從地上一躍而起,錘打着自己的腦袋懊惱道:“我還真是色迷心竅,孤寒凡還在北京興風作浪,曹將軍不知情況如何,還有王壽的事,修羅王那老小子,張磊率領的妖魔軍團,這麼多重要的事,我竟然忘得乾乾淨淨!”
“聽你這口氣,就象我把你迷住,耽誤了你大事一樣。”申情滿臉不高興的冷哼道。見申情發怒,何浩趕緊給她賠禮道歉,並主動提出要抱着她飛行,申情不想再讓何浩碰到她的身體,一口拒絕,橫坐在黑點虎背上騰雲飛起,何浩則以本身靈力飛起,倆人一獸直往北方而去。
途中,何浩向申情問道:“老婆,今天在魔界我昏了頭,忘記問你義父一些重要的事情,你義父統帥的魔界,究竟有沒有和日韓靈魔界結盟?還有,隨山派、嵛山派、蛻兇派和外丹派這四個門派的滅門慘案,是不是你義父派人做的?”何浩暗罵自己糊塗,見到申情復活就興奮得忘乎所以,連爹媽姓甚名誰都忘得一乾二淨,這兩件關乎人間靈能界與魔界是否能結盟的大事,自己竟然忘記親口向紫微魔垣蘇小蘇詢問究竟。而申情緊緊抿住嘴脣,久久沒有回答何浩的問題。
“老婆,你老實告訴我,滅門案是不是魔界做的?魔界有沒有和日韓靈魔界結盟?”見申情不肯回答,何浩心頭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又緊張的追問。申情咬牙許久,終於點頭道:“不錯,滅門案確實是我義父派人做的,義父率領的魔界,確實也和日本韓國的靈魔界結成了盟約。”
“慘!慘!!慘!!!”何浩痛苦的嚎叫起來,揪住自己的頭髮慘叫道:“糊塗啊,蘇小蘇太糊塗了!滅門案暫且不提,自從明朝中國軍隊抗日援朝以後,中國靈能界和日本靈魔界就結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敵,南朝鮮靈魔界那幫忘恩負義的狗崽子,助紂爲虐在二戰期間和日本靈魔界一起侵略中國,在中國土地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也是和中國靈能界結下了死仇!蘇小蘇和他們結了盟,叫我怎麼向中國靈能界交代?”
“等等,老婆。”何浩忽然又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停住飛行向申情問道:“老婆,你說王壽殺了地暗魔龍炎,是因爲宋強想要篡奪蘇小蘇的王座,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據我觀察,宋強對權利的慾望並不強烈,不象是這樣的人啊?”
“怎麼?你連我的話都不相信?”申情也是停下飛行,向何浩怒吼道。何浩素來對申情又愛又敬又怕,被吼得一縮脖子,如果換成平時,性格柔和的何浩早就住口了,可這事實在關係重大,何浩忍不住又怯生生問道:“老婆,你肯定嗎?你會不會看錯或者聽錯了?”但申情這次根本就不理會何浩的任何問題了,徑直馭使黑點虎加快飛行速度揚長而去,將何浩扔到後面。
“唉,沒辦法,只好去問宋強了。”何浩心中無奈的長嘆着,飛身追了上去。在何浩看來,經過了生與死的輪迴,申情的性格已經由以前的外冷內熱轉變成現在的喜怒無常,已經很難與她溝通,需要用愛心和時間讓她變回原來的申情,所以何浩才一直對申情百般忍讓,苦苦煎熬……
因爲何浩體內的靈力必須要留下一半壓制住武吉的意識,好不容易勉強凝聚的靈力又被申情吸走了許多,加之身上的傷勢尚未痊癒,所以何浩的飛行速度大受影響,花了一夜時間好不容易飛到北京郊外的寶金山上空時,已經是東邊放白的清晨。而申情雖然不象秦蕭那麼時時刻刻爲何浩考慮,卻也沒有真個把何浩完全拋開,只是遠遠的在前面與何浩保持一段距離,倆人幾乎是同時抵達寶金山。
和何浩離開寶金山時混亂不堪的形勢相比,現在的氣氛緊張有過之而不及,以寶金山爲圓心三十公里的外圍,已經佈置了大量全副武裝的普通軍隊,“軍事演習,任何人不得靠近”的高音喇叭聲此起彼伏;由外向裡看,普通軍隊的次外圍是大量的靈能門派弟子,再向裡是龍虎山長老院和其他靈能門派的高手,組成第一道直接防線,而在包圍的最中心,自然是妖魔軍團和修羅軍團的所在了。甚至還在半空中,何浩就可以清楚聽到修羅鬼王的咆哮聲,“何浩那個龜兒子怎麼還沒回來?外面那幫龜兒子把我們包圍是什麼意思?”
