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已經將畫展現在了他的面前,語帶威脅的說道:
“小米粒,我畫得好不好啊?”
小米粒將求救的目光掃向果果身後的人。
綠萼紅妝假裝沒看見的東張西望。
紅果乾脆無視他,白果同情地看着他,表示無能爲力。
無路可退的小米粒顫顫巍巍的說:
“公主,小米粒不敢說!”
果果挑眉:
“你怕什麼?”
小米粒:“我怕公主你。”
果果:“那公主我又怕什麼呢?”
小米粒:“公主怕皇上!”
果果:“那皇上又怕什麼?”
小米粒:“皇上怕天公!”
果果:“天公又怕什麼?”
小米粒:“天公怕雲!”
果果:“雲怕什麼?”
小米粒:“雲怕風!”
果果:“那風怕什麼?”
小米粒:“風怕牆風語鈴!”
果果:“牆又怕什麼呢?”
小米粒:“牆怕老鼠!”
果果:“那老鼠又怕什麼呢?”
小米粒誠惶誠恐的看了一眼果果,低下頭,像蚊子一樣哼哼着說:
“老鼠最怕公主畫裡的東西了!”
畫畫最終以失敗而告終。
果果在傷心鬱悶了三分鐘零十八秒後就恢復了信心。
她覺得,這個不能怪自己的畫技差,怪就怪在這兒的人品位太低了。
完全不瞭解什麼叫藝術。
於是,她決定了,那就是對對子。
想自己是縱觀上下五千年的知識,對個對子是不成問題的。
而且說不定就能一炮打響,也弄個什麼才女的紅妝。
當果果將自己的意思說出來後,偌大的一個纖宸殿內人跑得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
於是,當才女的願望便胎死腹中。
正在果果長吁短嘆,唉聲嘆氣的時候,端木閻出現在纖宸殿。
這些天,他比美男父皇來的還要積極。
幾乎每天一下早朝就會過來。
除了和果果鬥嘴就是狠狠地一臉嫉妒的瞪着紅果和白果。
“小三兒,今天怎麼沒有出去玩啊?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端木閻看着整個臥在椅子上板着手指的人笑道。
果果眼皮也不擡一下無精打采的說道:
“外面冷!”
端木閻笑了笑,看了看鋪滿了暖玉的纖宸殿搖頭。
難怪她說外面冷,現在已經到了冬天,外面是寒風刺骨。
而她這纖宸殿內鋪滿了暖玉,是一個天然的大溫室。
和外面的溫度有着天壤之別。
對於怕冷的她來說,只有每天縮在屋子裡了。
“喂,端木,你每天都這麼閒麼?該不會是幹吃飯不幹活吧?”
看着大敕敕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果果擡頭懷疑的問道。
端木閻看着她笑道:
“你覺得呢?”
果果白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身子扭了扭,從一旁拿起一個手爐遞給他,說道:
“諾,這個是父皇送來的,我也用不着,你就帶回去給曇花吧。
他身子一直不好,天冷了,更要注意一點。”
端木閻接過手爐。
看着似乎有些漫不經心的果果,眼神瞬間變得有些複雜,張開胳膊輕輕抱住她弒命。
已經習慣他的擁抱,果果已經麻木了。
端木閻嘆了一口氣說:
“小三兒,彥語的病已經越來越嚴重了,連御醫都說熬不到明年春天了。”
“怎麼會這樣,上次見他時不還好好的嗎?”
果果語氣有些擔憂。
端木閻搖頭:
“彥語的病本來就是在孃胎裡帶的寒毒,根本無法根治,一直時好時壞的。”
果果要去將軍府看曇花,綠萼紅妝忙拿來了貂裘狐披給她披上。
剛穿好衣服,小粲和莫淺睿就登門拜訪了。
見她穿戴整齊,一問之下才知道她要去鎮南將軍府,便欣然陪同前往。
於是,果果拉着端木閻和小粲。
帶着紅果、白果、莫淺睿。
身後跟着綠萼紅妝,一大羣人,浩浩蕩蕩的往鎮南將軍府前進。
再次踏進將軍府又是另一番景象。
知道寶公主登門,幾乎整個將軍府的人都跪在門口迎接。
那場面要多壯觀就有多壯觀。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其中有許多都是果果認識的人。
不過沒有一個人認得出,高高在上的寶公主曾經竟然會是將軍府的一個小家奴。
在一堆紅粉叢中,果果一眼就認出了跪在最前面的月華。
嘴角露出一絲瞭然的笑,捅了捅端木閻,笑得一臉曖昧。
端木閻本來還是一臉酷酷的樣子,終於在她的笑容下閃過一絲尷尬。
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果果捂嘴輕笑,道:
“你們都起來吧,凍着了有人要心疼的!”
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端木閻。
看着那些竊喜的女人,端木閻皺眉。
冷冷的對那些跪在地上的女人說:
“你們出來幹什麼?”
懶得理會那些個無聊的女人。
果果看見人羣中一個瘦小的身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於是走了過去,彎腰伸手拉起他。
在他迷茫詫異的目光中,果果輕輕笑道:
“小南瓜,不認識你三哥了?”
小南瓜瞪大眼,隨後驚呼:
“三哥,你是三哥!”
“林三!”
許都人都詫異的叫出聲。
不敢置信,林三竟會是堂堂的公主,一時都有些愣了惡魔首席的百萬新娘。
果果得意地笑着說:
“大家好啊,我又回來了!”
因爲擔心曇花的病,果果沒有做多長時間的停歇就拉着白果和紅果往曇花的房間趕。
其餘的人想要跟着,都被端木閻給攔在了大廳。
果果剛到門外就看見一個消瘦的青衫男子端着一碗藥迎面走過來。
“是你!”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開口。
果果瞪大眼,秋水痕,秋葉山莊慕楓辰的男人,他怎麼會出現在將軍府?
難道,果果腦海中閃過他和端木閻相擁的畫面。
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一定是這樣的。
她甚至開始同情那個大變態慕楓辰了。
恐怕他還不知道端木混蛋給他戴上了綠帽子。
秋水痕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遇見她。
再次看見果果,秋水痕感到很不自然。
一想到她撞見自己和莊主的事,俊臉就一片緋紅,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糾結了半天,才小聲解釋道:
“是端木將軍請我來給二公子治病的!”
“哦——”
果果一副我瞭解的樣子,揮揮手說:
“你別管我們,我們是來看曇花的!”
秋水痕這才發現她身後一紅一白兩個神仙般的公子。
跟着秋水痕進了房間,一進門便聞到一股刺鼻的中藥味。
房間裡明明燃了四五個火盆,可是卻仍然有一種陰冷的感覺。
秋水痕直接走到牀邊,輕喚道:
“二公子,該吃藥了!”
牀上的人掙扎着,虛弱的說道:
“痕哥哥,我大哥回來了嗎?他今天有沒有見到三兒?”
秋水痕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人。
果果鼻子一酸,使勁吸了吸鼻子,走到牀邊,咧嘴笑道:
“曇花,三兒來看你了!”
“三兒!”
彥語激動地叫出聲,緊接着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果果輕輕地拍着他的背。
接過秋水痕手裡的藥遞到他面前,展顏笑道:
“曇花,快把藥喝了,喝完藥就好了!”
彥語微笑着,接過藥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