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讓你嚐嚐姑奶奶的厲害!”
面對赤炎臉上欠扁的笑容,果果突然笑了,燦若夏花,卻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將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像高傲的女王一般睥睨着他,“怎麼樣,香嗎?”
面對她出乎意料的配合,赤炎顯然還有些不習慣,在她那嫵媚的笑容之下竟然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想到她的報復,出於本能的後退了幾步,堅決而又警惕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看到他的表情,果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將纖細蔥白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掩脣輕笑道,“那就對了,剛纔如廁的時候找不到紙,所以就用手代替了一下!”
“你,你???????”
赤炎顯然被她的話嚇壞了,看着她用錦帕細細擦拭的手指,臉色一變再變,赤橙黃綠青藍紫,煞是精彩,最終忍不住咆哮出聲,“惡不噁心啊,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早就驗證過了!”果果風情萬種的向他拋了一記媚眼,轉頭看着難得露出那種複雜怪異表情的獨孤易,“易小子你說呢?”
“咳咳咳!”刺激太大,獨孤易呼吸一哽,一口氣沒接上來,被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轉過頭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雌雄莫辯的俊顏劃過一絲妖嬈的紅暈。
“哈,易小子,你真是太可愛了!”看着那般清純的獨孤易,果果忍不住捧腹大笑,伸手拍了拍一臉黑線的赤炎,無視他眼中的憤懣,哼着小曲得意的往樹林深處走去。
紅寶已經掙脫了懷抱,歪着腦袋看了看面色潮紅的獨孤易,又看了看滿頭黑線的赤炎,本想要學着果果的樣子伸手拍拍他的肩,可是踮了半天的腳也只能夠到他的手,只好放棄了最初的打算。在赤炎的手背上拍了拍。
面對赤炎眼中的不解,紅寶老氣橫秋的搖了搖頭,“炎爹爹,放心吧,娘沒有用手哦!”說完捂住嘴跑向遠處,留下赤炎在風中蕭瑟凌亂。
看着那古靈精怪的母女,獨孤易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容忽視的寵溺,轉頭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身邊已經石化的某人,搖了搖頭去追果果她們了。
“主子,目標離這裡不足五百米!”
聽完暗衛的回報。龍陌仟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看着前方不遠處疾馳的馬車。脣角露出一絲笑意,果果,你跑不掉了,轉身對身後士兵吩咐。“加快速度,攔住前面那輛馬車!”
“王爺不可!”面對龍陌仟陰戾的目光,趙金威冒着觸怒他的危險走出隊伍,指着前面的斷崖,皺着眉頭道出了自己的擔憂,“前面就是斷魂崖,是個極其危險,易守難攻的險要地勢??????”
“所以呢?”龍陌仟面無表情的打斷他的話,脣角慢慢牽起一道危險的弧度。就這般居高臨下的打量着他臉上的惶恐和緊張。
面對那如蛇蠍般毒辣狠戾的視線,趙金威只能硬着頭皮諫言,“爲防有詐,屬下認爲應該先派人探明情況再作打算,以免中了敵人的奸計!”
龍陌仟危險的眯起了雙眼。不是沒有考慮過他說的可能,可是一想到此時果果就在眼前,如果錯過這一次,等她回到夜影,再想抓到她恐怕就是難於登天了。
想到這種可能,龍陌仟揮手打斷了趙金威的勸告,眯着眼,揚起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馬車攔下來!”再次睜開眼,眼中已經多了一絲霸道,林果果,他勢在必得!
“喂,你說他真的會上當嗎?”
馬車內,依稀能看見對方停了下來,易容成花千鑰的墨染已經忍不住開口問道,聽到他的話,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一臉悠閒的裴南瑾臉上,就連端木閻眼中都帶着一絲懷疑,以龍陌仟的精明,他會那麼容易就中計嗎?
聽到他們話語中的懷疑,裴南瑾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薄涼的脣角微微翹了翹,露出典型的狐狸式笑容,睨了一眼一直保持沉默的小二子,邪笑道,“你們可不要小看了那個小皇帝對錶妹的執着!”
“不會吧,他又不是傻子,明知是陷阱還要闖進來!”墨染一臉不相信的搖着頭,他纔不信他的鬼話。
“有時候,過於執着的人就是這麼瘋狂!”裴南瑾突然笑了,順着他的目光,墨染和端木閻瞪大眼,龍陌仟,他竟然真的中計了!
