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何的,前仇舊帳,我們一併結清的日子終於到了!”孤寒凡俊美的臉上盡是得意,眼神中卻充滿仇恨,仿若餓虎一樣盯着何浩。而何浩因爲靈力消耗過巨,此刻除了壓制武吉的靈力外,已經累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那還有力量和孤寒凡戰鬥?
“蘇小蘇真的提出了那樣苛刻的條件?他不是最恨外國妖魔搶地盤嗎?爲什麼還提出割讓土地給日韓?”和迫在眉睫的生命威脅相比,何浩更關心的是本國靈魔聯盟還有沒有一線達成的希望,所以何浩完全無視孤寒凡的威脅,只是在心中琢磨道:“不行,我還不能放棄,我還要去找主席,求他給我一點時間,再回一趟魔界去找蘇小蘇,做我最後的努力。”
想到這裡,何浩掙扎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昂首向孤寒凡說道:“孤寒凡,抱歉了,我今天還有事情要辦,我們之間的決戰,只好再往後推遲幾天。”說着,何浩低身攙扶起已經累得雙腿如棉的洪丹兒,藉機向張修業說道:“張掌門,請你讓一些長老掩護我去見主席,我要再試一試。”
“好的。”因爲欠着何浩一個巨大的人情,張修業毫不推辭的點頭答應,吩咐道:“留下七十二位長老阻攔火鴉,另外三十六位長老護送何浩去見主席。”話音剛落,馬上有三十六名龍虎山長老站起身來,剩下的七十二名龍虎山長老則承擔起了阻攔火鴉的責任,以這些老怪物的能力,支撐到同伴將何浩送到最高層返回時不成問題,張修業倒也不用怎麼擔心。
“張掌門,你讓長老們送何浩去見主席做什麼?”孤寒凡在半空中聽到張修業的命令,不由勃然大怒,落到地面向張修業厲聲喝道:“馬上停下,讓長老們阻攔火鴉,不許擅自離開。”
張修業冷漠的瞟一眼孤寒凡,朝那三十六名龍虎山長老招手道:“快,護送何浩快去快回。”因爲門規所限,那些龍虎山長老僅聽從掌門的命令,聞言立即行動起來將何浩簇擁在中間,孤寒凡見狀更是大怒,咆哮道;“張修業,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忘記了,剛纔主席已經以政府和宗教協會的名譽,任命我掌管靈能軍隊,所有靈能門派必須無條件聽從我的命令!你想抗拒政府和宗教協會嗎?”
“拿來。”張修業不慌不忙的向孤寒凡伸出一隻手,孤寒凡一楞問道:“拿什麼來?”
“當然是政府和宗教協會給你的書面任命令。”張修業冷笑道:“在沒有看到任命你正式掌管靈能軍隊和靈能門派書面命令以前,你還沒有資格指揮我們龍虎山,更沒有權利干涉我們的行動。”孤寒凡被張修業頂得啞口無言,他僅僅是被口頭任命爲靈能軍隊指揮者,正式的任命書還沒有下達,張修業不服從他的命令,旁人確實無法指責。
正當孤寒凡無可奈何時,一直吹向東南的大風突然改變,風向變得無比紊亂,時而向南時而向北,而且風力更大更速,萬隻火鴉隨風飛散,頓時四散開去。只在眨眼之間,火海面積便擴大了十倍不止,迅速埋怨越過龍虎山長老施展出的法力結界,又向城區逼去。把何浩急得是瘋狂大喊,“快,張掌門,快用太極兩儀陣,把這些火鴉困在陣裡!”