“包圍得這麼緊,看來人間靈能界對你也不怎麼放心啊?”餘怒未消的申情瞟一眼何浩,冷笑道:“連你這正宗闡教弟子的部屬都不放心,換成我們魔界,指不定還要怎麼提防。”何浩對申情的諷刺不做回答,只是抽出打神鞭對天一直,一個金色的巨大九宮八卦立即出現在半空中,地面上飛快傳來叫喊聲,“闡教的標誌,何浩回來了!”
“何浩!”已經焦頭爛額的張磊第一個竄出營盤,待何浩落地時,馬上被歡天喜地的張磊、修羅鬼王、帝俊鬼等好友包圍,洪丹兒更是直接撲進何浩懷中放聲大哭,七嘴八舌的向他問道,“何浩,你怎麼纔回來?我都快擔心死了。”“何浩,這一天一夜,你滾到那裡去了?”“龜兒子,老子還以爲你想賴掉給老子的靈血!”其中聲音最大的是帝俊鬼,“何浩,那個比申情和洪丹兒還要漂亮的小妞呢?你這禽獸是不是把她先奸後殺了?”種種不一而足,何浩即便長十張嘴也無法立即回答,而急得雙目赤紅的宋強也衝上來詢問王壽的去向,讓場面更加混亂。惟有孤寒凡率領着其他門派的掌門站在遠處不做行動,孤寒凡自然還用仇恨的目光惡狠狠盯着何浩。
“天上還有人!”國安局直屬的一名老怪物眼尖,發現騎着黑點虎的申情還在半空中,滿心愁悶的何浩乘機強打精神笑道:“其他事情慢慢再說,你們先看看,是誰來了?”這時,申情離開黑點虎的脊背飄然落地,一身黑紗隨風飛舞,儀態萬千,幾若仙女下凡。
“申情!”張磊、帝俊鬼、宋強和洪丹兒等人驚叫起來,膽小的洪丹兒還一頭鑽何浩懷中,膽戰心驚的叫道:“鬼,鬼,大白天見鬼了!”何浩輕輕一彈她的額頭,微笑道:“瞎說,這是你申情姐姐,怎麼是鬼?”洪丹兒膽怯的偷看一眼申情,又飛快轉頭叫道:“申情姐姐不是死了嗎?還是你對我說的。”
“你的申情姐姐吉人天相,遇上了我們的三師祖通天教主,又復活了。”何浩捏着洪丹兒的小臉蛋,將申情自述的復活經過敘說了一遍,洪丹兒和張磊等人才恍然大悟。但何浩說話的時候無意中瞟了一眼遠處的孤寒凡,發現孤寒凡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驚訝,表情還十分平靜。相反倒讓何浩微微一楞——心說向來喜怒形於色的孤寒凡,城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深了?
