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陰錯陽差
“好。”申情喃喃的答應一聲,又歪在何浩懷裡昏昏睡去。而此刻擺脫了危險的何浩也鬆了口氣,但鬆懈之下,因爲從中午到滴水未進,何浩頓時又感到飢渴交加,而且因爲這具身體是新近獲得,靈體還沒有百分之百融和,堅持了一段時間後,飢渴交加的感覺不由越來越明顯,同時何浩也不敢在這裡久停——玉鼎真人至少有一百種法術可能找自己和申情。
“唉,有點吃的喝的就好了。”何浩自言自語道,申情也在何浩懷裡無意識的輕輕呻吟道:“水,水,水……。”被申情這麼一叫,何浩心中更慌,仔細觀察發現清江沒有跟來後,何浩終於咬牙抱起申情,冒險摸到大街上去尋找吃喝,不過因爲何浩處在被通緝中,加上何浩那張臉蛋隨時可能惹出麻煩,上街之前何浩還是提醒自己戴上墨鏡和口罩,預防被有心人認出來。
“先生,小姐,想喝啤酒嗎?”“先生,想喝啤酒這裡來。”“先生,我們店裡有包間,還可以過夜。”不知不覺間,何浩橫抱着申情轉到一條遍佈了酒吧和地下迪廳的街道上,雖然何浩橫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申情看上去頗是引人注目,但是這種藏污納垢的地方卻顯得毫不奇怪,何浩和申情很快就被各個酒吧拉客的服務員包圍,更有人悄悄問何浩,“先生,想要偉哥嗎?”七嘴八舌,吵得何浩頭暈腦漲,可何浩白天施展美色騙來的錢財已經全給了金毛童子清江,何浩想答應也沒錢消費了。
“先生,是想賣貨嗎?”何浩正應接不暇間,一個看模樣似乎是混黑道的文身男子誤解了何浩來意,那文身男子先色眯眯的打量申情一通,低聲道:“少見的上等貨色,想要什麼價?能不能借一個地方說話?我是竹興幫分舵的,保管你安全。”
“滾你孃的蛋!”何浩聽出那文身男子的意思,剛想喝開那居心不良的文身男子,眼角卻瞟見街頭轉角出現一個矮小的侏儒身影,侏儒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移動搜索着。何浩當機立斷,立即收回快罵出口的髒活,改爲低聲答應道:“好的,帶我到你們的地方談,快!”
“跟我來。”那文身男子心中大喜,忙將何浩引出人羣,帶着何浩鑽進了一家開設在地下室的迪吧,迪吧裡燈光昏暗斑斕,放着震耳欲聾的音樂,到處是搖頭晃腦跳着古怪的男男女女,還沒進門就感覺喧鬧無比。何浩皺眉問道:“怎麼這麼吵?沒安靜一點的地方嗎?”那文身男子一笑,示意何浩跟着他走,又將何浩領着穿過舞廳,從後門進到一條左拐右轉的走廊,喧鬧的聲音立即弱小了許多。
“先生貴姓?怎麼稱呼?”那文身男子一邊將何浩領進一間外表隱蔽、內里布置普通的客廳,一邊向何浩自我介紹道:“別人都叫我四雞,我們分舵主姓陳,他喜歡別人叫他浩北哥,呆會我們舵主來的時候,先生可不要忘記了,這樣纔好談價錢。”
“四雞?陳浩北?古惑仔看多了嗎?”何浩心中嘀咕一句,答道:“我叫何浩。”見此地如此隱蔽,何浩暫時放下心來,這才把昏迷不醒的申情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上,又抓起茶几上的礦泉水給申情喂上一些,剩下的則全部灌進自己的嘴裡,那清涼甘甜的水竟讓緊張萬分的何浩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好漂亮。”那文身男子四雞驚呼叫道,剛纔在街道上燈光昏暗,四雞並沒有完全看清申情那清麗脫俗的容貌,直到此刻燈光明亮,那四雞才知道自己撞大運碰上絕世美人了。四雞目瞪口呆的驚叫道:“何先生,這位小姐是你從那裡弄來的?還有這樣貨色的嗎?我們保證全要!”
