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劈死佐拉博士後,澤德感到十分舒暢,但身體一陣哆嗦過後一切都索然無味。
“哈~算是解決掉一個後患了,返回上一層吧。”澤德收起時針劍解除了變身,接過了蠻野錶盤,便準備向着議廳大門走去。
凌馬教授突然道:
“魔王陛下,我就不去了。我想先返回世界樹之塔。”
凌馬教授雖然一直都隱藏在假面之下,沒有將真面目暴露給外人,或是剛纔的戰友的幻視,但是凌馬教授還是不喜歡嘈雜的環境。
安安靜靜的實驗室纔是凌馬教授的最愛。
“好吧。”澤德隨即劃開一道時空門,而後又看向賽特朗道,“你呢?賽特朗。”
賽特朗的藍色護目鏡閃了閃,隨後說道:
“我也要先回塔,我覺得我捏的臉還有改進的空間。”
澤德懷疑賽特朗是見了妖豔誘人的蝰蛇夫人後,審美觀有了一些些改變,才急着回去更改它已經捏了大半的臉模存檔。
但最後澤德也沒說什麼,賽特朗的審美最後會變成什麼樣都和自己的關係不大,只要不是能把人嚇出心臟病的那種就行。
送走凌馬教授和賽特朗後,澤德扭了扭渾身痠痛的身體,一邊捶着老腰一邊跨過議廳大門,向着長廊走去。
後趕來的斯凱快步走上石階,攙扶着澤德走下了長長的石階,莉莉絲也攙扶着信跟了上去。沃茲與木訥的看着自己的幻視對視一眼後,不自然的轉了轉脖子,鬆了鬆圍巾,自顧自的邁出了步伐。
澤德越過幻視時微微點了點頭,而倒在地上的一息尚存的阿列克斯和早已斷氣的靶眼,都沒有吸引到澤德的視線,哪怕一分一秒都沒有。
這目中無人的囂張態度讓阿列克斯憤怒的咬着牙低吼出聲,他感到十分屈辱,恨不得把澤德撞個稀巴爛,但阿列克斯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而靶眼早已是個死人了,眉心、咽喉、心臟等要害全都有檸檬輕劍留下的傷口,屍體更不可能對澤德表達不滿了。
也不知道金並派花大價錢改造過的靶眼來走過場會不會後悔,走着走着人沒了,再也回不去了。
反正澤德也不會理會金並心不心疼,一路走出地下密地,抵達了地面上的神盾局外部基地。雖然這裡也是亂七八糟,桌子、電腦倒了一大堆,甚至找不出幾個還能坐的椅子。
“好渴啊,來瓶可樂,斯凱。”澤德癱坐在斯凱找來的椅子上,一副不願翻身的鹹魚模樣。
澤德的話音剛落,科爾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們這裡沒有備可樂,生理鹽水如何?更健康一些。”
澤德看着靠過來神盾局和復仇者衆人扯了扯嘴角,不耐煩的說道:
“不管了,生理鹽水就生理鹽水吧,先給我來一瓶。”
科爾森越過斯凱身邊時和善的點了點頭,隨後將一瓶生理鹽水遞給了澤德,同時帶着衆人的疑問開口問道:
“澤德先生,危機解決了?”
澤德瞥了這瓶生理鹽水後朝着信和沃茲使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色,大口飲了幾口後才說道:
“德古拉死了,徹底死了。佐拉、靶眼也死了,犀牛被幻視擒了。蝰蛇、紅兜帽也先後出現過,後來跑了。
“杜姆的計劃雖然失敗了,但還是讓他跑了。生命力真是比小強還頑強。”
從澤德這裡得到確認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不死的德古拉終於身死的消息更是振奮人心,讓他們覺得這一仗沒白打。
科爾森也忍不住笑意,長舒了一口氣:
“呼~真是個好消息呀。至於杜姆,我們發現他被惡靈騎士纏上了,還是兩個。斯塔克先生也趕過去支援了。”
澤德輕輕點了點頭,隨後感受了一下剛喝下去的生理鹽水,確認沒問題後看向了信和沃茲,示意他們可以喝了。
科爾森見了澤德小心謹慎的模樣很是尷尬,有必要這麼防着自己嗎?
“澤德先生,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們不可能在水裡下藥的。尤其是在你剛剛拯救了世界的情況下。請相信我們的誠意!”科爾森誠懇的看向了澤德。
澤德翻了一個白眼,再飲一口生理鹽水,伸出左手指着斯凱等人環了一圈後說道:
“你看到了什麼?”
“你的同伴?”科爾森眨了眨眼睛,試探性的開口。
澤德隨即回道:
“你都知道了,還用再問嗎?我只相信他們,你說再多再漂亮都沒用。好了,把凱撒和德爾塔的錶盤還給我吧。”
澤德的態度讓科爾森無可奈何,保持着招牌的老好人笑容轉頭看向了梅和沃德。
梅是極其冷靜的王牌特工,她能感受到德爾塔對使用者神經系統的影響,遂對德爾塔錶盤沒有絲毫留戀,在德爾塔對自己產生影響前便解除了變身。
“還給你。”梅大步走向澤德,將德爾塔錶盤交還後,瀟灑的大步轉身離開。
沃德雖然心裡很不捨這個極其適合自己的凱撒錶盤,但是影帝畢竟是影帝。沃德將自己心中的不捨壓了下去,不露絲毫破綻的跟在梅身後交還了錶盤。
小不忍則亂大謀。
澤德正好奇沃德會怎麼選呢,但沃德的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沒有任何露出任何馬腳,只是做好了一個專業特工應做的一切。
甚至眼神中的那一絲人性化的小糾結也被沃德演的活靈活現,讓沃德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經過專業訓練的人類,而不是一臺冰冷的機器。
這般精湛的演技騙過了澤德外的所有人,就連娜塔莎也沒察覺出沃德此時的心理活動。
“佩服,影帝之名,你實至名歸。”澤德在心底給沃德鼓了鼓了掌,但收起錶盤的動作絲毫不慢。
嗤~嗤~嗤~
沉重的金屬硬物在地上拖曳的聲音從密地入口響起,幻視拖着犀牛人阿列克斯走了出來。幻視將阿列克斯交給神盾局的特工後,便解除了變身,拿着心臟錶盤走向了澤德。
“澤德先生,這是你的錶盤,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