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翻遍他的山河,尋找他的痕跡!”巨大的黑影厲聲道。
火系精靈深知她的脾性,連忙說道:“主母,有一個人,我希望你能見一見。”
巨大的黑影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後帶着略微顫抖的聲音說道:“痕跡已現?”
“請主母回冥界!”火系精靈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請她回冥界。
火系精靈深知她對聖魔的感情,因此涉險賭了一番。倘若她不爲所動,那麼等待聖魔大陸的,便是冥界傾巢而出的大軍。
最壞的情況,她會當場斬殺天韻他們。
對於火系精靈而言,保住艾莉的性命,是她的最優選項。
巨大的黑影冷冷的盯着面不改色的火系精靈,然後看向天韻一衆人。可當她看到林菲兒時,猛的一顫,於是對火系精靈說道:“你應該知道欺騙我的下場。”
說完,巨大的黑影返回冥界。
墓地之中到處充斥的黑影也跟着她返回了冥界。
火系精靈撤掉火之界後,繞着天韻飛了兩圈,然後飛向冥界。
火系精靈和巨大黑影的對話,天韻他們聽不懂,但看到火系精靈的舉動,便能猜測到她和巨大的黑影達成了某種協議。於是只好在被黑影占據身體的龐氏一族的監視下,跟着去了冥界。
在去冥界之前,天韻他們纔看到之前去追魔法杖和古籍的學生們都昏死在幻境中。
“早知道我也去追魔法杖和古籍…摩乃伽這小子真是運氣好!”陌爾噘着嘴說道。
何止是她,其他人都有這種想法。
昏死總比被逼到冥界要好得多!
冥界,是聖魔大陸對這一神秘的一界的稱呼。除了對冥獸調動的一些冥界的力量外,聖魔大陸對冥界幾乎一無所知。
但天韻他們踏入冥界的那一刻,腦海中只浮現幾個字—荒涼,且陰森。
這一界什麼都沒有!
別說什麼珍貴的藥草,就連普通的植被等,一樣都沒有。
有的只有在天空中亂竄的無數個黑影,還有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當然,天空之上還有一輪血月!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冥界依然是一成不變,彷彿是在原地踏步一樣。
若不是有水晶吊墜的恢復,恐怕他們沒有誰能帶着疲憊的身體和緊繃的神經堅持走下去。
眼看着艾莉3戒指水晶吊墜都快被他們用完時,遠方一座巨大無比的宮殿的模糊輪廓浮現。
於是他們又強打精神,向宮殿走去。
在距離還有一段距離時,無數黑影如同軍隊一般,站在宮殿門口。這時,火系精靈飛回來,再度使用火之界將天韻等人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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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次的火之界隨着他們的走動而移動。
天韻他們明白,火系精靈在保護他們。於是壯起膽,從軍隊一般的黑影當中穿過,來到宮殿門前。
宮殿很大,但談不上宏偉,非要說的話,只能說到處充斥着遠古的氣息。宮殿的牆上有很多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符文,每個符文都有無數古老的文字。
這時,尤米和夜魅看到某個壁畫時,停下了腳步,激動的說道:“是上古時期五族的老祖宗!”
其他人聽到後,紛紛停下腳步,看着壁上五個人的雕刻像。
五族傳承至今,上古老祖的畫像也流傳至今。每次祭祖,都會以古老的習俗請出上古老祖的畫像。
因此尤米和夜魅纔會如此激動。
只是這裡爲什麼有上古老祖的雕刻像?
