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飄雪都無語了!這妮子,膽子還真是夠小的!
昨晚打傷廚房管事小東的事沒能起到警告的作用,今天不管說什麼,她都必須要清靈殺了胡賬房,來個殺雞儆猴,她倒要看看今後還有誰再敢欺負到自己頭上來!
於是乎,鍾飄雪再次道:“清靈,你要知道你如果不夠狠的話,他們今後還是會欺負到我們頭上來的,所以今天必須要把這個惡奴給殺了,然後丟到前院去,警告一下其它人,這也可以讓府裡的幾位姨娘們收起她們的小心思!”
這幾位姨娘想要害死前身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如今換了自己佔據了這具身體,那麼那幾位姨娘想要害的也就是自己了,既然如此,那怎麼還能讓她們好過呢?
“小姐,清靈知道了。”聽到鍾飄雪的這一番話,清靈頓時明白了自家小姐心裡在想些什麼了,她應了一聲之後,便從懷中摸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這把匕首是鍾飄雪讓她帶上的,原本清靈以爲帶上這把匕首是防色狼的,沒想到卻是要用來殺人的!
“你們……你們……你們敢……陳夫人不會放過你們的!”看到清靈掏出了匕首,胡賬房立即害怕得瑟瑟發抖了起來。
胡賬房敢欺負鍾飄雪,除了鍾飄雪不受寵的這一個原因之外,他還有人給他撐腰,所以他纔敢這麼肆無憚忌的!如今鍾飄雪發狠了,威脅到了他的性命,他自然害怕得發抖了起來!
“胡賬房,對不住了,誰讓你欺負我家小姐的!”話落,清靈揚起手中的匕首就想往胡賬房的身上紮下去!
“啊……”頓時,胡賬房發出了一聲慘叫,一股尿騷味飄了出來!
“……”清靈都無語了,她都還沒有紮下去呢,這胡賬房竟然直接被嚇得尿了褲子!
“清靈,算了,今天就先饒過他吧!”看到胡賬房尿了褲子,鍾飄雪便改變了一個主意,她覺得這樣殺死胡賬房簡直是太便宜他了,她決定天天都來這裡恐嚇一下這個胡賬房才行,讓他的精神上飽受折磨,沒有其它的方法比這個更爲讓人難以忍受了!
“哦,小姐,那我們現在要出府了嗎?”聽到自家小姐說算了,清靈有了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天知道剛纔她拿着匕首的手都在顫抖,她還是第一次拿刀要往一個活生生的人的身上捅去呢!
“嗯。胡賬房,聽到本小姐的話了嗎?”鍾飄雪先是應了清靈一聲,然後又對着胡賬房問道。
“老奴……老奴聽到了……恭……恭送小姐……”胡賬房哆哆嗦嗦的回道,此刻他是巴不得鍾飄雪快點離開這裡!
“恭送?呵!胡賬房是假裝糊塗呢還是真的糊塗?”看到胡賬房竟然還不醒朧,還巴不得自己趕快走,鍾飄雪的臉色便不由的沉了沉。
“小姐,老奴……老奴沒有糊塗啊,老奴……老奴……”看到鍾飄雪的臉色沉了下來,胡賬房害怕得瑟瑟發抖,他現在一點都瞧不清鍾飄雪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既然不糊塗,那還不動作快點,難道你要本小姐親自動手不成?”鍾飄雪又道。
“可是小姐,您要老奴做什麼啊?”胡賬房真心弄不明白,出門就出門了唄,還來這裡瞎折騰個什麼勁啊?
“清靈,你來告訴他。”鍾飄雪沒有回答,而是讓清靈來代替自己告訴胡賬房該做些什麼。
“小姐已經十年沒有領過月俸了,現在小姐要出門,胡賬房所要做的是,把小姐的月俸發放下來。”再告訴胡賬房需要做些什麼之前,清靈還特地強調了一下鍾飄雪十年沒領過月俸了。
“這個……這個……”這一瞬間,胡賬房感覺天都快要塌了下來!
以鍾飄雪這嫡小姐的身份,她每個月都能領到五兩銀子,一年下來也就是六十兩銀子,十年也就是六百兩銀子,外加一些綾羅綢緞等,但鍾飄雪這位不受寵的嫡女卻例外,她一個月能領到十兩銀子,一年也就是一百二十兩,十年也就是一千二百兩,這樣算下來的話,這可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然而這些銀兩都被陳姨娘給拿走了,那些綾羅綢緞等又被他們這些下人給瓜分了,現如今,鍾飄雪在庫房這裡可謂是一點存款都沒有了!
而上頭又有規定,府中不管是哪位姨娘小姐需要額外的銀兩,都必須經過丞相的同意,否則誰也不準領走銀兩,也不準提前預支銀兩。
有這麼一條規定在,此刻胡賬房是拿不出銀兩來給鍾飄雪的,他更不知道該拆哪一面牆來補!
“怎麼?胡賬房遲遲不下發本小姐的月俸,是不是私吞本小姐的月俸了啊?”看到胡賬房那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鍾飄雪就已經猜到自己的月俸肯定是一分都不剩了!
“小姐冤枉啊,老奴不敢有這個想法!您的月俸全部都在陳夫人那裡,夫人說您年幼不懂事,就先幫您保管月俸,等您出嫁的時候再還給您!”此刻的胡賬房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填不了這個坑,那就只能把陳姨娘供出來了!
“陳夫人?據我所知,安平郡主過世之後,丞相一直沒有另立正室,這位陳夫人是哪裡冒出來的碧池啊?”本來她是想直接說母、狗的,但這樣有損自己的形象,她是斯文人,不能張口閉口就是粗口話的,所以她用了一個二十一世紀高端罵人的詞語!
“啊?小姐,碧池是什麼?”胡賬房一臉茫然的問道。他是古人,自然是不知道這種高端罵人的詞語,所以他纔會這麼一問。
就連站在鍾飄雪身邊的清靈也很是疑惑,她也不知道碧池是什麼意思,不過她沒有問出口,她相信自家小姐過後肯定會告訴自己的。
“我記得相府的後門栓了一條狗在那裡守門,你告訴本小姐,那條狗是公是母?”鍾飄雪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這麼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