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看着幾人說道“好,我梁山開門喜迎天下好漢,既然真心想入我梁山,就先在後面跟着我們回去,到時候自然有人安排你們。”
幾人喜笑顏開的站了起來,到了隊伍的最後。
晁蓋在姜德身邊,對姜德拱手說道“寨主恩威並用,劫富濟貧,晁蓋真心佩服啊。”
姜德一手控制馬一手握住晁蓋的手說道“保正,我本來想今日就走的,沒想到又耽誤了一會,待我過幾日走後,你可先派弟兄打探四周村寨是否有惡霸劣紳,如果有,便可擇機攻打,然後分其家財與百姓,如此一來,我梁山之名必傳遍江湖,百姓之心也必然向我,我梁山便可以招兵買馬,等待時機了。”
晁蓋點頭說道“寨主放心,等寨主回來,我必然還給寨主一個不一樣的梁山!”
姜德哈哈大笑的說道“這點我是信得過保正的,否則我也不敢把梁山交予給你啊,我等着你給我的驚喜!”
三日後,姜德帶着許貫忠、陳廣二人和十幾個黑衣武士離開了梁山,晁蓋帶着吳用、成閔等人送到了水泊外,才揮淚而回,自此晁蓋在吳用等人的輔佐下,不斷攻打梁山周圍民怨較大的村寨,又廣分錢糧,漸漸,梁山好漢的名聲傳遍了山東河北等地,由於晁蓋也一直對外宣稱自己是副寨主,而姜德幾次在梁山之外的露面都帶着面具,漸漸有了銀面郎君姜信之的外號。
不說梁山之事,再看濟水河畔,姜德帶着一行人來到了工坊所在,一個多月過去了,工坊又有了新的變化,各種工廠建築更加密集,配備的碼頭也有了船隻停靠。
“主公,看來無論是玻璃還是水泥都已經開始成規模的生產了,那船隻吃水較深,恐怕是運原料的。”許貫忠遠遠的看着說道。
“嗯,走,我們看看趙文山他們給我們帶來什麼驚喜,另外還有保密的問題此次也該解決了。我準備在這裡再建一個印刷廠,你看如何?”姜德問道
許貫忠點頭說道“這也不錯,將工坊集中後,也方便管理,主公要印刷廠恐怕是爲了製作上次說的那個叫做證件的東西吧,這樣的東西必須放在絕對可以保密的地方,此次最爲合適。”
姜德嗯了一聲說道“就是此理,走,我們先進去!”
——
“趙文山、陳同,見過東家!”
趙文山和陳同一左一右的在門口等着,姜德下馬對二人虛扶說道“二位辛苦了,聽說水泥也做好了?可有實驗效果?”
一說水泥,趙文山便是一臉的喜色說道“回東家,正是如此,我們按照東家給予的秘籍,實驗了四次之後,終於製作出來了符合東家描述的水泥,我們已經用了一些,東家可以來看看。”
姜德笑道“好哇,這樣看最爲直觀了,走,一邊走一邊說。”
路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工廠的近況介紹了一遍,姜德這才知道,爲了保障水泥和玻璃的原材料安全,二人又招聘了一些人,沿途設點,又安排了機靈人到原材料所在的礦洞中駐紮當聯繫人,姜德一邊聽一邊點頭,沒一會,來到一片空地,看到空地,姜德立刻一臉的喜色,他幾乎都快忘記了水泥地的感覺了。
只看到有上千平米的地方都不再是裸露出來的黃土顏色,而是灰色的石塊顏色,姜德手一晃,一把劍出現在姜德的手中,姜德走到水泥地上對着地就是用力一刺,一股巨力反彈到姜德的手上,讓姜德都感覺手一陣發麻,再看這地,地上只有一個淺淺的劍印。
“好哇!這的確就是水泥了,還有沒有沒用的?”姜德問道。
趙文山拱手回道“的確還有,請東家移步,就在那邊的倉庫中堆放。”
姜德帶着人走到倉庫,倉庫打開一看,裡面果然已經密密麻麻堆放了不少的布袋,布袋上的灰塵姜德一看就知道,這裡面便是水泥了。
趙文山讓人取下一袋,打開給姜德看,姜德看了看,果然是灰色粉末狀的水泥。
“散如塵埃,聚如磐石,這便是水泥嗎?真的是好神奇的東西啊!”許貫忠看着水泥,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趙文山笑道“可不是嗎,我們剛剛試驗的時候,誰也不相信真的能成功,畢竟這水泥真的如何粉末一般啊。”
姜德點點頭說道“不錯,趙文山你做的很好,這些水泥我會有大用,你準備一百袋,我要帶到東京去,你們做的好,我也得做好點纔是啊。你讓弟兄們放心。我們有如此寶貝,不愁銷路!”
