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簡單地坐在一起,都是無比開心的。
此刻只是和江吟秋一起吃個飯後甜品,馬涼都感覺無比放鬆。
看着眼前這美翻天的女朋友,他心裡又一陣舒坦,人生能重來一次可太好了。
“傻樣兒!”江吟秋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俏臉不由地又泛紅了。
馬涼笑得更加歡實了:“吃完甜品,接下來咱們去哪兒?”
下午二人看了電影,逛了商場,吃了大餐,甚至還去遊藝廳玩了一會兒娃娃機,算是把以前缺失的情侶活動都給補上了。
“不玩了呢,要不我們回去吧!”江吟秋搖了搖頭,笑盈盈地回道。
在外面玩雖然也開心,但她更享受二人獨處的時刻。
哪怕是隨意說說話,只要是沒有外人打擾,都感覺比這種情侶間所謂的儀式感要來得有趣。
馬涼當然是再樂意不過:“好,那我們吃完就回去。”
時間流速在此刻也彷彿失去了意義,感覺只是一剎那,卻又像是過了一萬年那麼久。
說是炒作也好,說是造神也罷,總之這位季大師的作品升值潛力巨大。
馬涼拽着她的手往身邊一拉,整個人就抱在懷裡,壞笑道:“哪有這麼說自己男朋友的,分明是有人直接掉在醋缸裡了。”
“壞蛋,都親臭了”她劇烈的喘息着,彷彿剛剛經歷過一次幾近致命的溺水。
好在放假期間也不熄燈,不然這會兒宿舍早關門了。
江吟秋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立刻就明白了他話裡的含義。
馬涼推門而進,笑着打招呼道:“院長好!之前考試周耽誤了,早應該來您這彙報情況的。”
從寢室拎上兩個禮品袋,就朝學校而去。
隔天上午,馬涼本打算送江吟秋去火車站的,可她死活不讓。看着江大學姐上了出租車,他才走回寢室準備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
既然是拜師禮,那這份禮就必須要送到位,必須有特殊之處。
聽說您喜歡喝茶,正好我室友他爸也喜歡琢磨這些,就拜託他爸幫忙,弄了把宜興紫砂壺給您把玩一下。”
反正我們那機票也沒那麼緊張,晚一點也不怕。”
之前就約好,今天去辦公室找劉大院長彙報學習情況的。
這可是他特意找褚健這個富二代搞來的上品紫砂壺,而且是點名買了某位準大師的作品,絕對拿得出手。
上輩子當然不算,這輩子江大學姐確實是他第一個女朋友。
“哼,你這傢伙很不老實,不看緊一點誰知道呢!”一向大氣的江吟秋難得傲嬌一回。
雖說現在季先生做的紫砂壺還不算太貴,但十幾年後他的作品一度拍出了天價,一把壺甚至要上千萬,創造了各種紫砂壺拍賣的紀錄。
別看上午迴應妖女時相當淡然,可這事兒一直在她心裡轉悠。
“你以前是不是交過女朋友啊,熟練的就不像第一次。”江吟秋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一個學生,搞這些虛頭巴腦的幹嘛?”劉大院長看見他手裡拎着東西,頓時就有些不開心了。
如果是宜興近代七位紫砂壺頂級大師的手筆,沒個幾十萬根本拿下不來。
從商業街逛到小河邊,學校的林蔭小道、圖書館、玉泊湖等地也全都留下了足跡,一直走到腿痠都不想回寢室。
以馬涼如今的能力,肯定是裝不了這個逼。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未來有上升空間的名家,纔買來了這把壺。
但凡有假,天打雷劈!
有些事情是看天賦的,以後你就知道我還有更厲害的地方呢,嘿嘿.”
別看馬涼現在買的只是季益順先生的普通作品,到手也不過才兩萬多塊錢,可等十幾年後分分鐘就可能值個大幾十萬。
馬涼選的名家就是季益順先生,這可是繼七位大師之後,成長最快、受追捧追多的一位準大師。
“誰讓伱平常表現不好,一直就憋着壞。”江吟秋氣不過道。
也是十幾年後,當代紫砂壺界的扛鼎人物。
這一吻熱烈綿長,二人都十分投入,沉浸其中。
尤其是想到馬涼和柳霏霏在飛機上並排而坐,要一起待幾個小時,她就感到很不痛快。
馬涼肯定是不會承認的,不過面對江大學姐的小脾氣,他想都沒想就本能地回道:“瞎說,我從來都只想對你一個人壞!”