“太極兩儀陣需要一百零八名長老聯手才能發動,現在人數雖然夠,可是就沒有人手保護你了。”張修業同樣緊張萬分的答道。何浩頓足大叫道:“都什麼時候了,走一步算一步,先把火鴉困住再說!”何浩也不是一點不害怕孤寒凡乘機找自己的晦氣,喊話的同時何浩不住打量西北方向,盼望着申情能夠趕來救援。
“唉,只好這樣了。”張修業嘆息一聲,改變命令道:“各位長老,請分散到天罡地煞位,布太極兩儀陣困住火鴉。”一百零八名龍虎山長老應聲而動,快步去佔罡位,而孤寒凡早就等着這個機會,不由分說就飛撲過來,可張修業也早料到孤寒凡會這麼做,縱身攔在何浩與洪丹兒面前,喝道:“何浩,快帶着洪姑娘離開,我盡力攔住孤寒凡。”
“丹兒,我們走。”何浩勉力抱起洪丹兒,又從壓制武吉意識的剩餘靈力抽出部分,撒腿往最高層車隊所在的方向奔去。何浩並不擔心張修業的安全——因爲張修業是張可可的親爺爺,借孤寒凡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張可可的親爺爺下毒手。可何浩實在太低估了孤寒凡一夥的狠毒,何浩剛奔出不到百米,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二郎神便果斷出手,以一條捆仙繩捆住張修業,何浩再奔出十餘米時,孤寒凡就已經獰笑着攔在他與洪丹兒面前。
“丹兒,坐好。”面臨死亡威脅,這幾天來在申情面前一直忍氣吞聲的何浩,臉上終於恢復了果斷堅毅的神色,先放下洪丹兒讓她坐好,反手便抽出打神鞭,也不管會不會被武吉乘機搶佔自己的身體了,提起殘餘的靈力虎吼一聲,打神鞭化爲漫天鞭影籠罩到孤寒凡頭上,鞭影剛起即雷聲大作,幾疑是天雷破空。
“來得好!”孤寒凡冷哼着擺動冰龍劍迎擊打神鞭,與何浩以快鬥快,眨眼之間劍鞭就已經相撞逾千次,撞擊聲快得分不清先後,完全化爲一道長長的金鐵撞擊聲。倆人的身形閃騰同樣快得不可思議,旁邊緊張觀戰的洪丹兒只能看到兩道光影在急速閃動盤旋,根本看不清楚誰是何浩,誰是孤寒凡,直看得已經靈力全無的洪丹兒頭暈目眩,噁心欲嘔。
“這小癟三還真夠能撐,剛纔一個人阻攔火鴉那麼長時間,只差沒有累癱,現在竟然還能和我打。”何浩表現出來的頑強使孤寒凡都暗暗佩服,可何浩卻是有苦自己知,缺少了靈力壓制,隱藏在體內的武吉意識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甚至在何浩和孤寒凡性命相搏時,武吉都在何浩腦海裡搗亂,不停的左衝右突大叫,“讓我出去!讓我出去!領導靈能軍隊誅滅妖魔是我的責任,你已經不行了,快讓我出去!”嚴重干擾了何浩的注意力不說,還使何浩心浮氣躁,難以定神。
論體術,姜子牙親自**、又經過三千年戰場摸爬滾打的何浩遠勝孤寒凡,招數上毫不吃虧佔盡所有優勢,法寶打神鞭也遠勝孤寒凡的冰龍劍。可是在這短短一夜之間,重傷未愈的何浩先是被申情用採納術採去許多靈力,又捱了申情一鞭和戚雲採一掌,這些還不算,與洪丹兒聯手阻攔火鴉襲擊城區更是耗光了何浩所有能支配靈力,現在全靠抽調壓制武吉意識的靈力支撐着。但招數再巧妙,法寶再強大,沒有靈力做後盾也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傷不了敵人,所以何浩靠着精妙招數幾次擊中孤寒凡後,不但沒取到克敵制勝的效果,相反還被孤寒凡一夥看出了破綻。
“月涌,清江,你們報仇的時候到了,去幫你們的孤師弟殺了他!”發現何浩已經沒有靈力後,二郎神便迫不及待的從暗處跳出來,指揮他的兩個徒弟五夷山金毛童子去幫孤寒凡,又衝孤寒凡喊道:“寒凡,別和他拼速度拼體術,用其他辦法。”
“殺!”月涌和清江想起當初被何浩對自己們的毒打,兩個妖怪出身的金毛童子不由氣滿胸膛,雙雙大吼一聲提起短劍就地一滾加入戰場,這倆個金毛童子都是身高不滿一米的侏儒,滾在地上動作靈活無比,專攻何浩的下三路,令何浩防不勝防。而孤寒凡也按二郎神的指點放棄與何浩硬拼體術,改爲利用他自己的特殊體質與何浩搏鬥,四肢百骸時軟時影,時長時短,逼得何浩更加的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又戰了數十回合時,何浩的大腿被月涌狠狠劃中一刀,創口極深幾乎見骨,血流如注,動作也笨拙了許多,孤寒凡的四肢乘機化爲四條觸手般的軟鞭纏住何浩的四肢,將何浩凌空提起,胸口處又彈出一根肉柱接連猛擊何浩小腹,只打得何浩口噴鮮血,五臟六腑具都破裂重傷。
“砰!”孤寒凡胸口突出那根籃球粗的肉柱撞在何浩腹上,發出沉悶的肉體撞擊聲,“小癟三,我叫你和我搶可可!砰!我叫你逼死我媽!砰!我叫你誣陷我爸!砰!我叫你搶可可!我叫你逼死我媽!”孤寒凡紅着眼睛咆哮一聲,胸口肉柱就撞擊一下,何浩口中就噴出一股鮮血,隨着孤寒凡的叫罵聲越來越快,撞擊也越來越快,何浩口中噴出的鮮血卻越來越少,到了後來,何浩已經沒有力氣噴出鮮血——血全是從眼、耳、口、鼻七竅流出,淒厲而慘烈。
“放開何浩,放開何浩。”洪丹兒掙扎着站起,跌跌撞撞的衝到孤寒凡旁邊,捶打着孤寒凡的手臂哭喊道:“放開他,我是你師姑,我命令你放開何浩!”