說到銷路,陳同便有話說了,他對姜德拱手說道“東家,我們玻璃廠已經做出來了不少合格的玻璃杯、壺等物,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對外出售呢?”
姜德笑道“看來我們的陳廠長是有些着急了啊,好吧,水泥我們也看的差不多了,我們這去你們的玻璃廠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對外出售了。”
一行人又來到了玻璃廠,陳同讓人把一件件的產品搬了出來,姜德拿起來一個看,玻璃已經很透明瞭,而且幾乎沒有氣泡,這在這個時代已經是極品了。
姜德對陳同說道“你們做的也很好,現在能熟練吹玻璃的人有幾個?”
陳同想了想說道“大概有七八個,如果要求不高的話,倒是很多。”
姜德點頭說道“這已經不錯了,這樣,先準備一百件最好的玻璃製品,我準備帶到東京去,然後等我消息,另外,我這裡有一個設計,你拿去看看,是否能吹出來。”
陳同接過姜德拿出的一張紙,打開一看,臉色都變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東家,這樣複雜的確實沒嘗試過,只能多實驗幾次了。”
姜德嗯了一聲說道“這也是歷練的好機會,我們的玻璃天下獨一無二,總不能真的以後只做一些杯子和餐具吧,另外,還有一個東西,你先拿着看看。”
說着,姜德手從懷中一塞,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有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這個東西兩頭各有一個圓筒,一邊小,一邊大。
姜德對陳同說道“這個叫做望遠鏡,是利用玻璃凹凸鏡的原理製作出來的,你們把他拆開後好好的研究一下,看我們怎麼製作出這樣的東西來,這纔是玻璃最大的價值啊,另外,天下之事本就是相生相剋的,這個是可以看得更遠,那麼必然也有看得更近的,你也可以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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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同接過望遠鏡,學着剛剛姜德的樣子對遠處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嚇尿他,只看到遠處的飛鳥如同在他的眼前一樣,無比的真實。
“東家....這,這是神物啊。”陳同結結巴巴的說道。
姜德揮揮手說道“等你也做的出來,你就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了,但你也看到了,這個望遠鏡能看到遠處的細節,如果在戰場上,將軍或者細作手裡有了這個,那麼是否就可以更早的發現敵軍、埋伏等情報呢?雖然不可能有了這個就百戰百勝,卻能大大增加我們軍隊的實力啊,這纔是我們玻璃廠真正的作用。”
陳同拜服的說道“東家果然忠心義膽,憂國憂民,我平日看師傅們吹玻璃,還擔心會不會讓天下更加奢靡成風,今日才知道,東家的心根本不在這玻璃杯的錢財上,而是在天下大事上。”
姜德被陳同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問道“那你覺得要多少時間呢?”
陳同皺了一下眉頭,這時間可不能隨便說說,要是到時候完成不了,可就麻煩了。
姜德看陳同半天不說話,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便道“好了,看你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先給你半年時間吧,等明年四月我再來問你,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像樣的答覆。”
半年?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但既然姜德已經說了,陳同也只能抱拳說道“東家放心,我們玻璃廠必然想辦法完成任務。”
姜德點點頭又對陳同說道“還有個事,成閔我覺得不錯,我已經安排到別的地方歷練了,所以這次沒帶來,你也別擔心。”
陳同的確剛剛沒看到成閔出現,心中是有些七上八下的,但聽到姜德這樣說,立刻放心的說道“那娃本就交給東家了,東家只管使喚便是。”
姜德拍了拍陳同道“好哇,還有,我們這裡的保密機制要加強,我準備在這裡開一個印刷廠,你們兩覺得誰負責比較好?”
