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成然走到了那牀邊,朝着牀上的司馬成君開口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司馬成君毫不理睬他,兀自翻過身去,朝着裡面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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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成君!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像是個女人一樣一哭二鬧,你應該知道現在宣國的狀況!”
司馬成君這才緩緩的轉過身來,睜開眼眸,毫無畏懼的對上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冷聲開口道:“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面對司馬成君的質問,司馬成然欲言又止,半餉,開口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司馬成君冷笑,“還真是一番苦心,我的皇兄,是不是這種篡位的戲碼讓你覺得有些不過癮,所以還想着要再來一出兄弟相殘?”
司馬成然沒有料到司馬成君會說出如此的話來,竟然頗有幾分示弱的味道,剛剛想要解釋,突然間司馬成君袖風一掃,寢宮的大門啪嗒一聲關了起來,房間裡頓時又是一片黑暗,外面的宮女太監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一個個是嚇得動也不敢動。
司馬成然心中暗道不好,一隻略顯冰涼的手就已經扣上了他的喉嚨了。
“敢大聲說話,朕現在就掐死你!朕說到做到!”黑暗中,司馬成君的聲音如同鬼魅般的飄了過來。
“你的毒解了?”司馬成然迷惑不解,那迷迭十三散應該是沒有其他解藥纔是!
司馬成君諷刺道:“司馬成然,你未必太過小看朕了,這麼些年,朕的蓮花宮宮主可不是白當的,何況,有一件事你或許不知道,這迷迭十三散,本來就是我蓮花宮的東西,只不過是後來被其他人盜了去,江湖中的人才不知道這東西原本的出處!”
“你究竟想要如何?”
“如何?你怎樣對朕,朕自然是要怎樣對你!”司馬成君的聲音如同從地獄中傳來般陰森。
司馬成然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只覺得肩頭一麻,整個人已經不能動彈了。
片刻之後,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從寢宮中走了出去,對着那門口的太監宮女吩咐道:“他要鬧就隨他去,不要讓他餓死就是了。”說完大步的轉身離開。
所有人只有點頭稱是的機會,倒是榮祿,心中無比的疑惑,司馬成然殿下什麼時候換了鞋子了?方纔進去的時候還是穿的一雙黑色鎦金長靴,如今怎麼倒是變成了一雙白色雲紋短靴了,別人可能不會熟悉,但是榮祿是看着司馬成君他們兄弟長大的,對於他們的事情是非常熟悉的,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方纔出去的那個應該是司馬成君而不是司馬成然。
榮祿心中暗道不好,連忙吩咐手下的太監們將門給打開了,拉開了那黑色的帷幔纔看見了司馬成然被點了穴道直挺挺的躺在牀上,見到榮祿進來的時候是一臉的苦笑,如此尷尬的狀況居然會被其他的人看見。
榮祿迅速上前去解開了司馬成然的穴道,跪下身來行禮,“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馬成然無奈的開口,“被擺了一道而已!”
榮祿也不得不感慨,“有的時候,陛下還真是叫人防不勝防!那麼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司馬成然略一沉吟道:“暫時什麼都不用做,經過此次,我想陛下應該會有所決斷了吧?若是他再不行動,那麼這皇位他坐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司馬成然說的沒有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司馬成君倒是做了一個決定,他已經決心起兵了,而且是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想法,畢竟從來沒有人給過自己如此大的屈辱。
司馬成君走出了寢殿,來到了大殿之中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一直以來,是他太過天真了吧?這皇位不是用木頭打造出來的,而是用無數人的屍體堆砌起來的,那麼現在想要守護它,同樣要用鮮血來祭奠。
第二日,司馬成君發兵,兩軍在玄鄴城城門口對峙着,司馬成君一襲紅袍,面若冠玉,脣不點而朱,眉不描而墨,天鳳的士兵們嘲笑道:“你們還是投降吧?跟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還不如臣服於我們女王陛下!”
司馬成君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將他比作女子,一聽這話,隨手從身邊的士兵手拔過長劍來,如同利劍一般的射了出去,直直的插入了那人的喉嚨中。
天鳳國的士兵們見狀,羣情激奮的就要上前去和司馬成君一戰,鳳瑤華袖袍一揮道:“住手,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動!”
鳳瑤華此言一出,那些士兵們頓時就不敢動彈了。
司馬成君坐在馬上,神情泰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鳳瑤華,我本來並不想要讓你爲難,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可願意答應我的條件?”