“滾一邊去!”孤寒凡怒吼一聲,肋下又彈出一根肉柱將洪丹兒震飛,瞪着佈滿血絲的眼睛咆哮道:“師姑算什麼東西?親姑姑我都敢上,你算什麼?再羅嗦我宰了你!”
“做得好!”二郎神傳音到孤寒凡與金毛童子月涌、清江耳中,命令道:“趕快殺了何浩,再殺掉洪丹兒,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而孤寒凡也把何浩打夠了,胸口肉柱一縮急速變細,變成可怕的圓錐狀瞄準了何浩的心臟,月涌和清江也分別舉起短劍,盯住了何浩的雙手雙腳。
“殺——!”孤寒凡的瘋狂咆哮聲中,肉刺衝着何浩心臟急突而出,月涌和清江的短劍也向着何浩的四肢劈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一個清脆而飽含憤怒的少女叫聲傳來,“混帳!放開我老公!”話音未落,已有一陣香風夾裹着一團綠影閃動到孤寒凡和兩個金毛童子旁邊,接着兩名金毛童子高高飛起,又象兩塊腐肉一樣重重摔在地上。孤寒凡則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胸口的那根堅硬的肉刺已經被生生斬斷,鮮血飛濺得何浩滿身都是。
“又是你?!”孤寒凡和二郎神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你究竟是誰?”洪丹兒卻歡呼起來,“秦姐姐,你終於來了,快救何浩。”
“我要你的命!”見何浩被孤寒凡傷得七竅流血命垂一線,秦蕭又是心疼又是狂怒,糯米細牙咬得鐵緊,一擺手中那把明亮異常的寶劍,仗劍劈削孤寒凡抓住何浩的左手,這時孤寒凡已有準備,早將左臂變作牛皮般柔軟堅韌,自付足以抵禦寶劍,誰知那寶劍與孤寒凡的左臂只是輕輕一撞,孤寒凡的左臂就無聲無息的斷成兩截,又是一股鮮血自斷臂處噴灑而出。
秦蕭不依不饒復又連斬三劍,分斬孤寒凡剩下的右手雙腳,這回孤寒凡也不敢冒險了,被迫放開何浩就地一滾閃到一邊,抓起冰龍劍去架秦蕭手中寶劍,誰知孤寒凡那柄與打神鞭撞擊無數次都安然無恙的冰龍劍與秦蕭寶劍一撞,有如豆腐碰到快刀一般,又是一觸即斷,將孤寒凡逼得象老鼠一樣鑽入地下逃命。不過等孤寒凡從地下鑽出來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劍氣劃出一條又深又長的傷口。
“你那是什麼劍?”孤寒凡又是劇痛又驚怒,喝問秦蕭手中寶劍的來歷。可秦蕭壓根就不理會他,甩手將寶劍擲上半空,隨即一記掌心雷劈在劍上,寶劍一晃射出一道劍光,將孤寒凡穿胸而過。秦蕭掌心雷連發,劍光連射連刺,直將孤寒凡刺得全身密密麻麻都是透明窟窿,那模樣之悽慘比何浩有過之而無不及。
“妖女,你那究竟是什麼劍?”二郎神見自己的得意高足孤寒凡就要喪生在秦蕭劍下也坐不住了,挺起三尖兩刃刀飛刺秦蕭,二郎神本想欺負秦蕭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誰知他的三尖兩刃刀即將碰到秦蕭身體時,秦蕭手中又變魔術一樣多出一把同樣明亮異常、僅是劍柄顏色不同的寶劍,只一削,二郎神那柄三尖兩刃刀便齊頭而斷。