“回去的路上,不許和柳霏霏眉來眼去,知道嗎?”江吟秋終於說出憋了一整天的擔心。
這紫砂壺來頭可不小,拜託褚健這廝打聽了大半個月才弄來,花費不菲。和紫砂壺一比,那兩盒名貴茶葉反倒是不起眼了。
您要是還願意認我這個學生,這把紫砂壺就放心收下吧。”
快要喘不過氣的江吟秋,掙扎着脫離了馬涼的狼口。
作爲好茶之人,當然明白宜興紫砂壺的盛名。
馬涼舔了舔嘴脣,蔫壞地笑道:“沒有啊,味道很香甜呢!”
如果沒點東西,又怎能在劉大院長這位老師心裡留下足夠的份量,那這師徒之情又怎會與衆不同呢。
又走了好一會兒,這才送江大學姐回了宿舍,畢竟她明天還要早起趕火車。
或許是明天就要分開心有不捨,二人回到了大學城就一直手牽着手四處亂逛着。
馬涼不以爲意,他今天來可不光是單單表示感謝的,更像是完成一種拜師儀式,怎麼能空手來呢。
馬涼忙解釋道:“院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在創業,這點錢對我來說沒太大壓力的。
“你哪天回家啊?”走着走着,江吟秋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馬涼想了想回道:“具體看店裡的情況吧,不過肯定是趕在年邊上回去了。
馬涼立刻起誓道:“可冤枉死我了,你絕對是我這輩子第一個女朋友。
兩世爲人,馬涼在人情世故方面肯定不能是個小白。
說完也不等江大學姐反應,直接就親了上去。反正他們這會兒走到了密林深處,根本不用擔心被人打擾。
況且我也沒敢找老一輩大師定做,只是一位年輕名家的作品。不過據說這位名家上升勢頭挺猛,說不定未來也是一位大師呢。
這時候解釋再多也沒用,女人嘛,還是要用行動證明給她們看。
他是真看重馬涼這個學生,所以纔不喜這見外的虛禮。
馬涼也不急,慢慢追了上去。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笑呵呵地回道:“院長,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學生提前給老師拜個早年,這有啥的!
您可不許老古板,總不能不讓學生我儘儘孝心吧。
只不過在宿舍樓下,他又逮着機會摟摟抱抱,好一陣佔便宜。
所以馬涼特意備了份禮物,一把上好的紫砂壺,兩盒茶葉。
“壞樣兒!”她羞紅着臉,徑直朝前快步走去,不想再搭理眼前這個壞胚子。
“算你小子嘴皮子能說,不愧是吃律師這碗飯的。
說是彙報,其實還是去謝謝上次院長大人的助力,還有就是認下這師徒情誼。
察覺到她話裡的酸味,馬涼笑着打趣道:“我們江大學姐什麼時候這麼沒自信了?
放心吧,我是你的人,誰也搶不走。”
“你這傢伙,哪個學生拜年像你似得,還宜興紫砂壺?整這麼貴重,我怎麼好意思收!”劉大院長沒好氣地說道。
更何況只是往禮品袋中瞄了一眼,看外包裝也猜到這份禮物絕對不輕。
“請進!”屋內很快就傳來了劉大院長熟悉的聲音。
幾分鐘後,騎到了崇法樓,三兩步就走到院長大人的辦公室門口,他輕輕敲了敲門。
也不等說完,就把手頭的兩個禮袋給院長大人遞了過。
行,那我就厚着臉皮收下了。”馬涼這個學生會來事兒,劉大院長顯然是十分高興的。
又寒暄了片刻,說了些拜早年的吉祥話兒,馬涼才起身告辭。
這拜師禮一送,他和劉大院長的師生情分就算是徹底坐實了。
以後他也是有人罩着的,再不用狐假虎威地打着劉大院長名頭,在外面招搖撞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