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無染在慈寧宮被太后殷南凌扯着東聊西聊的,但是心裡一直在想着,怎麼跟太后告辭,帶秦攏月回去,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硬是跟太后聊了快一個時辰,太后這才同意放他走。
呼無染一得到太后的恩准,連忙出了慈寧宮,向秦攏月罰跪的地方走去,可是到了地方,卻一個人都沒看見,心裡當下就着急了,到處找秦攏月。
最後聽一個小宮女說秦攏月跟着皇上去了御花園,才急急忙忙的往御花園趕去。可是等他趕到御花園的時候,御花園裡,除了幾個修剪花草的宮女太監以外,根本就沒有看到皇上和秦攏月的影子。
只得又攔了個太監問了問,又得知秦攏月和皇帝一起往宮門口的方向去了,又連忙追了過去。
呼無染心裡不由的嘆了口氣,這秦攏月還真能跑,每次剛到一個地方,她又走了,唉!
剛追到宮門口,就看見只有小皇帝拓跋焰一個人站在宮門口,便上前,行了個禮,道:“微臣叩見皇上。”
“免禮,攝政王你快起來吧。”拓跋焰上前,將呼無染扶起後,接着說道:“秦攏月讓朕給你帶句話,她說她先回去了。”
呼無染剛剛看見只有拓跋焰一個人在的時候,就猜到了,不過還算她有良心,知道讓皇上給自己帶句話,這一路,追的他可真是夠嗆的。
“謝皇上,那微臣也回去了,臣告退。”說着對拓跋焰施了一禮,轉身正準備走。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拓跋焰說道:“微臣剛剛過來時,見皇上身邊的宮女太監正在找皇上呢,他們現在正往這邊過來了,皇上還是早些回去吧,不然這事被太后知道就不好了。”
拓跋焰一聽,連說話都沒回呼無染,就抱着肥肥往回跑了,今天的事情,要是真的被太后知道,那秦攏月就糟糕了,因爲以往跟他交好的一些宮女太監被太后知道之後,都被太后給找理由弄死了。
呼無染看着拓跋焰往回跑的身影,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轉身出了宮門後,便使用輕功,幾個縱身,消失在了宮門口。
正坐在馬車裡,被馬車搖晃的有點昏昏欲睡的秦攏月,突然馬車一停,撞了一下腦袋。
雙喜連忙扶住秦攏月,問道:“小姐,沒事吧?”
“沒事,你去問問車伕發生什麼事了,是到將軍府門口了嗎?”秦攏月搖了搖頭,對雙喜說道。
雙喜點了點頭,就把腦袋鑽出了馬車問明情況,便回來對秦攏月說道:“小姐,車伕說前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一大羣人堵住了去路,我們要繞路回去嗎?”
一羣人?看來又熱鬧可看啊!秦攏月頓時就將那些睡意從腦袋裡趕了出來,興奮的說道:“不用,我下車去看看。”說完不等雙喜反應,就下了馬車。
“誒,小姐,你等等我呀!”雙喜也連忙跟着下了馬車,讓車伕在原地等着,然後跟着秦攏月一起擠進了人羣。
“讓一讓,讓一讓,大家讓一讓。”秦攏月在人羣中一邊往前擠,一邊喊道。
突然秦攏月
感覺自己屁股好像被人摸了一把,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男的連忙將頭轉向一邊,走開了。
丫丫的,敢趁亂吃老孃豆腐,你丫丫的給老孃等着。秦攏月頓時轉移了方向,想那男子方向鑽了過去。
先用妙手空空,把那男子懷裡的銀子全放自己懷裡,把空的荷包給他放回去。
第二步,秦攏月的癢癢粉再次閃亮登場,將癢癢粉灑了那男子一身。
第三步,嘿嘿,秦攏月邪笑了一聲,一拉那男子的褲腰帶,然後尖叫了一聲“流氓啊!”轉身就隱入了人羣中。
那男子聽到秦攏月喊流氓的聲音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轉頭一看,發現周圍的人都離他離的遠遠的,而且他突然感覺自己下半身好像有點涼嗖嗖的,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褲子掉了。
那男子連忙將褲子提了起來,頂着那些婦女和羣衆的罵聲,灰溜溜的離開了現場。
離開了那一片區域的秦攏月一邊偷笑,一邊聽着那男子那邊一羣叫罵聲,一邊往人羣最前面擠。
可能是因爲秦攏月的這一鬧劇,讓原本在看其他熱鬧的人,都將視線移向了男子那邊,所以讓她更加容易的就擠到了原本人羣中的最前面。
“啊!”
突然一聲尖叫,再次將人們的視線拉回了百花樓門口。
“老子養你那麼大,供你吃供你穿的,現在把你賣了換點銀子花花,你還敢不樂意?”