鳳瑤華脣邊帶着冷笑道:“司馬成君,貌似現在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吧?難不成你還以爲現在的宣國能夠和先前相比嗎?”
司馬成君神色一凜,有些意外鳳瑤華怎麼會認出自己來,現在他明明用的是司馬成然的身份,何況他們本來就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一般來說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認出自己來的。
“怎麼?無話可說了嗎?”鳳瑤華眉眼間帶着些許的鄙夷之色,“那麼就不要廢話,直接開戰就是了!”
司馬成君大笑道:“正有此意,不如我們之間先比一局如何?”
鳳瑤華還沒有開口,一旁的玄溟開口道:“司馬成君,我們比上一局如何?”
司馬成君轉頭看了玄溟一眼,諷刺道:“墨亦兄,你還真是鍥而不捨,護花心切啊!”
“比是不比,直說就是,司馬成君,你何時變得如此話多了?”玄溟的語氣中顯然的帶着不屑,那表情顯然就是在說,司馬成君無論如何是比不過自己的。
司馬成君的怒氣被成功的挑起了,手中的長劍一掃,“正合我意!”座下的戰馬一夾,直直的就朝着玄溟衝了過去,玄溟手中此時沒有任何的武器,鳳瑤華扔了一把劍過去,“墨亦大哥,接劍!”
玄溟接過長劍,輕鬆的擋住了司馬成君的攻擊,兩人開始心你來我往,看不清楚身影。
就在兩人對戰的空擋,司馬成君開口道:“玄溟,你不覺得自己很無趣嗎?用這樣的方式接近鳳瑤華,若有一日被鳳瑤華知道了真相的話,你覺得你還能夠安全的離開嗎?”
玄溟笑道:“那是我和瑤華之間的事情,變成什麼樣子也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何況現在我只是墨亦,不是什麼玄溟。”
“你不覺得自欺欺人麼?”
“自欺欺人又如何?總比你如今猶如喪家之犬來的好上許多。”玄溟一邊說着,並沒有停止手中的攻擊,很快司馬成君就節節敗退了。
玄溟一個利落的劍花,司馬成君敗落馬下了。
司馬成君吐出一口血來,將那張妖孽般的容顏襯托的愈發的嫵媚妖嬈,“玄溟,你就不怕我將你的真實身份告訴鳳瑤華嗎?”
玄溟脣邊勾出一彎弧度,“你永遠都不會有這種機會!”
玄溟的話音一落,手中的長劍毫不猶豫的朝着司馬成君的胸口刺去。
就在那一瞬間,另外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的衝了出來,擋在了司馬成君的面前,玄溟手中的長劍直直的刺入了那人的心臟中,血液四濺,染紅了那明黃色的衣服,猶如燦爛的血罌粟。
司馬成君愣在那裡,眼前的這個人是誰?是誰幫自己擋了一劍?
不單單是司馬成君,同時愣在那裡的還有玄溟,他怎麼樣都沒有想到會突然間冒出一個人來,而且這個人還是一直和司馬成然不和的司馬成然。
面對這樣的狀況,所有人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只能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事態的變化。
司馬成君扶住了即將倒下來的司馬成然,一臉驚詫的開口道:“爲什麼?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司馬成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從他的嘴裡不斷的溢出血來,那片殷紅讓司馬成君的心莫名焦躁起來,從小到大,他和司馬成然之間的關係並不見得有多好,就連在爭奪皇位這件事情上面,他們也從來沒有退讓過。
但是現在他的行爲卻讓司馬成君非常的奇怪,到底是爲什麼呢?
就在司馬成君奇怪的時候,一箇中年男子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給司馬成君行了禮,從司馬成君的手中將司馬成然接了過去。
司馬成君看了那人一眼,竟然是那客如雲客棧的掌櫃,看來他一直都是司馬成然的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馬成然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那掌櫃開口道:“回陛下,我們是先皇手中的一隻暗衛,是爲了保護陛下的安全而存在的,而殿下就是我們現在的首領!”
司馬成君心中一驚,隱隱有什麼事情在腦海中形成一個輪廓,而他卻不願意相信。
他冷笑道:“你修要胡言亂語,司馬成然什麼時候變成了什麼暗衛的首領,他那三腳貓的功夫,父王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呢?何況他一直不過都是個廢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