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煙聞言,冷笑一聲,向皇甫辰走近幾步,用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以前是我水凝煙瞎了眼纔會想嫁給你這種渣男,今後想都別想!”
此話一出,皇甫辰渾身霎時散發出強烈的肅殺之氣。水凝煙話落便連忙和皇甫辰保持距離,她倒不是怕皇甫辰殺她,畢竟大庭廣衆之下皇甫辰總得爲自己的聲明着想,絕對不會亂來。她只是從心裡排斥這種渣男。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雖然不是皇甫辰害死的,但是皇甫辰在很大程度上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雖然皇甫辰不知“渣男”二字是什麼意思,但想來一定是罵人的話。這一刻皇甫辰被水凝煙的張狂誘發出十二分的火氣。一直以來無論走到哪裡,總是受盡女子傾慕,還從未遭遇像水凝煙這般對他厭棄。
之前水凝煙還不是對他死纏爛打,不過是剛纔溺水一次對他前後的態度就判若兩人。忽地皇甫辰似乎想到了什麼,劍眉微微挑起,脣畔隨即泛起一抹自得的弧度。他想明白了,水凝煙一定是玩起來欲擒故縱的戲碼。
這個女人啊,爲得到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不過不說這個女人還真是用對了法子,他的確是對她產生了幾分興趣。
水凝煙瞥了一眼皇甫辰,發現前一刻還惱羞成怒的皇甫辰這時竟然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簡直自得其樂。她頓時心裡一陣惡寒,對以前身體的主人大大鄙夷了一把,像皇甫辰這樣的渣男真不知怎麼能入得了眼。
“王爺,墨妹妹溺水嚴重,再不施救恐怕就來不及了。”水凝煙出聲打斷正處於自戀中的皇甫辰,故作輕咳一聲,繼續道,“小女子如今身子不適就先回府了,還請王爺到時將墨妹妹安全送回將軍府。”
水凝煙話落便揚長而去,留下皇甫辰顧自生着悶氣,卻不得不對昏迷不醒的水凝墨施以援救。
今日雖然天氣明媚,但是對於一個渾身溼透的人來說,還是感到寒氣逼人。剛纔水凝煙是因爲只顧和皇甫辰對峙,所以並不察覺,如今卻凍得身子如抖篩一般。她一邊趕回將軍府一邊不斷咒罵着水凝墨和皇甫辰這對姦夫淫婦。
爲了儘快趕回去水凝煙便抄小路而行。當走到一處十分偏僻的小樹林時,水凝煙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隨之頓住前行的步子,挑了挑黛眉。
在現代她性格乖張,下毒救人都是隨心所欲,所以得罪不少人,每天想殺她的人趨之若鶩。在長期遭人暗殺的生存環境中培養了二十多年的警醒意識根深蒂固到了她的靈魂,即便換了一具身體也難以改了。
正如此刻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這片小樹林裡籠罩着一股殺氣。
便在這時,耳畔傳來一道清潤如珠的男聲,“這裡危險,快離開!”
水凝煙聞言,一雙瀲灩生輝的水眸露出探究的神色。這具身體潛藏的記憶告訴她這道好聽的男聲着實陌生,看來一定不是相熟之人。
雖然明知這樹林裡有不少埋伏,可是水凝煙並沒有打算退卻。想她大名鼎鼎醫毒雙絕的魔醫竟然嘗毒而死,莫名地魂穿異世,還被庶妹暗算被未婚夫羞辱,簡直創造了她水凝煙憋屈史的頭一遭。
她水凝煙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處發泄呢。現在有人主動送上門來當活靶子她還求職不得呢。
在現代水凝煙身邊有不少實力強悍的保鏢,而她本身也是跆拳道黑帶十段,並且還研習了中國古代的一些武術,不過她一向低調,若是在現代參加武術比賽,絕對可以一舉奪魁。
現在她也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檢測一下這具身體的素養如何。
“真是一羣鼠輩,來了還不現身!”
水凝煙在原地站了半天,見埋伏之人並沒有對她攻擊發難,於是她不耐煩地喊道。清理了埋伏她還急着趕回將軍府,沒有多餘時間浪費。
話落,只聽瞬間殺聲四起,一時間似乎天地都爲之變色,烏雲滾滾籠聚於空,一股更爲濃烈的殺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水凝煙心中一凜,瞳孔驀地睜大,那烏黑的眼眸中只見刀光劍影人影無數。
放眼放眼望去,那些從四面八方涌來的黑衣人如墜落凡間的巨大黑雲。那些黑衣步伐穩健,眼中精光湛然,充斥着騰騰殺氣,看得出皆是訓練有素、以一敵百的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