秦攏月好不容易擠到人羣的最前面,看到的就是一副這樣的場景:一名中年大漢,一手扯着一個面容秀麗的女子的頭髮,另一隻手一巴掌就刪到了那女子的臉上。
“哎呦喂,我說這位大哥啊,我是看在你家閨女臉蛋好,才答應收下她的,你這一巴掌要是把她臉蛋打壞了,那我可就不要了啊!”只見百花樓的老鴇一臉肉疼的上前端起女子的臉看了看,發現除了有點腫其他的沒什麼大礙,便鬆了口氣。
“爹,不要,我不要進青樓,求求你,不要把我賣進青樓,我會做很多事情的,我會洗衣做飯,爹……”那女子哭泣着抱着那中年大漢的腿央求着說道。
誰知那中年大漢非但沒有絲毫憐惜之情,還一腳將那女子踹開,恨恨的說道:“你個倒黴的賠錢貨,上次張家大公子瞧上你了,那是你的福氣,可是你居然把張家大公子給打傷了,我哪裡還敢留你。”
“你……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欠賭坊的錢沒還,現在人家上門來要債,你纔會想到把我賣了抵債的,我就是死,也不會如你的願的。”說着就往百花樓大門口的柱子上撞了上去。
丫丫個呸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都不可忍了。就在女子差點就撞到柱子上的時候,秦攏月一個閃身就閃到了女子面前,想要攔住女子。
可是那女子一心尋死,對着柱子那一撞,那是卯足了力氣的,秦攏月攔在了人家面前,這一撞就撞倒了秦攏月的身上,那衝勁讓秦攏月一個站立不穩就跌坐在地上。
那女子也直接就壓在秦攏月的身上了。
“啊,這位小姐,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你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會突然衝出來的。”那女子一見自己撞倒人了,連忙從秦攏月的身上爬了起來,關切的講秦攏月扶了起來問道。
這一跤摔得……如果要秦攏月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痛,兩個字,很痛,三個字,真的很痛,額,不對,這是四個字,總之就是很痛,感覺此刻自己的屁股已經開花了。
秦攏月扶着那女子的手呲牙咧嘴的站了起來,順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對着那大漢就說道:“我說這位大叔,你還有沒有人性啊,這好歹也是你女兒,你怎麼忍心把她賣到青樓這種地方,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
“去去去,哪來的黃毛丫頭,趕緊回家去,跑這來搗什麼亂,我的女兒,我要怎麼處置她,關你屁事,我警告你,少在這多管閒事。”
那大漢被秦攏月說得有些老羞成怒,過來就一手拉起那女子往自己身邊扯,一邊惡狠狠的瞪着秦攏月說道。
“丫丫個呸的,今天這閒事,老孃還就管定了。”說着一把就拉住了那女子的另一隻手,氣勢洶洶的說道。
“嘿!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大漢說着舉起手就想打秦攏月。
秦攏月一手抓住那大漢揮來的手,緊緊的握住其關節處,手指暗暗施力。
那大漢見秦攏月抓住了自己的手,想要用力抽回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秦攏月緊緊地抓着,根本就抽不回來,而且被秦攏月握住的地方一陣鑽心的疼。
衆人看秦攏月和那大漢兩人就那樣僵持在那裡不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那秦攏月臉上一臉的淡定,而那大漢的臉上卻汗如雨下,表情還十分的痛苦。
不一會兒那大漢終於堅持不住,鬆開了抓着女子的那隻手,痛呼出聲:“哎呦,姑……姑娘,你快,快鬆開吧,我……我不打你就是了。”
“哼,那你女兒呢?”秦攏月眼盯盯的看着那大漢說道。
“她我也不打了,不打了,可以鬆開了吧?”那大漢連忙喊道。
秦攏月這纔將那大漢的手腕鬆了開來。那大漢雙手一得到自由,連忙退後幾步,離得遠遠的,深怕秦攏月一個不高興又會揍他。
畢竟他是一個這麼高大粗壯的漢子,平常的男人和他打架都不一定打得過,可是自己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姑娘剛剛卻能將自己的手動彈不得,就知道眼前這個姑娘絕對不是尋常人。
“那你的女兒呢?你還把不把她賣青樓了?”秦攏月看了一眼躲在她身後的女子,問道。
“這……好像是李某的家事,就不勞小姐費心了。”那漢子經過剛剛的事情,對秦攏月也有了點忌憚,連稱呼都由‘姑娘’變成‘小姐’了,不過對於要把自己女兒賣進青樓換銀子的想法到還是沒有改變。
那女子一聽,看了看大漢,又看了看秦攏月,立馬就跪在了秦攏月面前,哭着說道:“小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進青樓,我願意給小姐當牛做馬,求小姐救救我!”一邊說,一邊磕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