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告別了彥語和秋水痕。
從將軍府出來,卻沒有馬上就回宮,而是帶着紅果、白果和小粲在街上晃盪着。
“小粲,別那麼無精打采地!
別搞得像是你被人霸王硬上弓似的,現在難過的應該是小耗子吧!”
果果回頭安慰着垂頭喪氣的小粲。
突然安靜的沒有互動性的小粲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
小粲擡起眼皮,看看一左一右護在她身邊的紅果和白果,有些幽怨的說道:
“姐們真的佩服你,一個男人就弄得我暈頭轉向的,你那麼多男人,也不怕後院起火啊!”
果果聳肩,白了她一眼說:
“沒別的,只要你夠無恥就行啦!”
小粲看着她,突然豁然開朗,仰頭笑道:
“是啊,我可是新時代的女性,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一定要在每棵樹上吊一下,多死幾次,死着死着就習慣了!”
見她沒事了,果果笑眯眯的拍着她的肩說到:
“這纔是我認識的小粲,夠無恥了。
告訴你,世界何其大,森林何其多。
不要爲了一隻小耗子就鑽進了耗子洞,那樣我會鄙視你的。”
一旁的白果被她們的變態理論驚得目瞪口呆。
紅果黑着臉,開始考慮要不要阻止小粲住進纖宸殿了。
果果一行四個人走在街上,成了一道閃亮的風景線。
四人皆是人中龍鳳,不說紅果和白果兩個狐狸精,單就果果和小粲也是世間少有的絕色。
“寶啊!我看你身邊的男人反正那麼多了,不如連我家的那個臭小子一起收了吧!
多他一個也不多嗎!”
小粲還在極力的推薦着自己的弟弟。
果果鄙視着她,啐道:
“你沒聽說過兔子不吃窩邊草麼?
看到你就夠煩了,還要每天對着一張跟你長得一樣的臉,我怕做惡夢啊!”
“切,我只聽過近水樓臺先得月。
臭小子有什麼不好,就算他沒有你身邊的兩個變態體美豔,可是也不差啊!”
於是。
街上的人看見兩個長得嬌美的少女站在大街上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着。
一邊吵着還一邊後退着。
走路不看路的後果就是‘撞車’。
只聽見小粲一聲驚呼,已經撞到了別人的身上。
她剛鬆了一口氣,身後的人猛的閃開,於是小粲就在尖叫聲中往後倒去。
眼看小粲往後倒去,果果幾乎下意識的伸手拉住她,免去了她與大地母親的親密接觸。
小粲剛站穩就氣勢洶洶的回頭尋找罪魁禍首。
果果回頭,就看見一個白色的背影正準備離開。
小粲已經追了上去,聳聳肩,這個男人還真有個性啊。
不過惹毛了那個瘋女人,看來有苦頭吃了。
“喂,你給老孃站住!”
小粲怒喝着。
可是那個白袍男人像沒聽見一般,連頭都沒有回。
小粲暴走了,伸手就去拉他。
一道刺眼的寒光閃過,小粲回過神時已經躺在了楊昊天懷裡。
看着那白袍男子手裡閃着寒光的劍,小粲傻了眼。
要不是楊昊天及時出現,恐怕自己現在已經少了一隻手了,想着,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小粲,你沒事吧?”
果果跑上前,拉着小粲有些焦急的問道。
見她沒事才鬆了一口氣,衝楊昊天豎起大拇指說:
“小耗子,幹得好!”
感覺到懷裡的人還在顫抖,楊昊天怒視着面前的白袍男子。
冷酷而又憤懣的說道:
“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如此,閣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白袍男子終於回過頭,衆人才發現他的臉上還帶着一塊紗罩。
看不見他的臉,卻能從他的眼裡感受到冷漠和淡然。
“醜男人!”
果果已經驚呼出聲。
白袍男子冷漠的眼在看見果果後開始燃起熊熊火焰,怒喝道:
“是你這個女人!”
“不是我!”
果果馬上捂住臉,拉着還未回神的小粲就跑。
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還是少惹爲妙。
看着那個火紅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白袍男人眼中還燃着火焰。
直到後背被人拍了一下,回過頭,看見身後的人,恭敬的說:
“國師!”
站在宮門外,小粲一邊喘氣一邊問道:
“寶,你認識那個面紗男啊?”
白果輕輕地幫果果拍着背。
果果上氣不接下氣的靠在城牆上,搖着頭說:
“小粲,那丫沒劈了你你就偷笑吧,你剛纔的行爲是在調戲人家好不?”
“呃,調戲,那個莫名其妙變態面紗男!”
果果小粲瞪大眼。
看看一臉事不關己的紅果,再看看白果,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
不過也好,省得自己尷尬。
果果嘿嘿笑道:
“那你知道麼,那個醜男人可是綠眸國的人,傳說中的女尊國哦!”
“就他那暴脾氣,還女尊國,那不是另類啊!
我聽我家老頭子說過,綠眸國的男人,那可是一個個知書達理。
哪有像他那樣,一見面就動刀動槍的!”
小粲搖着頭,一臉的不相信。
果果萬分鄙視的看着她,說:
“夜影都有像你這樣的女人,綠眸有那樣的男人也不稀奇啊!”
“小梨子病了!”
果果一回纖宸殿綠萼紅妝就告訴了她這個消息。
沒來由的,果果有些驚慌。
她沒有忘記那天晚上,那樣絕望而聲嘶力竭的小梨子是她沒有見過的。
果果連坐都沒有坐,轉身就要去雪塵殿。
“公主,你去哪?”
綠萼紅妝在身後喚着。
果果回過頭,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衝還愣在那的小粲挑眉道:
“小粲,走,調戲小美男去。”
果果原本以爲小梨子只是感染了風寒。
可是當她看到雪塵殿外進進出出的御醫時臉色就變了。
走進雪塵殿,就看見人人愁眉苦臉,整個雪塵殿都籠罩着一股低氣壓。
果果和小粲對視了一眼,拉住匆匆走來的御醫問道:
“四皇子怎麼樣了?”
御醫正要趕去治病救人,卻被人拉住。
正要發火,擡頭看見拉住自己的是一個美若天仙的紅衫少女。
隨即想到宮中最得寵的寶公主,怕是除了她沒人敢在雪塵殿如此無禮了。
伏了伏身,御醫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無禮,抹了一把汗說:
“稟公主,四皇子傷心過度,心中鬱悶導致血氣不通,心脈受損。”
說完偷偷看了一眼她的反應。
果果還想繼續追問。
就看見美男父皇帶着一個雪一樣潔白的人走進來,說那個人像雪一點也不誇張。
那人身上穿着雪一樣純白的雪錦長袍,卻乾淨的沒有一絲灰塵。
全身上下都包裹在白袍內。
看不見他的臉,只看得見那一雙碧綠如貓眼般純淨的眸子在看見果果時閃過一絲狂喜。
不理會周圍好奇的目光,雪人靜靜地看着果果,一動也不動,彷彿與天地融爲一體。
果果有一種錯覺,這個人彷彿在哪裡見過。
看見她也在,鳳魑顯然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溫柔的喚道:
“裳兒也來看籬兒麼?”
對於昨夜的夜不歸宿卻隻字未提。
“父皇!”
果果拉住他的手,鳳魑轉頭對身邊的雪人說:
“國師,這便是朕的寶蘿公主了!”
看着果果微笑着說:
“裳兒,這是綠眸的國師!”
“國師,那不就是一神棍!”
果果暗暗嘀咕着。