陳同立刻出來說道“東家,還是交給趙總會吧,一來我玻璃廠還有東家剛剛交下來的那什麼望遠鏡的研製,小的想把精力都集中到這方面來。”
姜德看向趙文山,趙文山拱手道“只要東家放心,小的願意負責。”
姜德點點頭說道“好,那就交給你了,我們這印刷廠要印刷的都是最重要的東西,所以一定要裡面的人可靠,我會派人來幫你的,也給你半年的時間,把印刷廠給我搞起來!”
趙文山拱手領命。
——
姜德帶着從工廠生產出來的玻璃、水泥向東京奔去,沒幾日,便來到了東京城。
東京依舊繁花似錦,行人如織,姜德一行人在別的地方還算是個大隊人馬,在東京卻連點波浪都打不起來。
姜德讓人先把東西都運到楊月酒樓,自己和許貫忠、陳廣往大相國寺去,準備看一看瓊樓做的怎麼樣了。
先不說姜德,再看皇宮之中,趙佶正有一頁沒一頁的看着書,他看了一會,最後把書丟到一旁說道“無聊!....姜德什麼時候回來?”
旁邊的楊戩連忙說道“回官家,聽說就在這幾日了。”
趙佶站起來說道“這小子那日一聲不吭的就走了,真的是討打!最可惡的是居然...那個詞叫什麼來的?”
楊戩拱手道“回官家,是斷更,據說便是姜德自己發明的詞語。”
趙佶拍手道“對,就是斷更,一下斷了幾個月啊,這是人能做的出來的事情嗎?這幾個月讓朕是日思夜想,簡直都想派人把他抓來了。”
楊戩笑道“官家最喜人才,要不然這姜德早被官家砍了纔對。”
趙佶哈哈一笑“得,快來了就行,對了,他信裡是不是還說玻璃和水泥都已經好了?”
楊戩點頭道“對,他給太師的信裡是這樣說的,還說第一批的玻璃製品此次也會獻給官家您呢。”
趙佶嗯了一聲道“還算有點孝心,你再去打探一下,如果他回來了,立刻來報。”
楊戩心中對姜德是羨慕的無話可說,嘴裡說道“遵旨!”便領命而去了。
大相國寺邊,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工地,看着地基已經打好開始建設上面主體的瓊樓,姜德點頭說道“還算不錯,如果這樣趕工下去,相信明年夏天瓊樓就可以開張了。”
得知姜德回來,連忙趕來的嶽和對姜德說道“小郎君說的是啊,只不過等天再冷一些,這工就要停了,否則風雪之下,容易出事...”說着,有些膽怯的看向姜德,畢竟這瓊樓晚完工一日,可就要多一分的本錢啊。
姜德彷彿根本不知道這點,只是點頭說道“嶽掌櫃說的有道理,天大地大,人命最大,不能爲了趕進度而導致工匠有所傷亡,這店就交給你來把握吧,只要嶽掌櫃你覺得已經不再適合開工了,停下來就是。”
嶽和連忙稱是。
看完瓊樓進度後,一行人迴轉到酒樓,周同自然少不了對姜德出去這麼久發了一通牢騷,又檢查了一遍姜德的文工武課,發現果然落了不少進度,氣的周同追着姜德敲打了一通,這才做罷。
岳飛等人久不見姜德,也是一番親熱,高廚娘自然少不了一顯身手,也算是其樂融融。
正熱鬧着,一個內官在幾個武士的帶領下走了進來,看到衆人咳嗽了一聲。
姜德回頭看到,對內官拱手道“這不是樑內官麼?”
來人正是樑師成,他笑容滿面的對姜德說道“小郎君,你可回來了,官家可是天天唸叨你呢,這不,一聽說你回來,就讓咱家來尋你了,呵呵,小郎君真的是簡在帝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