看着那讓人膽戰心驚的邪笑,端木閻突然有些明白果果爲什麼要叫這個人狐狸了;
論易容變裝,他或許不是墨染的對手,論行軍打仗,他或許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若論謀略策略,自己和墨染加起來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想到這,端木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墨染,得罪了這麼狡猾的狐狸,他的下場怕是不會好到哪裡去吧,心中卻忍不住暗自慶幸,好在沒有給自己樹立一個這麼恐怖的敵人。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視乎察覺到他內心的想法,裴南瑾眸底的戲謔越發肆掠,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伸手掀開車簾下了馬車,端木閻向墨染點了點頭,緊跟着下了馬車。
走近的龍陌仟看到站在馬車前的‘果果’,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伸手示意衆人停下腳步,直視着那妖嬈的人兒,聲音凌厲而又冰冷,“你不是果果!”
“被發現了嗎?”裴南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並沒有因爲被他識破而感到任何的不好意思,而是轉過頭以此打擊着馬車內的墨染,“你的易容術也不過如此!”
“你??????”墨染被他氣得吹鬍子瞪眼,擼起袖子就要衝出去找他理論一番。
“單挑羣挑以後再說,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說!”
端木閻及時的開口阻止了他的暴走,用眼神示意他們稍候再鬧,轉頭看着龍陌仟,“就算你現在發現也來不及了,你認爲你還能走嗎?”一揮手,早已潛伏在周圍的士兵全都站了起來,瞬間侵佔了整個山谷。
看到滿山的士兵,龍陌仟臉色微變,彷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裴南瑾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眯着眼漫不經心睨了他一眼。
“是不是很好奇,明明已經利用花千鑰牽制了我們的兵力,爲什麼還會有這麼多的人?”
說到這,裴南瑾眸光閃了閃,一臉戲謔道,“你就不怕花千鑰那女人臨陣反悔嗎,她可不是那種任你擺佈的類型?”
裴南瑾的話音剛落,墨染已經掀開車簾走下馬車,初見到她的那一瞬間,龍陌仟身子一僵,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麼,擡起頭冷睨着他,“你不是花千鑰!”
“我說呢,你的易容術也不過如此!”
即使被識破,裴南瑾還是抓住機會的不忘對墨染冷嘲熱諷,後者卻是一臉震驚,失落,第一次被識破他還可以將責任推到裴南瑾頭上,可是再一次的被識破,這個打擊就大了。
“你就少說幾句吧!”
將墨染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端木閻有些無可奈何的伸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換來的是裴南瑾不以爲然的聳肩,“就算你猜出來又能怎樣,龍陌仟,你以爲自己還能安全的離開這裡嗎?”
身份已經被拆穿,龍陌仟也就沒有掩飾的必要,伸手揭下臉上的面具,脣角帶着狂妄的笑,“朕既然敢闖進來,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看到他滿懷信心,端木閻的眼皮跳了跳,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和裴南瑾對視了一眼,突然想起了某個從不讓人省心的女人。
龍陌仟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也只是爲了拖延些時間,此時見到他們的反應,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光亮,幾乎是下意識的掃了一圈周圍,脣角微微翹起。
“妖女是不是被你抓了!”
端木閻和裴南瑾還來不及阻攔,墨染已經脫口而出,因此也證實了龍陌仟的猜想,看着對面懊惱的兩人,脣角揚起一抹弧度,“朕現在應該有了和你們談判的資格了吧?”
裴南瑾有些懊惱的瞪了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墨染,即使對龍陌仟的話有所懷疑,可是隻要有一絲可能,他也不能拿果果的性命做賭注。
千算萬算,他卻獨獨算漏了那個最不安穩的女人,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現在把柄落在別人手裡,他無奈的伸手撫了撫眉,“你想怎麼樣?”
龍陌仟擡頭看着上方那些虎視眈眈的士兵,脣角掛着一絲淺笑,“讓你的人全都退下去,等我的人安全後,我自然會放了你要的人!”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端木閻皺緊眉頭,被嘴邊的肉威脅,他又怎麼能咽得下去這口惡氣。
龍陌仟沒有絲毫動怒,依舊笑得風輕雲淡,“信與不信是你們的事,你可以選擇不信!”
“我要怎麼才能相信你呢?”
裴南瑾不愧是隻狐狸,微微的眯起眼,瞬間恢復了商人所特有的精明,把玩着手中的一枚銅錢,挑眉,“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該讓我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