“申情姐姐。”得知申情並非鬼魂之後,洪丹兒的膽子大了幾分,因爲洪丹兒深知申情在何浩心中的分量,爲了能取得申情對她和何浩關係的承認,性格刁蠻洪丹兒第一次低聲下氣的主動過去向申情打招呼,“申情姐姐,以前我對你多有得罪,都怪小妹年幼無知,請姐姐一定要原諒小妹。”說着,洪丹兒還主動去拉申情的手臂,意圖與申情拉近關係,誰知申情粗暴的一把將洪丹兒推得摔倒在地,惡狠狠說道:“小丫頭,誰是你姐姐?”
“老婆,你將原諒丹兒吧。”何浩知道當初申情明白自己並非武吉以後,曾經幾次試圖與自己相認,卻都被洪丹兒耍小心眼氣走,誤以爲申情對洪丹兒餘怒未消,趕緊向申情求情道:“老婆,丹兒年紀小不懂事,可她知錯能改,現在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你就不要再生她的氣了。”委屈萬分的洪丹兒也不哭不鬧,爬起來又向申情低頭道:“申情姐姐,小妹當初不該阻止你和何浩相認,險些害你們分別變成永別,是小妹不好。”
“臭丫頭,滾一邊去!”申情一心想讓何浩的後院起來火,雞飛狗跳不讓何浩得片刻安寧,那裡還會原諒洪丹兒。粗暴的把洪丹兒罵得眼淚汪汪後,申情又朝何浩冷哼道:“何浩,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和這臭丫頭在一起了?把她給我趕走!”
“申情姐姐,不要趕我走。”洪丹兒終於委屈得大哭起來,抱住何浩的手臂搖晃道:“何浩,你不要趕我走,我不要離開你。”不等何浩回答,那邊申情已經大喝道:“何浩,你要是不趕她走,那我就離開你,反正我和她之間,你只能選一個!”
“老婆……。”賤骨頭何浩此刻總算明白通情達理的秦蕭對自己究竟有多好了,但申情可不是秦蕭,對何浩懇求的目光視而不見,只是不斷催促何浩趕快把洪丹兒趕走,還不斷用尖酸刻薄的言語羞辱洪丹兒,“你不是元昊大帝的外孫女嗎?家族何等顯赫,怎麼還死乞白賴的想做何浩小妾?你不覺得自己給父母外公丟臉,我還替你害臊。以前你不是不顧一切的想要何浩的命嗎,怎麼現在又想嫁給他了?你到底要不要臉?”
“嗚……。”申情的話正捅在洪丹兒心頭的傷疤上,洪丹兒又羞又氣,哭得益發傷心,不過小丫頭哭的同時是抱着何浩不放,就象怕何浩會突然在她面前消失一樣。而何浩幾次想替洪丹兒求情都被申情罵了回來,申情更以離開何浩爲威脅,非逼何浩立即趕走洪丹兒,讓何浩頭疼萬分。
正當何浩狼狽不堪窘迫難當時,太乙道掌門無爲老道走近何浩,大概是道觀已經被炸爲了平地,無爲老道顯得憂心忡忡的,先向何浩行了一個禮,緊張的問道:“何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傍晚你和洪丹兒洪姑娘,是化妝成我的劣徒虛因和朱佳麗混進的太乙觀,這點我沒記錯吧?”
“不錯。”何浩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無爲道長見諒,當時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進到太乙觀,只好把你的倆位高徒打昏藏在野外,變化成他們的模樣混進了太乙觀。”
“只是打昏?那就好。”無爲老道鬆了一口氣,點頭道:“既然如此,就請你把藏他們的所在告知老道,老道派人去接他們回來。”
“什麼?他們還沒回來?”何浩大吃一驚道:“我對他們只用一個昏睡咒,昨天清晨就應該自動甦醒的啊,怎麼還沒回來?”