“啊,我的三尖兩刃刀啊!”二郎神大叫着連滾帶爬的跳開,落地時還摔了個大馬趴,心疼得差點哭出來,因爲師傅玉鼎真人在師祖元始天尊那裡並不吃香,這柄三尖兩刃刀是二郎神手中唯一的玉虛宮法寶,最是珍貴不過。傷心之餘,二郎神更是狐疑不定,心說這丫頭手裡究竟是什麼寶劍?可惜秦蕭並不想給二郎神思考的機會,又將手中寶劍擲上半天,又是掌心雷轟動寶劍,劍光亂晃之際,二郎神的身體便和孤寒凡一樣鮮血狂濺,任由二郎神上天入地,始終無法擺脫那劍光的跟蹤,直被刺得血如泉涌,痛不欲生。
“放開我師傅!否則我殺掉何浩!”這時,秦蕭身後傳來金毛童子月涌的叫喊,秦蕭回頭一看,發現兩名金毛童子月涌和清江不知何時已經竄到何浩身邊,一個拿短劍抵在何浩心窩,一個拿短劍架在何浩脖子上,清江獰笑道:“小丫頭,識相的把你的法寶收了,否則我們宰了何浩。”
“收就收。”秦蕭想都不想,小嘴一撇招招手,那兩柄寶劍便飛回她的手中,二郎神和孤寒凡如蒙大赦,這才手忙腳亂的給自己的傷口止血,二郎神還歡天喜地的叫道:“幹得好,不愧是我楊戩的徒弟!快,快叫這臭丫頭把寶劍交給你們。”
“把法寶交出來,否則我一刀砍了何浩!”月涌大吼道,秦蕭似乎很在意何浩的安全,倒轉兩把寶劍的劍柄,雙手食指和中指各夾一柄寶劍的劍尖遞與月涌和清江,兩個金毛童子沒想到秦蕭會這麼痛快,又見秦蕭寶劍神利異常,心中早起,雙雙去接兩把寶劍。當月涌和清江握緊寶劍、秦蕭鬆手時,兩名怕秦蕭耍花招的金毛童子鬆懈之餘,抵住何浩的兩把短劍也不禁鬆了一鬆,而秦蕭早就在等他們這麼做,兩條纖長的秀腿閃電般同時踢出,將月涌和清江的短劍踢飛。
“臭丫頭,敢耍花招!”兩個金毛童子異口同聲的大吼一聲,各舉寶劍朝秦蕭劈下,可他們的剛將得自秦蕭的寶劍舉起,卻同時發現自己小腹一涼,低頭看去時不由目瞪口呆——秦蕭雙手不知何時又多出了兩把同樣明亮異常、僅是劍柄顏色不同的寶劍,新這兩柄寶劍的劍鋒已經完全**他們的小腹!
“唰”的一聲,秦蕭雙手交叉一揮,金毛童子月涌和清江攔腰而斷,腰被斬斷雖是致命傷卻又不能立即死去,那份痛苦和血腥更是難以描述,直疼得月涌和清江滿地打滾,撕破嗓子的慘叫,翻滾間,血污的腸子和內臟流淌出來,弄得滿地污穢,場面慘不忍睹。生命力比較頑強的月涌還爬着去抓自己被削斷的下半身,一邊往自己身上安一邊大哭道:“我的腿!我的腰!我的腰啊……!”
“啪!”秦蕭一腳踢爆月涌的腦袋,讓月涌的**和血飛濺得到處都是,秦蕭還不解氣,淬罵道:“呸!我叫你們逼死孤雯雯的姐姐,我叫你們拿何浩威脅我!”
“我想起來了,是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和絕仙劍!”四柄僅是劍柄顏色不同的寶劍出現在秦蕭手中後,二郎神馬上想起——這四把寶劍,不就是專砍神仙腦袋的截教四大仙劍嗎?想到這裡,魂飛魄散的二郎神情不自禁的撒腿就跑,連被打成重傷的徒弟孤寒凡也顧不得救了……
“那裡跑?”秦蕭絕美的小臉蛋上如罩寒霜,將四大仙劍同時擲上半空,施以掌心雷催動劍光,四道劍光激射而出,分別指向二郎神和孤寒凡的頭顱和心臟,兩人避無可避……
“你不能殺我!否則你會後悔!”當兩道劍光即將臨身之時,命在旦夕的二郎神瘋狂的大叫起來。秦蕭輕輕一彈中指,四道劍光立即停住,吞吐着懸浮在二郎神和孤寒凡的要害上,秦蕭冷笑道:“殺你我會後悔?我爲什麼會後悔?你倒是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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