火系精靈繞着她們兩個飛了一圈,想要催促她們趕緊前往前殿。這時,水系精靈從艾莉的眉心飛出來,並站在尤米的肩膀上,對火系精靈說道:“讓這丫頭留下來感悟土系一脈的傳承吧,如果血脈純淨,或許她因此頓悟,從而獲得土系精靈的認可。”
火系精靈聽後,爲尤米單獨設置了一個火之界,然後飛向前殿。
水系精靈則不再躲到艾莉的眉心,反而是坐在天韻的肩膀上。
天韻曾經在異聞錄看到一篇識祖頓悟的故事,因此認爲火系精靈送了尤米一場造化,於是將這事告訴其他人後,將尤米留在此處,和其他人前往前殿。
前殿之上,巨大的黑影坐在最上方凝視着他們。可看她的模樣,似乎是在凝視着林菲兒。
火系精靈在天韻面前指了指巨大的黑影,然後一邊飛,一邊用手示讓天韻一個人跟上來。
火系精靈本想告訴巨大的黑影有關天韻的事,但看到巨大的黑影的注意力似乎不在他身上,於是順着她的目光,看向林菲兒。火系精靈有些不懂,但也只好飛到林菲兒面前,將她帶到巨大的黑影面前。
由於不清楚情況,火系精靈只好飛到天韻肩膀上,和水系精靈坐在一起。
這時,一位被黑影占據身體的龐氏一族的人走到巨大的黑影面前,任由她吞噬。
“你叫什麼名字?”吞下龐氏一族的人後,巨大的黑影獲得了他的語言,開口問道。
林菲兒有氣無力的說道:“林菲兒”
巨大的黑影大手一揮,無數黑影如同屏障一般,將其他人隔離,然後說道:“是不是覺得渾身使不上勁?”
林菲兒點頭。
“不奇怪,魂有歸處,欲離體迴歸,自然使不上力。”巨大的黑影說道:“因果輪迴,那因,是他惹出來的,可沒想到這果,竟在十萬年後結成。”
林菲兒說道:“我不懂,我只知道,國師稱我爲妖月。我只知道,自來到這裡,莫名的親切。我只知道,我的記憶裡,有和這裡一模一樣的情景。我到底是誰?”
巨大的黑影縮小到和林菲兒一般大小的身軀,來到她面前,一邊撫摸着她的臉頰,一邊說道:“你自然是萬惡之源。”
林菲兒有些黯然,說道:“萬惡之源,妖月…”
“妖月?”巨大的黑影一愣,撫摸她臉頰的手也停頓下來。
林菲兒說道:“國師說,我是妖月,註定禍亂月夜國。”
巨大的黑影收回手,說道:“我便是妖月!”
林菲兒一愣,說道:“你是妖月?那我是誰?”
妖月說道:“既然你所謂的國師說你是妖月,那麼你自然是妖月。”
林菲兒被繞糊塗了,說道:“我不懂。”
妖月解釋道:“這是十幾萬前的事了。聖魔堪破最高境失敗,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就連理智也失去了。因此纔會做出血祭億萬臣民,強行劈開一界這等荒唐事。失去理智的聖魔認爲破鏡失敗,是因爲他來自於聖魔大陸,而沒有自成一界。因此強行劈開這一界,並將他的骨架封印於此。我因憐憫億萬臣民,甘願自封修爲,化爲普通人,被他血祭。希望他看到被他血祭的我的靈魂後,能恢復理智。最後他的確恢復了理智,只是爲時已晚。被他血祭的億萬臣民,活不了,死不了,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億萬臣民的怨恨,招致天禍,欲懲罰聖魔。只是聖魔修爲太高,天也奈何不得,因此降下萬惡之源。我本以爲,萬惡之源是爲了懲罰聖魔大陸,沒曾想,僅僅讓聖魔大陸出現惡魔這一種族。如今看來,上天降下的懲罰纔剛剛開始。”
林菲兒依然不懂。
妖月說道:“我曾經是掌管血月的天使,由於每次血月出現,總會出現一些不好的徵兆,因此被天使們稱爲妖月。所以,你那天使的翅膀,是我的。銀白雙眸,也是我的。而赤紅雙眸是聖魔的。牙齒,便是惡魔。我和聖魔是因,惡魔是果,你聚集了當年因的一切特徵,也擁有了果的特徵,因此你便是萬惡之源。聖魔製造了禍事,而我拯救了禍事,因此你便是妖月,也就是我。你還沒有達到那個層次,也許聽不懂這玄而又玄的事。天機如此,命運已定。你只要知道,你便是萬惡之源,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