“沒回來啊?”無爲老道比何浩還糊塗,解釋道:“佳麗的媽媽在電視看到這裡發生了爆炸,擔心佳麗的安全所以打電話給佳麗。可電話打不通只好聯繫我,我已經派人找遍了周圍,可還是一無所獲,現在佳麗的媽媽都快要急死了。”
“佳麗,於媽。”何浩想起以前那位好心的房東於媽,又擔心朱佳麗的安全,心中不免焦急萬分,趕緊拉起哭泣不止的洪丹兒就走,向無爲老道招呼道:“無爲道長,快,我們去藏朱佳麗和虛因道兄那裡看看。”後面張磊、帝俊鬼和怕何浩賴帳的修羅鬼王自然跟上,惟有申情在心中冷笑,“急成這樣,還有臉說對她沒感覺,這會我看你怎麼辦?”
不一刻,何浩等人趕到當初隱藏朱佳麗和虛因那處公路旁,遠遠看到用來遮蓋虛因和朱佳麗的樹枝草葉還是原樣,何浩鬆了一口氣,指着那草堆說道:“看,我就是把他們藏在那個草堆下的。”不用無爲老道吩咐,早有幾名太乙道弟子衝過去掀開那草堆,誰曾知道草堆剛掀開,那幾名太乙道弟子就驚叫起來,“虛因師兄!虛因師兄死了!”
“死了?不可能!”何浩大驚下一個箭步衝到草堆旁,驚訝的看到無爲老道的大徒弟虛因七孔流血的躺在土坑中,胸口的肋骨全碎,呈現出不正常的凹陷狀,氣息全無,顯然已經死去多時。而本應躺在虛因旁邊的朱佳麗卻不見蹤影,空蕩蕩不見芳蹤。
“佳麗!”何浩狂吼一聲,發瘋似的去翻周圍的草堆,甚至用十指飛速挖掘泥土,可挖遍了周圍土地,連朱佳麗的一根頭髮都沒有找到,更別說找到朱佳麗本人了。急得何浩眼淚都流出來了,雙手按住洪丹兒雙肩急問道:“丹兒,你仔細想想,我是不是記錯了位置,把朱佳麗藏到了其他地方?”
“沒有啊。”洪丹兒也很焦急,飛快答道:“前天傍晚,我們倆把朱佳麗和這個道士藏在一起的,沒有藏在別處。”
“那怎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何浩捶胸頓足的大叫道:“於媽對我這麼好,叫我怎麼對於媽交代?”
“何浩,你少裝了!”這時,帶着衆多靈能門派掌門跟到此地一直沒有說話的孤寒凡,突然開口叫道:“虛因道兄橫屍當場,是不是你殺的他?朱姑娘失蹤,肯定也與你逃不了干係!”
“孤寒凡,你少他媽放屁!”何浩又急又怒,破口大罵道:“老子和虛因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殺他?老子和朱佳麗更是朋友,她失蹤老子都快急死了,和我又有什麼干係?”
“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一向彬彬有禮的孤寒凡也說了句髒活,又揭何浩的老底道:“你這個畜生在女色方面一向品行不端,早在龍虎山比武大會的時候,衆目睽睽下你就對朱姑娘毛手毛腳,心懷不軌,這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後來你和魔界妖女申情的醜事暴光,朱姑娘看清你的真面目離開了你,這點大家也都知道。前天傍晚,肯定是你企圖對朱姑娘施以暴行,朱姑娘抵死不從,虛因道兄也想幫朱姑娘逃脫你的魔爪,所以你惱羞成怒之下殺害了虛因道兄,至於朱姑娘,不知是被你姦污之後毀屍滅跡,還是被你藏在其他地方了!”
“放屁!”何浩暴跳如雷,而旁邊諸人包括無爲老道在內都覺得孤寒凡所說太過武斷,只是他的主觀判斷,並沒有相信他的話對何浩產生疑心。可申情卻突然站出來,用驚雷鞭指着孤寒凡的鼻子喝道:“孤寒凡,是我老公何浩殺了虛因,是他把朱佳麗姦殺了,你又敢怎麼樣?”
“老婆,你胡說什麼?我那有做這樣的事?”何浩腦袋轟的一聲暈了,申情這麼說雖然是氣話,但不是把殺害朱佳麗和虛因的罪名,生生安到自己頭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