“她是我妹妹。”何浩扯掉墨鏡和口罩扔到茶几上,露出自己那張比申情還要漂亮十倍的臉蛋,衝那已經半暈的四雞微笑道:“我妹妹不我這做哥哥的聽話,可我又想弄些錢花,只好用藥把她弄昏了。去叫你的浩北哥來談價錢吧,順便給我準備些吃的,只要價格合適,什麼都好商量。”
何浩經過緊張盤算,知道自己與申情都十分危險,不光是清江在追殺自己與申情,政府也在暗中通緝自己,用不了多久,師伯玉鼎真人那條老狐狸肯定也會指使武吉動用靈能軍隊尋找追殺自己與申情。與其冒險東躲西藏,不如冒充一個逼妹妹賣淫的禽獸哥哥,躲在這個秘密地下房間與黑道小混混虛與委蛇,雖說自己現在連對付這幾個小混混都成問題,但只要拖延時間到自己或者申情的靈力完全恢復,那就再也不用怕任何人了。
“媽的!男人竟然長這麼漂亮,難怪有這麼漂亮的妹妹。長這麼漂亮竟然還這麼壞?你怎麼不多有幾個妹妹?”四雞那知道何浩的用意,暗中佩服何浩的禽獸不如之餘,趕緊按何浩的吩咐張羅來幾個盒飯,又歡天喜地的去向老大報告喜訊,留下何浩在房間裡狼吞虎嚥的大吃大喝。不一刻,房門再度被推開,一個赤着文滿龍虎花紋上身的中年男子被四雞引了進來,四雞點頭哈腰的說道:“何先生,這位就是我們的浩北哥了。”
“浩北哥好。”爲了穩住這些小混混,何浩裝出一副流氓無賴的表情,擦着嘴向那陳浩北打招呼。那陳浩北先是貪婪的打量昏迷不醒的申情一通,然後又將色眯眯的目光轉到何浩那張漂亮臉蛋上,口中不住發出稱讚驚豔的砸嘴聲,半晌纔開口說道:“何先生好,我是竹興幫北京分舵的舵主,叫我浩北就行了。敢問一下,何先生是那裡人?有什麼過不去的地方要賣親妹妹啊?”
“我是山東人。”何浩只說了一句實話便信口胡謅道:“我們兄妹倆在濟南做生意虧本,欠了當地黑道許多高利貸,那邊的兄弟倒是要我們兄妹拿身體抵債,可我妹妹說什麼都不同意,還悄悄跑到北京躲我,我追到這裡來雖然找到她,可錢已經花得一分不剩,又怕妹妹再一次逃跑。沒辦法,我只好用藥把妹妹麻翻了,準備用她換些生活費。”
“大哥,這會你賺到了。”四雞諂媚恭維那陳浩北道:“這位小姐,可比咱們總舵主在北京釣到那妞漂亮多了,帶着去見總舵主多有面子啊?”
“蠢蛋,滾一邊去。”陳浩北一腳將那四雞踢開,心說把這漂亮妞帶到那個鹹溼老頭那裡,那不是送上門去被搶嗎?何浩卻是心中一震,心說竹興幫不是支持臺毒的幫會嗎?他們的老大怎麼會冒險到北京?這代表着要發生什麼特殊情況嗎?
“會不會是仙人跳或者警方的臥底?”陳浩北又貪婪的掃一眼申情那張足以傾城傾國的漂亮臉蛋,始終不太相信那個哥哥真會無恥到把這麼漂亮妹妹賣掉的地步,狐疑的問何浩道:“何先生,問一個關係到價錢的問題,你妹妹還是處嗎?還有,既然你需要錢,你妹妹這麼漂亮,你爲什麼不讓她去傍一個大款?這樣豈不是收穫更多?”
陳浩北本來還想問何浩自己也這麼漂亮,爲什麼不去給富婆包養的,可何浩已經二郎腿一敲,毫不臉紅的說道:“我妹妹當然不是處了,我妹妹這麼漂亮,我那捨得放過她的第一次?”
