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萬美元可以幹什麼?如今的韓衝心裡沒個具體的概念,自打重生以來,他與錢打交道的時候基本都是一堆數字,投資上如此,生活中也是如此,美國的社會氛圍決定了沒有誰會帶着一沓沓的美金去購物——黑錢另說。
但莉基婭和柳博芙顯然對幾萬美元的概念更清楚一些,所以她們選擇了屈服。就像一句話說的那樣,最瞭解錢的人是那些有錢人,而最不瞭解錢的人同樣是那些有錢人。
客廳的角落裡擺放着老式的磁碟留聲機,擴音器是個黃銅質地的蓮花大喇叭,爲了調節氛圍,抑或是爲了降低自己的羞澀感,柳博芙在正式表演之前還跑過去放了一張磁碟。
擴音器裡很快響起舒緩優美的音樂,樂器是小提琴和鋼琴,演奏的則是舒伯特的小夜曲。
在開曲的蟋蟀鳴叫聲裡,莉基婭和柳博芙兩個人對視一眼,緩緩地將身上那緊身的絨線衣脫掉,然後是胸罩、**,直到脫得一絲不掛,這才登上寬大的大理石矮几,做起那些高難度的柔術動作。
韓衝坐在沙發上,右臂的胳膊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手託着下巴,面帶微笑的看着兩個人的表演,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着兩人現在的表演似乎並不像在舞臺上那麼**人,難道說半遮半掩的時候纔是最性感的?
不過韓衝也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這兩個女人的小腹上都有紋身,圖案都是四個俄文字母。莉基婭的紋身是“лю6a”,而柳博芙的則是“лnдa”。紋身做的很精美,青紫色的色彩襯着雪白的肌膚,就像是奶油蛋糕上的鮮花修飾一樣。韓衝不懂俄語,也不知道這些俄文字母拼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兩個女人的表演默契十足,柳博芙用兩隻胳膊撐着桌面,後面左腿也撐在桌面上,而右腿從後背倒折過去,腳後跟踩着後腦勺,整個人擺出的造型就像一尊拱橋。而莉基婭則在她身子搭成的這個拱橋下面,擺出一個同樣高難度的造型。她兩條腿蹲在桌子上,整個上身卻從腰部開始向後翻折,一直翻折到最後方,兩個小臂平撐着桌面,雙手從後面抓住腳踝,後腦勺頂着臀稍。
莉基婭的這個造型對韓衝來說太有**力了,從他這個位置看過去,不到半米遠的地方,便是莉基婭微微分開的兩條筆直小腿,透過小腿間的縫隙,那粉紅無毛的白淨處無遮無掩。
“停,就這樣,不要動,”韓衝坐直身子,伸手撫上莉基婭的小腿,感受着她滑膩肌膚的輕微抖動,一點點向上移動,最後一直撫摸到她的小腹處。
“這個紋身是什麼意思?”撫摸着那處不明意思的紋身,韓衝好奇的問道。
“是,是柳芭,”莉基婭保持着高難度的姿勢,說話的時候微微有些氣喘。
“柳芭?柳博芙?”韓衝微微一愣,隨即失聲而笑,“那柳博芙身上的紋身,應該就是你的名字了吧?”
“恩,”莉基婭哼了一聲,隨即又補充道,“是莉達。”
“你們兩個是一對?”韓衝興致盎然的追問道,“那誰是攻誰是受?”
“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先生,”莉基婭顫聲道,她感覺到韓衝的手已經摸到了自己最隱秘的部位,而且一隻手指正破門而入。
“我是說,在你們的關係裡,誰是比較男性化的那個?”韓衝換了個方式問道。
“哦......柳芭一直都很照顧我,”莉基婭羞澀的問道。類似這樣的問題,如果換個時候,換個人來問她,她能當場翻臉。
“她能照顧好你嗎?”韓衝笑着說道,手上卻將自己的睡衣褪掉,隨意扔在地上。
莉基婭不說話,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韓衝也不爲己甚,他拍拍莉基婭的膝蓋,轉身繞到另一邊,徑直站到擺好拱橋姿勢的面前,別說,有小矮几在下面墊着,高度剛剛好。
“她照顧不好你,想想看,如果她能照顧好你的話,你今天又怎麼會留在這?”伸手在柳博芙並不算碩大的胸脯上抓揉着,韓衝一邊將腹下的位置送到柳博芙仰着的臉前,一邊不無嘲弄的說道。
看着男人那一坨醜物在臉前晃動,還在自己臉上、鼻尖、嘴脣上掃來掃去,柳博芙先是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認命的張開嘴......
