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瑞珠越想越氣,心裡也就越來越酸,看着楚汐汐的眼神都能噴出火,顧不得大家千金的形象,將身上的綵帶揉成一團,“噗~”砸在楚汐汐臉上,跪倒在皇上皇后面前,告狀般的說道,“皇上,皇后娘娘,民女濮陽瑞珠~有罪。”
霓裳皇后與軒轅重華對看一眼,“濮陽瑞珠,你不過是跳舞跳砸了而已,何罪之有?起來回答。”
“謝皇后娘娘。”濮陽瑞珠起身,卻依舊恭敬的低着頭,“回皇后娘娘的話,瑞珠這舞每日聞雞而練,日落方休,準備了三個月,今日纔敢在皇上壽辰獻上,此舞一旦舞姿施展,便大氣游龍,翩若似仙,前提條件是舞者必須心無雜念,瑞珠原也以爲今日也定會圓滿的獻舞來作爲對皇上的賀禮,可是瑞珠卻做不到心無雜念,因爲瑞珠天生對櫻紅色有種恐懼感,所以一看見那櫻紅色的女衛裝就會心裡不舒服,所以~,演砸了。”
說完接着瞪了楚汐汐一眼,意思是,不是我想跳砸的,就是她的出現才妨礙了我爲皇上獻賀禮,罪魁禍首都是她!
楚汐汐放眼望去,果真今日只有她一個人穿的是櫻紅色的女衛裝。暗歎,這濮陽瑞珠反應的倒是夠快,不過是人都能看得出,濮陽瑞珠根本就是因爲吃醋而故意挑釁。
軒轅左翼對着濮陽瑞珠蹙眉,你什麼時候對櫻紅色有恐懼感,別瞎說,現在人多,給本皇子一點兒面子,不過一名女奴而已。
然濮陽瑞珠眼神中又暗了一分,繼續說道,“不管是何原因,瑞珠今日都是讓皇上和皇后失望了,實乃犯了大不敬之罪,懇求皇上與皇后賜瑞珠一死來贖罪。”
很明白,她並不是想讓自己死,而是想借着皇上皇后的口,賜楚汐汐的罪。
軒轅左翼不喜,沉沉的勸道,“瑞珠~,你,怎能這般說話,平日裡你對下人們不是很大度,淼兒雖說是皇妹的女衛,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名女奴,你怎跟一名女奴計較?”
濮陽瑞珠更是心中難平,既然不是過一名女奴,他又何必出口維護?她跪倒在地,堅持己見,“請皇上皇后賜瑞珠~死罪!”
濮陽志微微搖頭,瑞珠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軒轅左翼平日裡甚少替女奴說過話,若日子再一久,軒轅左翼說不定就會更加喜歡這女奴,容易影響瑞珠在軒轅左翼心中的分量,故此瑞珠意識到這女奴絕不能留。
整個倩雲殿因爲濮陽瑞珠的請罪而鴉雀無聲。
軒轅重華與霓裳皇后不語,觀察坐下衆人的反應,雙雙將眼神定在濮陽志身上。
濮陽志並未勸阻自己的女兒,瑞珠要是想試驗她和女奴的性命哪一個重要,那就試吧!況且這不僅僅是在試探女兒在軒轅左翼的心中有多重,更是在試探他濮陽志的面子在軒轅重華和霓裳皇后的心裡有多重。
“哼~!”軒轅美蓮輕哼,“淼兒~,濮陽家的小姐的話沒錯,應該被賜死的那人,是你!”
“公主~?”楚汐汐擡頭,軒轅美蓮是什麼意思?
軒轅美蓮皮笑肉不笑,擡手一檔,“別急,本公主的話還沒說完,濮陽家小姐因爲你的這身女衛服纔不能正發揮,難道不是你的錯?你進騰雲宮之前就沒有打聽清楚衆位皇兄的喜好,和他們所喜歡的人的喜好嗎?偏偏要穿了櫻紅色的女衛服?”
濮陽瑞珠面色稍有緩和,看來美蓮公主還是偏向着她的,這小姑子人還不錯。
楚汐汐倒是聽出了軒轅美蓮的意思,她新下一笑,掙脫軒轅左翼的懷抱,起身恭敬的站好,道,“公主,這櫻紅色的女衛服,不是誰您爲淼兒挑的嗎?”
軒轅左翼懷裡少了軟香玉綿的女人,一陣失落,因爲擁着楚汐汐的時候,他不免想知道,她與濮陽瑞珠比起來,哪一個承歡身下的滋味會更美妙。
他奢望的看向楚汐汐,一感到濮陽瑞珠越見酸怒的眼眸,稍稍收斂了一些。
軒轅美蓮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呀,你看本公主這腦子,是本公主爲你挑選的女衛裝,也是本公主帶你前來參加父皇的壽宴,你看看,本公主這記性可真不好,怎麼將錯都推到你身上了?”
其實,她最看不慣的就是心機女人,濮陽瑞珠無理取鬧,故必有所圖!
濮陽瑞珠臉色一變,原來軒轅美蓮是在偏袒那女奴,皇上皇后也是這樣認爲的嗎?
她的爹官居左樞密使,地位顯赫,皇上賜死她的機會是不可能有,但要是讓她挨一頓板子倒是極有可能,她側目軒轅左翼,意思是,你倒是說話呀,就不能看着我在這兒尷尬下去嗎?
然坐上的軒轅重華和霓裳皇后始終不語,就像很久很沒看到過小孩子過家家,想好好的當一回觀衆。
“額~”軒轅左翼撓撓頭,“瑞珠~,父皇母后不會與你計較的,你~,你起來,先下去吧!”
濮陽瑞珠一怔,這算是對她的不追究還是對那女奴的不追究,軒~轅~左~翼~,有你的!
她不服輸,“今日瑞珠沒有跳好舞是瑞珠的不對,瑞珠也不該找任何藉口爲自己開脫,但瑞珠摔倒,這女奴不但沒有像其他奴婢一樣爲瑞珠擔心,反而還坐在五皇子的身上勾引五皇子,實乃禍國殃民的狐狸精,此種妖孽當着人前就如此放肆,人後必定更是胡作非爲?實在留不得,還請皇上皇后下令將其誅殺~!”
“瑞珠~,你怎麼能~”
軒轅左翼話未說完,被軒轅美蓮搶了先,“好一個誅殺,本公主也覺得這女奴該被誅殺,但殺之前還要講罪魁禍首一併除掉才能徹底讓騰雲宮乾淨,首先~,本公主就是不但沒有看出她妖孽本性,反而被她的蕙質蘭心身手不凡所折服,還升了她做女衛的瞎眼人,再有~五皇兄剛剛強行要走本公主的女衛侍奉其左右,本公主也沒有阻攔,才讓她被五皇兄因爲喜歡而一直抱着不放,說來說去,本公主才最該被殺之的人不是嗎?”
濮陽瑞珠臉色發青,她怎敢跟公主叫板,釀嗆的退了一步,“公,公主~,瑞珠,瑞珠不敢,瑞珠不過是想讓那女奴對瑞珠道個歉而已,瑞珠,沒有其他意思,公主,您,您不要生氣~”
軒轅美蓮面色一正,“既然你沒有那個意思就好,不然本公主還以爲你是要跟本公主勢不兩立呢,不過,本公主想想你剛纔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至少是本公主親自爲淼兒挑選的侍衛服讓你看了不舒服,才讓你沒跳好舞的,算是本公主的錯,這樣吧,淼兒~,你替本公主爲濮陽小姐敬杯酒,算是替道歉。”
軒轅美蓮卻用楚汐汐能看懂的眼神,稍稍示意,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