“禽獸不如!”聽到這裡,陳浩北和四雞這兩個小混混都忍不住在心底破口大罵,而何浩竟然絲毫不以爲恥,又將大手放到申情高聳的酥胸上搓揉,以示自己所言非虛。可何浩和陳浩北、四雞等人都沒有發現的是,當何浩的手碰到申情的時候,申情的眼皮稍微跳動了一下……
話說到這步,何浩也做出了陳浩北不再懷疑何浩是警方派來的臥底或者是兄妹大盜來玩仙人跳,單刀直入道:“既然這樣,何先生,令妹你打算怎麼賣呢?是讓她在我的場子做幾年,你從中抽成?還是把她直接包給我們,痛痛快快拿一筆錢走?”
“這個……。”何浩有點遲疑,他把申情帶到這個地下迪吧主要是爲了躲避敵人的追殺,爲自己和申情爭取恢復的時間,可申情中了玉鼎真人的什麼法術和什麼時候恢復靈力何浩並不知道,何浩自己最快也要第二天下午四點四十二分才能恢復靈力。也就代表着,只要申情沒能及時恢復靈力,不管何浩答應陳浩北的什麼條件,申情今夜都難逃失貞的命運。
“何先生是不是想要第三種方法?”陳浩北色眯眯的打量何浩那申情比還要漂亮許多臉蛋一通,低聲說道:“何先生是不是想和令妹一起被包養?我陳浩北雖然不是非常有錢,一個月拿三萬元包何先生兄妹還是拿得出來的。”
“嗚哇。”何浩噁心得差點吐出來,但爲了爭取拖延時間,何浩還是勉強做出一個嫵媚迷人的羞澀微笑,低聲道:“也不是不可以了,但我有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何先生請說。”陳浩北差點樂得叫出聲來,心說賺大了,同時帶這麼漂亮的倆兄妹上牀,那可是人生至樂啊。
“第一個條件,我們兄妹倆每個月要五萬元。”何浩爲了取信於陳浩北,故意擡高價錢。陳浩北想都不想就答應道:“好,五萬就五萬。”
“至於第二個條件。”何浩徉作羞澀的說道:“我們兄妹倆今天做了一個白天,太累了,請先讓我們休息一天,明天晚上我們再……。”
“這個也沒問題,今天晚上你們好好休息吧。”陳浩北爽快的答應讓何浩鬆了一口氣,陳浩北指着客廳旁邊那扇門說道:“那裡面有一張牀,你們兄妹倆先在裡面休息吧,要什麼生活用品只管開口,不用客氣。”陳浩北淫笑道:“畢竟咱們就快成親密的一家人了。”
“謝謝浩北哥,那我們先去休息了。”何浩又風情萬種的朝那陳浩北拋一個媚眼,抱起軟綿綿的申情進到那間臥室。乘何浩離開的客廳的時候,陳浩北拉過四雞吩咐道:“馬上調十個弟兄來看好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也絕對不能碰他們一根毫毛,否則老子剝你們的皮!”說到這裡,陳浩北換了一個猙獰無比的表情,咬牙切齒的說道:“還有,給老子準備一百顆偉哥!”
“老婆,你好重啊。”何浩抱怨的嘀咕着,將沉甸甸的申情橫放在牀上,自己則累得連爬上牀的力氣都沒有了,坐地頭倚在牀沿邊大口大口的喘氣,剛纔與黑幫老大陳浩北一番對話看似平淡實際危機重重,言語中稍有不慎不僅性命難保,就連申情的貞潔都沒法保護,能爭取到一天的時間恢復,何浩已經竭盡了全力。
“躲在這個地下室裡,師伯能找到我們的方法就只剩下十三種。希望林亮他們沒事,順便把師伯他們引遠一些,給我多爭取那麼一點點時間。師傅,你保佑一下徒弟吧。”何浩又在心裡自言自語,暗暗祈禱仙界的師傅能夠保佑自己。這時候,何浩的眼角突然又瞟見一隻白生生的小手從牀上伸下,偷偷來抓自己放在身邊的驚雷鞭……
“老婆,你醒了?”何浩大喜過望,正要轉身時,申情已經抓起驚雷鞭勒住何浩的脖子,帶着哭音怒喝道:“狗淫賊,你竟敢玷污我的清白?還敢把我賣到煙花之地?我殺了你!”
“老婆,你誤會了。”何浩想要大聲辯解但咽喉已經被完全勒緊,就連呼吸都無法做到更別說講話了,直被驚雷鞭上附帶的電流電得全身抽搐,雙眼開始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