**苦短,一夜荒唐。
清晨,當第一縷晨曦通過窗帷投進臥室的時候,韓衝從昏沉沉的睡眠中醒過來。這一晚他睡得並不好,儘管疲乏欲死,卻還是噩夢不斷,那一如真實般的夢境裡,他總是夢到一個腦滿腸肥的暴發戶,拿着大把的鈔票摔在小秀面前,讓她在脫光衣服與徹底脫貧之間做選擇,而每一次夢境的結果,都是小秀捨棄了尊嚴,選擇了那些實際上一文不值的鈔票。
臥室裡的光線很昏暗,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似甜非甜,似腥非腥的古怪氣味,一枚掛鐘在昏暗中堅定的搖擺着,發出咔噠咔噠的輕響。
韓衝睜着眼睛在牀上躺了一會兒,這才翻身坐起來,伏過身子準備去牀頭櫃上摸煙,沒想到卻趴到了一具綿軟的身體上。身子的主人顯然被驚醒了,身子陡然一顫,霍的翻身坐起來,長髮披散的腦袋險些跟韓衝的腦門撞到一塊。
“哦,你醒啦,先生,”被驚醒的人是莉基婭,她迷迷瞪瞪的看了韓衝一會兒,這纔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急忙說道。
“嗯,”韓衝點點頭,身子坐正回去,說道,“把我的煙拿過來。”
莉基婭點點頭,轉身過去把煙取過來遞給韓衝,卻不知道給他點上,很明顯,這女人對人情世故並不怎麼熟悉,至少不懂的服侍人。
“你抽不抽?”韓衝點上一支菸,拿着煙盒在她面前晃了晃,問道。
莉基婭也不說話,伸手把煙接過去,給自己點了一支。
明滅的火光中,韓衝看到莉基婭那張明豔的臉,她的脣角處有一抹亮晶晶的白色污跡,那顯然不是口水留下的痕跡。原本就有些晨勃的韓衝,只感覺小腹下突然變得有些燥熱,但伴隨而來的,卻一絲微微的痛感。
昨晚的確是瘋的有點過頭了,韓衝自己都不記得來了多少次,總之自己是累得夠嗆,而這兩個女人也被折騰的不善。
他心裡正這麼想着,身後突然伸過來一隻手,將莉基婭手裡的那盒煙拿過去,卻是柳博芙也醒了。
韓衝把身子往後挪了挪,背靠在牀頭上,閒着的一隻手搭在柳博芙削直的肩頭,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攬了一把,這才說道:“你們兩個有沒有興趣跟我去紐約?”
柳博芙聽不懂他說什麼,莉基婭卻是陡然間提高嗓門,興奮的說道:“你能帶我們去美國嗎?”
韓衝點點頭,說道:“我可以讓人給你們辦好工作簽證,到了那邊,一年內給你們辦好綠卡。”
“這是真的嗎?”莉基婭一臉的驚喜,“我們當然願意去,很早以前就想去了,只是,你知道的先生,想去美國沒有那麼容易,我認識的很多人都辦不到簽證。”
柳博芙好奇她爲什麼那麼興奮,又聽不懂她和韓衝說什麼,禁不住插口詢問。兩個女人嘰裡咕嚕的交談兩句,果不其然,柳博芙也變得興奮起來,她對韓衝飛快的說了幾句話,然後歪過身子,趴在韓衝身上就是一路子親吻,從脖子親到胸脯,再到小腹,最後埋頭在他的兩腿間,那副殷勤的樣子與昨晚簡直判若兩人。
韓衝搞不懂她們爲什麼對去美國如此的嚮往,兩個人連英語都說不好,又沒有足夠雄厚的家底,去了那邊能幹什麼?毫無疑問,除了賣那身肉之外,她們沒有任何特長可言。
任誰都不能低估前獨聯體國家年輕人對西方生活的嚮往,那份嚮往簡直已經到了近乎白癡的地步,蘇聯解體後的二十多年時間裡,各加盟共和國已然成了全球人口販賣的第一大市場,甚至遠遠超過了戰亂頻仍、經濟凋敝的非洲。白俄羅斯和波羅的海三國把本國的年輕女孩當成一種戰略物資,嚴格限制“出口”,哈薩克斯坦政府要求每個年輕女孩嫁往國外之前,男方都要向政府繳納一筆相當於十頭牛的“稅金”,可即便如此,也沒能阻止住這股出國風潮。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在幾年前就公佈過數據,宣稱前蘇聯國家每年被販賣的年輕婦女、兒童多達120萬,各種人販子從中獲利超過100億美元。
韓衝相信這不是個誇張的數據,瞅瞅莉基婭和柳博芙,她們兩個對自己一無所知,只是聽說自己能把她們帶到美國,就已經興奮成這樣了,這人得多好騙啊?
“先別高興的太早,”沒理會在自己腿間辛苦忙碌的柳博芙,韓衝說道,“我當然可以帶你們去美國,不僅帶你們過去,我還會想辦法讓你們在好萊塢獲得一個成名的機會,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我還可以爲你們辦一份雜誌,專門刊載你們表演時的各種寫真。不過所有的這些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把茱莉亞算上,對,是你們三個人,而不是你們兩個。所以你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說服茱莉亞,告訴她,讓她的家庭和丈夫去見鬼,我會給她一種全新的生活。”
“咚咚咚!”
韓衝的話剛說到這兒,臥室外的客廳裡傳來一陣敲門聲,聲音很急,跟催命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